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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被扶着坐回炕上,喘着气,脸色铁青。他看着眼前哭得几乎脱力的嫡子.

想起早逝的赫舍里皇后,想起她临终前拉着自己的手,恳求他照顾好保成。

“李德全。”

康熙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震怒。

“奴才在。”

李德全早已听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倒。

“即刻带侍卫,包围佟国维府邸。

尤其是隆科多居住的院落,给朕搜。

重点搜查西北角的柴房。将赫舍里氏带出来。

还有,将隆科多及其妾室李四儿,锁拿进宫。

佟国维夫妇,也一并带来。”

康熙一字一顿地说:“要快,要隐秘。”

“嗻。”

李德全磕了个头,退了出去,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佟国维府邸,此刻正是一片静谧的午后时光。

隆科多刚从衙门回来,正歪在李四儿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暖阁里,由着她亲手喂食一碗冰糖燕窝。

李四儿穿着大红遍地织金旗袍,头上珠翠环绕,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风流媚态。

“爷,听说太子爷近来脾气越发不好了,前儿个还在朝会上斥责了咱们的人……”

管家站在帘外,低声禀报。

隆科多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太子爷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有爷在,你怕什么。”

他捏了捏李四儿的手:“有我们四儿在,爷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李四儿得意地抿嘴一笑,正要说话,忽听外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隆科多眉头一皱,刚站起身,暖阁的门帘被人猛地掀开。

冲进来的是一群身着青色行装、腰佩顺刀的乾清宫侍卫。

为首之人,正是御前大太监李德全。

“佟大人,得罪了。”

李德全面沉似水:“奉皇上口谕,查抄佟府相关院落,锁拿隆科多、李四儿入宫面圣。

佟国维大人与夫人,也请即刻随咱家走一趟。”

隆科多脸色唰地惨白,双腿一软,整个人往地上瘫去。

李四儿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青玉碗“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瓷片和黏腻的燕窝汁液溅得她满身都是。

“你们凭什么拿人?我是朝廷命官,我阿玛是佟国维。”

隆科多强撑着最后的体面,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

李德全连眼皮都懒得抬,只冷冷一挥手:“拿下。”

话音未落,几个侍卫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能进乾清宫的侍卫都是上三旗勋贵世家的子弟,有些还跟赫舍里家沾亲带故。

听闻隆科多纵容妾室残害正室的恶行,愤恨至极,此刻下手毫不留情。

一人狠狠踹在隆科多腿弯,迫使他扑通跪地,另一人粗鲁地扯下他的官帽,反剪双手用麻绳死死捆住。

两个侍卫上前擒住李四儿,她尖叫着拼命挣扎,发髻上的点翠步摇被生生扯落,珠翠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绣着金线的旗袍刺啦一声被撕开大口子,露出里头的绫罗中衣。

“住手,你们这些狗奴才住手……”

隆科多见状目眦欲裂,挣扎着要冲上前:“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李四儿哭得撕心裂肺,伸手要去抓隆科多的衣角:“爷,救救妾身。”

领头的侍卫冷笑一声,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侍卫会意,当即一左一右架起李四儿,像拖死狗似的将她往外拖。

李四儿的身子在地上剧烈摩擦,精心打理的发髻彻底散乱,珠钗玉簪叮叮当当落了一路。

她哭得声嘶力竭,绣花鞋在挣扎中脱落,露出裹着绫袜的纤足。

“四儿……”隆科多痛呼,却被侍卫死死按在地上。

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妾室被如此作践。

李四儿被拖过门槛时,额头被故意狠狠撞在门框上,顿时鲜血直流。

她哀嚎着,双手在空中乱抓,指甲在门框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隆科多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侍卫,咬牙切齿道:“你们今日如此折辱四儿,来日我必百倍奉还。”

领头的侍卫毫不畏惧地瞪回去,一脚踩在隆科多背上。

“畜生不如的东西,纵容妾室把正室夫人做成人彘,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们钮祜禄氏行的端坐的正,还怕你们佟佳氏不成?”

说着又加重脚上的力道,碾得隆科多闷哼出声。

那侍卫朝拖拽李四儿的同僚喊道:“动作快些,这种毒妇多留一刻都脏了地界。”

李四儿被拖行过处,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哀嚎声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彻底昏死过去。

……

与此同时,另一队侍卫已如狼似虎般直奔后院西北角那处偏僻的柴房。

为首的侍卫长一脚踹开破旧的木门,腐朽的门板应声碎裂。

一股混杂着腐臭和药味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作呕。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粘杆处侍卫,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阴暗的柴房里,一个不成人形的躯体被随意丢弃在草堆上。

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几个年轻侍卫忍不住别过脸去,强压下喉头的酸水。

“太医,快……快去禀报李公公……”

侍卫长强忍着怒火,声音嘶哑:“隆科多这个畜生,简直禽兽不如!”

乾清宫西暖阁内,气氛凝重得如同结了冰。

康熙高坐御榻,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太子胤礽已重新整理好仪容,站在一旁,眼圈依旧红肿,眼神里却燃烧着冰冷的恨意。

佟国维与其妻老赫舍里氏战战兢兢地跪在下面。

两人皆是面色惨白,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

“皇上明鉴啊,老臣实在不知隆科多那逆子竟敢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佟国维以头抢地,老泪纵横。

老赫舍里氏夫人哭得几乎晕厥过去:“皇上……臣妇只是偶尔听闻他们夫妻不睦。

四儿那孩子是跋扈了些,可臣妇万万想不到她竟敢……

臣妇若是知道,绝不会任她乱来的,那可是臣妇的亲侄女啊皇上。”

康熙冷冷地看着他们:“好一个四儿、好一个不知、好一个想不到。

你们与隆科多同居一府,赫舍里氏遭此大难,历时非止一日,你们竟毫不知情?把朕当三岁孩子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