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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机场。”

一个从那个房间出来的探长急匆匆的回到家里,招呼家里人收拾好东西在门口拦了两辆的士车出发机场。

“好的,请坐好。”

的士车司机启动车辆汇入车流中。

在缓慢行驶中探长一家人突然困意上涌。

“到了机场叫我们。”

探长对着司机嘱咐一句。

“好的。”

随后探长再也止不住自己的困意逐渐的睡过去。

同时某一辆私家车开在某条去往机场的道路上。

“老公,前面有交通警。”

女人紧张的拉拉司机的衣袖。

“不要慌,看样子应该是查酒驾的,最近警队要整治酒驾,基本上每天都有不定时不定点的查车,一会镇定一点。”

司机安抚好女人,实际上自己则是双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盘,同时一只脚踩在油门上,只要一有不对劲直接就踩油门冲卡。

“停车!”

上一辆车刚走,一个交通警举起牌子让车子停下。

经过前面多辆车检查司机已经确定这是在查酒驾了,所以很配合的停下车。

“磕磕嗑!”

交通警敲敲车门。

“查酒驾,麻烦出示一下驾驶执照。”

交通警伸头看了一下车里。

“这是我的驾驶执照。”

男人掏出一本米色的硬皮簿递给交通警。

交通警看了一下驾照又看了一下司机,问了一句:

“没喝酒吧?”

“没有,没有!”

司机很认真的摇头。

“好,走吧。”

交通警对拦路的同事比了一个手势。

拦路的同事搬开路障对着司机挥挥手。

“嘭!”

车辆刚启动一个车胎突然就炸了。

车里的人脸色一变,司机刚打开车门准备查看,刚刚那个交通警就过来了。

“怎么回事?”

“阿Sir,我刚刚听到好像是我的车胎炸了。”

司机看到交通警过来指着前面的一个轮胎。

“把车拖到一边去,不能在路上换胎。”

交通警皱了皱眉,对着远处的一辆拖车挥挥手。

“我赶时间。”

司机一脸焦急。

“你就是赶着上天都不能在路上停车换胎,你看看后面堵了多少车?”

“去边上换,你有这个跟我争吵的时间车胎都换好了。”

交通警给司机指指后面,后面已经有人骂骂咧咧的下车了。

司机一看,只能自认倒霉。

很快拖车把车辆拖拽到了路边一块空地上。

“这个轮胎不行了,我车上有个备用胎,要不帮你换上?到时候你再自己换去轮胎。”

拖车司机下来看了一下摇了摇头,上面一个三角锥镶嵌在轮胎上。

“先帮我换上吧,我现在有急事,等着用。”

司机脸色难看的看着轮胎,怎么说他也是会开车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轮胎废了。

“好,这天气热,你们先在我们的值班室坐着,换好了叫你。”

拖车司机指指边上的一个小房子,里面还有电风扇吹着。

“好。”

司机看了一下招呼车上的人进了小房间。

小房间的风扇吹着吹着,困意慢慢上涌,最后睡了过去。

十分钟后拖车司机拖着装载着一家人的车辆离开了检查点。

这样的事在港岛各处都同时发生。

港岛某间工厂。

工厂内昏暗的灯光照亮着工厂里面,吊在天花板下的风扇吱扭吱扭响个不停。

空旷的工厂里摆了两排凳子,一排每张凳子上都绑着一个人,都低着脑袋昏睡,之前那个在路上睡着的人和司机都在其中。

一排只有一张凳子,上面坐着一个表情冷漠的男人,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一根雪茄,身后站着几个壮汉。

“已经睡的够久了,让他们清醒清醒。”

男人淡淡的开口说道。

站在一边的一个人拉过一根水管挨个对着脑袋喷水。

很快昏睡的人一个个转醒。

“咳咳咳!”

“嘶!”

......

原本只有风扇响的工厂开始变得嘈杂。

“都醒啦?”

男人看着面前一群人再次开口。

“有人眯眯眼睛看向壮汉,顿时大惊:

“超哥?!”

“超哥?”

......

一个个看到男人都忍不住叫出声。

“陈志超,你什么意思?”

有人感受到自己被捆着,顿时变了脸色。

“意思很简单,你们不能走,你们也走不了。”

陈志超拔出嘴里的雪茄语气平淡。

“雷洛他们都能走,为什么我们不能走?”

“我们也为华人警队出过汗,流过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这样说不怕我们警队弟兄对你们有怨言?”

有人拿起道德大棒挥向陈志超。

“哼!你们没资格说自己是华人警队的弟兄。”

“既然你们说为我们华人警队出过汗,流过血,那就拿上自己的资料去基金会再为我们华人警队做一点贡献吧。”

“想通了的就开口,自己上来拿。”

陈志超踢了一脚地上一叠厚厚的文件袋。

“超哥,我的家人呢?”

有人开口看向陈志超。

“放心,我们是警察不是绑匪,我们不会对你们的家人怎么样。”

陈志超一脸不屑。

“超哥,要是我们不同意呢?”

“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半个小时后我都放了你们,是走是留就看你们自己。”

陈志超站了起来扭动一下脖子。

“超哥,准确的说法是...是走还是活对吗?”

有人铁青着脸死死的盯着陈志超。

“你很聪明,但是为什么你这么聪明,却一次又一次的放弃警队给你的机会?”

陈志超语气平淡。

那人的话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知道自己其实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超哥,要是我们进去了,我们的家人是不是能够得到应有的待遇,不说和警属一样,最起码能跟新界辉的家人一样吧?”

又有人开口,在生与死之间他选择活着。

“你们没有资格谈条件,从你们在那个房间做出决定开始....你们就已经把自己的后路断了,这是我们给你们最后的仁慈。”

“当你们再次出现在港岛民众面前的那一刻,唯一的身份就是华人警队自查翻找出来的毒瘤。”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可以自由选择了。”

“给他们解开绳子,你们的家人就在隔壁。”

说完陈志超就拿起凳子上挂着的西装外套转身离开。

这群人身上的绳子很快就被人解开,急匆匆的去了隔壁,隔壁坐着的家人好吃好喝的坐在那里。

这群人的家属担心的看着这群略显狼狈的男人。

没过多久工厂里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哭闹声。

半个小时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拿着一个文件袋出了工厂,上了工厂门口停着的一辆大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