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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平淡。

“眼下我只想守着你九嫂和宝玥安安稳稳过日子。

倒是有件事,想请十弟帮个忙。”

“九哥尽管吩咐。”老十答得干脆。

“隆科多虽然倒了,但他在九门提督任上经营这些年,手下还留着不少心腹。

这些余党不除,留着终究是个祸患。”

胤禟缓缓道:“十弟母家在军中根基深厚,处理这些人应该不难。”

老十当即拍着胸脯:“这事包在我身上。明日我就去找舅舅,定把这些杂碎清理干净。”

胤禟心里满意,面上却不露分毫:“有劳十弟了。

不过这事要办得稳妥隐蔽,千万别让人看出是咱们在背后动作。”

“九哥放心,弟弟省得。”

胤禟回府时已是深夜。舒瑶还在灯下做针线,见他回来便起身伺候更衣。

“十弟那边怎么说?”

胤禟微微一笑:“他会动用钮祜禄家的关系,清理隆科多的残党。”

舒瑶松了口气:“有十弟出面,爷在暗处行事就方便多了。”

胤禟点头:“年羹尧那边,我也有了打算。”

“什么打算?”

“他如今在翰林院做个六品侍读,却偏爱好武事,常去京郊马场练习骑射。”

胤禟语气平静:“安排几个可靠的人,在马具上动些手脚。”

舒瑶会意:“爷是想让他在骑马时出点意外?”

胤禟眼神微冷:“马场上出意外再平常不过。

若是摔下来时正好被惊马踩到,也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

三日后,京郊马场。

年羹尧如往常一般来练习骑射。

他虽是文官,却一心向往沙场,得空便来此磨练马术。

今日他骑的是一匹新到的西域马,性子颇为暴烈。

“年大人当心,这马还没完全驯熟。”马场管事提醒道。

年羹尧不以为意:“无妨,越是烈马,越合我心意。”

他翻身上马,那马立刻躁动起来,在原地不停打转。

年羹尧用力勒紧缰绳,正要催马前行,马鞍的肚带却突然断裂。

年羹尧猝不及防,整个人从马背上重重摔下。

更糟的是,那匹受惊的马扬起前蹄,不偏不倚踩在他的右腿上。

只听“咔嚓”一声,年羹尧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待年羹尧被抬回府,太医仔细检查伤势后,捻着胡须沉吟良久。

“年大人这腿伤......骨头碎得厉害。”

太医措辞谨慎:“待老夫尽力医治,好生将养,日常行走或可无碍。只是......”

他顿了顿,选了个委婉的说法:“只是往后每逢阴雨天,怕是会有些酸胀不适。

骑马这等耗损筋骨的事,还望大人量力而行。”

见年羹尧面色惨白,太医又宽慰道:“不过大人年轻,恢复起来总归快些。”

消息传到九贝勒府时,胤禟正抱着宝玥在屋里踱步。

何玉柱悄声进来禀报:“爷,事成了。年羹尧右腿已废,太医说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日后行走看不出跛态。”

胤禟捏捏女儿软乎乎的小手,唇角微扬:“可还干净?”

“绝对干净。”何玉柱低声道,“马鞍肚带是慢慢磨坏的,任谁都查不出问题。

马场两个管事都是咱们的人,谁来查都只会是意外。”

“很好。”

胤禟满意点头:“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赏给办事的人。”

“嗻。”

何玉柱退下后,胤禟低头亲了亲女儿的脸蛋。

宝玥被父亲的胡茬蹭得发痒,发出“咯咯”的笑声,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窗外日光明媚,将父女相拥的身影投在光洁的地面上,显得格外温馨。

然而胤禟眼底却凝着一层寒意。

在这不见刀光剑影的夺嫡棋局中,他又悄无声息地折断了老四的一只臂膀。

……

送走了上朝的胤禟,舒瑶用过早膳,正抱着咿呀学语的宝玥在院子里散步。

春日的阳光透过新发的嫩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宝玥伸着小手要去够那光斑,嘴里发出“啊啊”的欢快叫声。

“福晋,”

大丫鬟夏荷步履轻快地走近,压低声音禀报。

“后院几位格格来请安了,完颜格格和兆佳氏都带着小格格,正在院门外候着。”

舒瑶将宝玥交给身旁的春桃,细心地为女儿整理了一下衣领。

“带四格格去园子里玩会儿,记得戴上那顶绣着如意纹的帽子,晨风还凉。”

待春桃抱着孩子离开,舒瑶这才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下衣袖,对夏荷道:“请她们去东花厅吧。”

自从她穿越过来,先是因产后体弱坐了双月子。

那时后院几位侍妾趁着胤禟在她院里时,打扮得花枝招展前来探望。

本就因“前世”结局心烦的胤禟,被她们身上的脂粉香气熏得更加烦躁,一怒之下将她们禁足了大半年。

如今禁足期满,这些人果然迫不及待地要来试探她的态度了。

东花厅里,完颜氏和兆佳氏正襟危坐,三位小格格则乖巧地站在一旁。

完颜氏今日特意穿了一身藕荷色缠枝莲纹旗装,发间那套新打的珍珠头面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不时整理着衣袖,目光悄悄打量着花厅里的陈设,心里暗自盘算。

“这大半年没少听到府上传贝勒爷对福晋的独宠。

看着花厅的陈设几乎换了个遍,哪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就可以看出,福晋如今是真得宠了。

禁足这些日子连爷的面都见不着,今日定要好好表现。

若是以后能常来正院请安,让爷看到她对福晋的尊重。若是能顺势遇上爷,就更好了。

兆佳氏则是一身杏红的对襟褂子,发间别着一支新得的赤金点翠步摇。

她心里忐忑不安,既怕福晋立威,又盼着能借着二格格多得些体面。

她也在不时偷眼打量花厅里新更换的陈设,只见多宝格上摆着官窑瓷瓶,墙上挂着名家字画,无一不是精品,处处透着正室的雍容气度。

三位小格格安静地站在一旁。

大格格已经七八岁年纪,眉眼间能看出几分胤禟的影子,举止还算得体。

二格格约莫五六岁,正怯生生地拽着生母兆佳氏的衣角。

最小的三格格才三岁多,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一块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