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萧墨羽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苏清韫，“必须在李崇明反应过来，彻底掩盖痕迹或铤而走险之前，找到那个姜嬷嬷，拿到那份真正的密账！”
“姜嬷嬷……有消息了吗？”苏清韫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这个关乎先皇后死因的直接人证，是扳倒李崇明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萧墨羽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摇头：“宫中旧档记载，当年伺候先皇后的宫人，在皇后薨逝后不久，或因‘急病’，或因‘意外’，大多都已不在人世。这个姜嬷嬷，是唯一一个记录模糊、下落不明之人。‘潜蛟’动用了宫中所有暗线，也只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她很可能在当年的清洗中，被某个不愿卷入纷争的老太监秘密送出了宫，藏匿了起来。具体下落……依旧成谜。”
希望似乎再次变得渺茫。苏清韫的心沉了下去。没有姜嬷嬷，没有密账，仅凭一些间接的证据和皇帝的猜疑，想要扳倒根深蒂固的李崇明，难如登天。
“不过……”萧墨羽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们找不到，不代表李崇明找不到。或者说……他可能，早就已经找到了。”
苏清韫一怔：“什么意思？”
“李崇明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他既然参与了当年之事，就绝不会留下姜嬷嬷这个活口作为隐患。他之所以让她‘下落不明’了二十五年，只有两种可能。”萧墨羽分析道，“其一，他确实找不到。但这种可能性极小。其二，他找到了，但却因为某种原因，无法立刻灭口，或者……他留着姜嬷嬷，另有用处。”
另有用处？苏清韫蹙眉思索。
“比如……作为钳制其他知情人的把柄？或者，作为在关键时刻，用来与某些人交易的筹码？”萧墨羽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推测，“别忘了，当年先皇后之事，牵扯到的，恐怕不止李崇明一人。”
苏清韫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皇帝！如果皇帝对先皇后的死因并非全无所知，甚至……有所默许或参与呢？那么李崇明留着姜嬷嬷，或许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作为保命或反击的底牌！
这个猜测让她不寒而栗。若真如此，那他们面对的，就不仅仅是李崇明，而是这整个帝国最至高无上的权力核心！
“那我们……”苏清韫感到一阵无力。对手的强大，远超她的想象。
“我们不能放弃。”萧墨羽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斩钉截铁，“无论姜嬷嬷是死是活，无论她掌握着什么，我们都必须找到她，或者……找到她可能留下的东西。这是目前唯一能彻底击垮李崇明的希望。”
他走到苏清韫面前，面具后的目光灼灼逼人：“李崇明越是想掩盖，就越说明姜嬷嬷和那份密账的重要性。他现在必然也加紧了搜寻和灭口的动作。我们要做的，就是抢在他前面！”
“如何抢？”苏清韫抬头迎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