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马玉蓉了解完情况后,林东陪着李南棋换了药。
李南棋在林东身旁听清了所有细节,她既震惊又担忧,因此取消了想要缠着林东陪自己逛街的小心思。
陪张翔闲聊一会后,李南棋催促林东回了学校宿舍,分开前李南棋千叮万嘱地要求林东不能离开宿舍。
林东很是无语,悻悻地回了宿舍。
就在林东跟马玉蓉了解详情的同时,苏省南市的一间别墅内,钱云天泡在浴缸里正在和茅家家主茅天行通电话。
“如果你赴约,不仅救不了儿子和师弟,恐怕你自己也会折在那里!”钱云天眼神冷厉地说道,“我不相信姓马的手下人会轻易杀了两人。”
“万一他们真的杀了我儿子怎么办?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茅天行很是焦躁地问道。
茅天行侥幸逃脱后立马跟儿子茅小超联系,结果接电话的却是陈鹏举。
陈鹏举的要求很简单:想要儿子和师弟安然无恙,拿自己去换。
虽然陈鹏举承诺不会对茅天行痛下杀手,只是想要他为马家办事,但茅天行以己度人根本不信,因此才会联系钱云天。
钱云天心中清楚:茅天行若是顾及儿子和师弟的安危,根本来不及与自己联系,应该第一时间赴约才对。
即便有时间跟自己联系,也只会寻求帮助而非一味东拉西扯地征求意见。他心中已然清楚对方的凉薄心性,但他没有揭破,只是做些毫无意义的开导分析,无非给对方一个台阶而已。
“茅家主,你身为一家之主,又是江湖中人怎能如此妇人之仁。”钱云天故作失望地说道,“男人做事本就该心狠手辣,又怎能立于危墙之下,将自己的生死交托给别人去做决定?”
“比如钱某,对方重伤我侄儿,我就要对方的命,虽未成功,但钱某并未罢休。他们若是杀了你儿子,你就为他报仇,杀了马家那个臭娘们,一报还一报。”
“可是……”茅天行支支吾吾,故作为难。
“茅家主实在放心不行,可以设法绑架马家那个臭丫头,互换人质,也不失为好办法。”钱云天怂恿道。
茅天行心中恼火,他同样很清楚钱云天目的,而他联系钱云天的目的只是为了索要足够的好处。毕竟自己三人皆因钱秋鸣招惹的是非,只是自己不愿太过直接,以免伤了和气,断了未来。
“钱总言之有理。只是茅某也是侥幸逃脱,如今仍被马家人追杀,想要对姓马的臭婊子下手,并不容易,不知钱总能否……”茅天行还是提到了报酬和援手。
“钱某和茅家主情同手足,自当相互援手。我先给茅家主打一笔钱,再安排一批人手协助茅家主,如何?”钱云天口蜜腹剑地说道。
“如此最好,茅某多谢钱总相助,往后自有厚报。”茅天行心中冷笑,口中连连称谢。
索要钱财抵上这次来中海的酬劳才是他联系钱云天的真正目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外如是。
钱云天没有食言,安排人给茅天行转了三百万元,另外还安排了一批人听候茅天行的差遣。
他在中海经营多年,确实存下了不小的势力。他之所以连夜逃离中海,并非马家的势力大到了他难以容身的地步,只是他的为人准则正是他劝说茅天行的那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事实上茅天行也有此意,他索要到钱财之后,才开始正在考虑如何应对陈鹏举的要挟:绑架马玉蓉换儿子,还是带着钱逃离中海。
他甚至在想:自己龙精虎猛,外面并非没有私生子,即便再找些女人,想要生些儿子并非难事,只要有足够的钱财即可。
茅天行藏在中海郊区的一家小旅馆中,用手机不停拨打银行客服电话查询卡内余额。
当他反复确定钱云天给自己转了三百万之后,心绪瞬间复杂起来。
竟然这么随便就转了三百万,真他娘的败家。
要是主动开口要钱,能不能要到五百万。
万恶的资本家,真该死。
所幸钱云天不知道自己的大方让茅天行这个白眼狼多出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必将当场打爆他的脑袋。
茅天行在小旅馆里挣扎了许久,始终无法下定决心,直到钱云天安排的人马联系到他,才重新唤醒他的父子之情,师兄弟之义。
钱云天派给茅天行的人足有二十几人,这些人并非寻常的小混混,结果全被他派去了交大守株待兔。
马玉蓉和季悠然靠着零食在宿舍里窝了一天,直到临近傍晚才一起下楼觅食。
她们本想邀请林东,却发现林东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很多时候,最不起眼的方法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有用效果。
马玉蓉和季悠然刚刚踏出校门,就被两柄匕首抵住了腰部。
“不要出声,跟我们走,否则现在就宰了你们!”两个冰冷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你们是钱家派来的?”马玉蓉的脸色阴沉如水,声音如寒冷如冰。
“少废话,跟我们走!我们不想当街杀人。”男人的手很稳,控制刀尖微微刺入马玉蓉的纤腰。
“啊……”马玉蓉忍住痛呼出声,眼睛里暴起冷厉的杀意,“你在找死!”
“臭婊子!你的威胁唬不到我。”男人对马玉蓉的威胁不以为意,戏谑地回道,“老子知道你是马家的大小姐,但你信不信我敢宰了你?”
马玉蓉虽然胆大,但她并不憨傻,她分得清谁是外强中干,谁是真正的亡命悍匪。
这个男人就是真敢下杀手,不要命的那种人。
“这件事跟我同学无关,放放了她,我跟你走。”马玉蓉冷冷的说道。
“小婊子,你最好彻底闭嘴,现在由不得你说话。”男人将匕首又顶了半分。
马玉蓉的腰间渗出一丝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