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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诶……可算走了……”二大妈拍着胸口,脸还有点白,刚才她离李青云最近,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瞧见没?刚才那架势……我大气儿都没敢出……”一个年轻媳妇小声对旁边人道。

“邪性,太邪性了……往那儿一站,啥话不说,比骂人还瘆得慌……”

“傻柱那么横的主儿,现在还在屋里窝着呢……易中海也告假了……”

“往后可咋整啊?这院里……”

议论声里,一个称呼,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被带着敬畏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低声叫了出来:

“小青爷……”

这三个字一出口,周围瞬间又安静了一下,随即议论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仿佛生怕这称呼被风带到后院,惊扰了那位。

“可不敢乱叫……”

“那叫啥?你没看刚才那样儿?比当年老辈儿说的‘爷’字辈还唬人!”

“也是……连吴奶奶那老寒腿,他都给揉按了两下……你说他到底会不会?”

“会不会另说,就冲他收拾傻柱那狠劲,还有这看病……看不明白的邪乎劲儿……你敢惹?”

水龙头旁的秩序,在一种诡异的默契中慢慢恢复,但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喧闹。人们接水、洗漱、洗菜,动作都透着股子小心翼翼,说话声音也自觉不自觉地放低了许多,眼神还时不时地往后院方向瞟。

一种无形的规则,就在这个清晨,伴随着“小青爷”这个称呼,悄然诞生了。它不写在纸上,不挂在嘴边,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影响着院里的一举一动。

李青云回到自己那间狭小、清冷的屋子,闩上门。

外面那短暂的死寂和随之而来的低压议论,他听得一清二楚。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情绪——恐惧、敬畏、好奇、以及深深的忌惮。

他走到炕边坐下,没有立刻进行每日例行的签到,而是回想着刚才水龙头旁的一幕。

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武力立威,如同疾风骤雨,瞬间摧毁了旧有的秩序和倚仗。而随后展现的、那点似是而非的“医术”,则像是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更复杂的涟漪。让人在恐惧之外,生出一点微弱的指望,一点不敢宣之于口的依赖。

怕他,又或许……需要他。

这种矛盾的心态,正是他想要的。

“恐惧是管理的起点,但绝非终点。”李青云低声自语,声音在空寂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掸了掸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个动作几乎成了他下意识的习惯,仿佛要掸去所有试图沾染他的尘埃和试探。

“下一步,该让一些人看到跟随我的好处了。”

光靠让人害怕,终究落了下乘。恩威并施,才是驾驭人心的不二法门。阎埠贵那种精于算计的,于莉那种心思活络渴望改变的,甚至……傻柱那种被彻底打落尘埃、茫然无措的,都是可以分化、可以利用的对象。

他要的,不是一群瑟瑟发抖的绵羊,而是一张以他为核心,逐渐编织起来的关系网。这张网,既要能提供信息,也要能创造价值。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意识沉入那片浩瀚的【万象星图】。

星辉流转,深邃依旧,无数细碎的符文如同星辰生灭。经过昨晚的冲突和今早的立威,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似乎与这片星图的联系更加紧密了一丝。

“签到。”

念头落下,星图中央微不可查地一亮,一股清凉中带着奇异暖流的气息,如同涓涓细流,缓缓融入他的意识。并非实物,也非具体的技能知识。

这并非仅仅是一种普通的认知,而是一种深奥、玄妙的关于“火候”、“调和”以及“滋味”的感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深深地烙印在内心深处。【大师级厨艺】(感悟融入):这种感悟让人能够洞悉食材的物性,精确地掌控水火的微妙变化,巧妙地调和五味的根本。即使没有系统的菜谱作为指引,也能在万变之中把握核心,心念所至之处,随手拈来的食材和调料都能被转化为令人惊叹的美味佳肴。

李青云缓缓地睁开双眼,仿佛刚刚从一场深度的冥想中苏醒过来。他静静地坐着,仔细品味着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来的那些关于食材处理、火候把握以及味道平衡的玄妙感悟。这些感悟如同涓涓细流,在他的思绪中流淌,逐渐汇聚成一片广阔的知识海洋。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了一些,它那微弱的暖意慢悠悠地洒进院子里,给这个清晨带来了一丝温暖。然而,在前院阎埠贵家门口那块地方,气氛却与这逐渐升温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里的氛围显得有些半冷不热,甚至还带着一点让人难以言喻的憋闷感。

阎埠贵蹲在门槛外头,屁股底下垫了张旧报纸,跟前摆着他那心肝宝贝——一台老掉牙的“红星”牌收音机。这玩意儿有些年头了,木头壳子掉了漆,露出里头灰扑扑的木茬,旋钮也松垮垮的,看着就一副随时要咽气的德行。

此刻,这收音机正应了它的模样,“刺啦……刺啦……”地响着,杂音大得能盖过说话声,偶尔从那一堆噪音里挣扎着冒出半句含糊不清的戏曲唱腔,跟垂死病人的呻吟似的,转瞬又被“刺啦”声吞没。

阎埠贵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那张精瘦的脸上满是愁容。他手里拿着把小小的螺丝刀,这里捅捅,那里碰碰,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这老伙计彻底送走。这可花了他不少钱和票才淘换来的,是他阎老西在院里显摆文化人身份的重要家当之一。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摘下那副用胶布缠着腿儿的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小眼睛里全是懊恼和无奈,“这破玩意儿,时好时坏的,修了几回都不见好,白瞎了那些零件钱……”

他这儿正唉声叹气,自怨自艾,没留意到身后月亮门那边,李青云不紧不慢地踱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