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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从对面林子里迅速冲出一伙人。他们衣着各异,但行动间透着明显的默契和彪悍之气,手中武器闪烁着元素能量的光芒。人数不清,但显然是一个团队。

他们的目标明确——正是那些尖足鸟头部的玉石!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鸟群大乱!凄厉的惊鸣声响彻空地。

几只反应稍慢的尖足鸟瞬间被能量光束击中,哀鸣着从树上坠落,羽毛焦黑或身体被洞穿。

幸存者惊惶地扑扇翅膀,试图飞离。但袭击者配合默契,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精准地封锁了鸟群的退路。更多的尖足鸟在哀鸣中被击落,翡翠般的玉石头冠在阳光下碎裂。

袭击者们迅速散开,动作麻利地清理战场。他们目标明确地直奔那些头部玉石尚算完整的尸体,用特制工具熟练地撬下玉石放入袋中,整个过程高效、冷静,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熟练感。

阮泽林四人屏息凝神,冷眼旁观。冯轻的手无声地按在了惊蛰剑柄上,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林舒的瞳孔中数据流飞速闪烁,冷静地记录着这些“采宝人”的攻击模式和行为逻辑。

胡永辰则眯起了眼睛,目光在那此起彼伏落入袋中的玉石上扫过,又仔细打量着那些采宝人的装备和举动,脸上没了平时的嬉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精明的评估和警惕,更像一个老练的观察者在分析潜在威胁和规则,而非一个见钱眼开的冒险者。

战斗很快结束。

采宝人团队并未停留,迅速退回了密林。

四人从隐蔽处走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冯轻看着地上的痕迹,冷哼一声:“为了几块石头,如此屠戮。”

林舒接口道,声音平直:“效率极高,目标明确,协作熟练。推测此类‘采宝’行为在此地属常态。获取的玉石蕴含微弱能量,显然具有交换价值。”

胡永辰蹲下身,捡起一小片崩碎的玉石碎片,在指尖捻了捻,咂咂嘴道:“冯少,话不能这么说。在灵都,这东西肯定值钱。人为财死,在这林子里,怕是常态。咱们刚才要是冒头,指不定也被当成碍事的了。” 他的话点出了玉风林潜在的残酷规则,但语气更侧重于分析局势和提醒风险。

阮泽林沉默地听着,目光扫过这片林地。他心中明悟:这片绿色海洋的危险,掺杂了贪婪与算计。

“看来,玉风林有其独特的法则。资源意味着争夺。我们需更加谨慎,避免无谓冲突。”阮泽林看向胡永辰,“永辰,这类‘采宝人’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胡永辰表情认真了些:“兄弟,玉风林的采宝行当水很深。有单干的亡命徒,但更多是有背景的团队,就像刚才那伙人。他们划分地盘,各有目标。有的挖矿髓,有的猎珍兽,还有的……据说在找些更偏门的东西,跟远古的遗迹甚至一些传说中的力量有关。”

胡永辰顿了顿,压低声音:“咱们现在,最好别沾边。这些家伙,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当然,”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要是真碰上无主的好东西,顺手捞点‘路费’也不是不行,但这得看运气和实力,强求不得,安全第一。”

阮泽林点头,当前任务是恢复实力、顺利穿越,“继续前进。保持最高警戒,避开能量异常和采宝人活动区。”

四人再次启程,更加小心。他们沿着兽径前行,找到山泉彻底解决了饮水问题。

胡永辰辨认出可食用菌类和块茎补充了食物。期间,他们远远听到过能量碰撞和呼喝声,但始终避让绕行。

夕阳西沉,四人找到一处背靠岩壁的隐蔽地过夜。篝火燃起,冯轻疗伤,林舒布防,胡永辰准备食物。

阮泽林望着火焰,思绪翻涌。玉风林考验的是智慧、隐忍和对规则的理解。“采宝人......传说中的力量......”

他感觉到这片林子深处可能隐藏着重要秘密。

夜渐深,玉风林的虫鸣愈发清晰。在篝火的噼啪声中,四人轮流守夜,度过了在玉风林的第一个完整夜晚。

新的挑战,正如林间的晨雾,悄然汇聚。

玉风林的清晨,是在那宛如无数细碎玉片轻轻碰撞的泠泠风声中悄然来临的。

阳光费力地穿透茂密得几乎遮天蔽日的墨绿色树冠,在铺着厚厚一层柔软腐殖质的地面上,投下不断摇曳变幻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汁液和湿润泥土的清新气息,沁人心脾,与泽莫沙漠那令人喉咙发干的风沙味截然不同。

然而,行走在这片绿色海洋中的阮泽林四人,却无时无刻不绷紧着神经。

自那日目睹采宝人对尖足鸟的冷酷猎杀后,一种更深沉的警惕已刻入每个人的骨髓。这里的生机勃勃之下,潜藏着的是更为隐秘和残酷的法则。

林舒手中那个结构精巧的金属仪器几乎从未停止过嗡鸣,她的瞳孔中数据流无声地飞速闪烁,将周围环境的能量波动、生命频谱乃至细微的空间畸变都纳入监控范围。

任何一丝非自然的能量凝聚或过于集中的高能反应,都会立刻引来她高度专注的扫描与分析。

胡永辰则充分发挥着他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极其实用的野外生存经验。

他不仅能通过地面上几乎难以察觉的足迹、折断的枝条、或是某种特定植被的倒伏方向,判断出是否有大型生物或人类队伍近期经过,更能从空气中残留的微弱气味(血腥、火药、或是某种特殊药水味)中嗅出潜在的危险。

胡永辰时而蹲下捻起泥土嗅闻,时而仰头观察树冠层的鸟类活动,像个老练的猎人般解读着森林的无声语言。

“这鬼地方,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胡永辰一边用一截坚韧的树枝灵巧地拨开前方纠缠带刺的藤蔓,一边压低声音对身旁的阮泽林嘀咕道,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兄弟你瞧,那些花开得越娇艳夺目的,十有八九暗藏剧毒;那些虫子长得越色彩斑斓的,咬一口可能就得躺半天。更别提那些大家伙了......个个身上都像是挂着宝贝,但也个个都不是善茬。”

他的感慨源于这几日行程中的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