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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地球入侵纬度原神 > 第49章 歌剧院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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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庇克莱歌剧院内,穹顶镶嵌的水晶折射着冰冷的光芒,将整个审判庭照得纤毫毕现。空气仿佛凝固成实质,连走廊缝隙里都挤满了屏息凝神的民众,有人攥紧拳头,有人怀揣着失踪亲人的照片,指尖早已被汗水浸透。当瓦谢被执律庭特制的反元素手铐禁锢着,脖颈上还缠绕着压制胎海之力的荆棘锁链,一步步押上被告席时,观众席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这个平日里以慈善家面目示人的商会会长,此刻头发凌乱,眼底布满血丝,昔日的儒雅荡然无存。

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端坐于审判席中央,银白色的长发垂落肩头,手中的审判权杖在灯光下泛着冷峻的光泽,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水神芙宁娜坐在侧面的专属席位上,今日罕见地卸下了标志性的浮夸笑容,一袭淡蓝色礼裙衬得她面色苍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权杖的纹路,指节泛白。

娜维娅站在指控席上,脊背挺得笔直,如同寒风中不屈的刺玫。她身着刺玫会的制服,金色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唯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内心的波澜。当她开口时,清亮的声音带着压抑了二十三年的哽咽,却字字铿锵:

二十三年间,四十一位少女从枫丹的街头消失。她们中,有白淞镇卖花的安妮,有梦想成为歌剧演员的莉莉安,有给弟弟攒学费的洗衣女工玛莎...她逐一念出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敲在听众心上,她们的名字本该被枫丹的史书记载,如今却只能刻在无人问津的墓碑上。她举起厚厚一叠案卷,声音陡然拔高,卡布里埃商会会长瓦谢,你用商会的虚假账簿掩盖血腥交易,用光鲜的慈善晚宴洗白肮脏钱财,将无辜少女的生命当作你复活爱人的筹码!

证据呢?瓦谢突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化为嘲讽,刺玫会的大小姐,你父亲当年就是因为没有证据的胡乱指控,才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你是想重蹈覆辙吗?

这就是证据!

娜维娅猛地展开地下秘境的全景地图,胎海水的元素检测报告、实验装置的设计图、从基地搜出的少女遗物如雪片般纷落,铺满了整个展示台。当她最后举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尚未完全溶解的少女,面容扭曲,双手还保持着求救的姿态时,旁听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干呕声和低低的啜泣。

【旁听席民众心声:天啊...太可怕了!瓦谢这个恶魔,平时看起来那么和善,竟然做出这种事!】

【卖花女的母亲心声:安妮...我的安妮...原来你遭受了这么大的痛苦...瓦谢,我恨不得扒你的皮!】

在关键证人——从秘境解救出来的、被瓦谢胁迫的实验助手出庭作证时,瓦谢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打破了法庭的肃穆:你们根本不明白!那些女孩的牺牲是光荣的,她们是在拯救整个枫丹!

他挣脱法警的压制,猛地扑到审判席的栏杆前,眼神疯狂:知道为什么只有枫丹人会被胎海之水溶解吗?因为你们枫丹人本就是...由胎海之水所造!

够了!

一直沉默的那维莱特突然敲响权杖,金色的律法之力如同浪潮般席卷全场,整个歌剧院的元素力随之剧烈震荡。但瓦谢已经陷入癫狂,他撕开自己的衬衫,露出胸口诡异的、泛着粉色光芒的胎海印记:看见了吗?这才是进化的方向!融入胎海,才能摆脱被溶解的命运!那些少女应该感到荣幸,她们是为了伟大的进化事业献身!

凌玄在证人席上微微蹙眉。他注意到,当瓦谢提及枫丹人由胎海之水所造时,芙宁娜的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脸色苍白得如同纸一般。

【芙宁娜心声: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绝不能被公之于众!一旦被发现,枫丹就会陷入恐慌...】

当所有证据陈列完毕,那维莱特缓缓起身。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如同深海水流般沉稳而威严,笼罩着整个歌剧院:

被告瓦谢,你以科学之名,行恶魔之实。四十一枚刺玫会徽章,每一枚都记录着你的一桩罪行;实验室里残留的金色头发,经检测属于白淞镇的卖花女安妮;最后那具未完全溶解的尸体口袋里,还藏着给弟弟的生日贺卡,上面写着等我赚够钱,就带你去看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演出...

他每说一句,娜维娅的肩膀就颤抖一下。这些细节,她追查了整整十年,如今终于在世人面前重见天日,那些无辜的灵魂,终于得以安息。

【娜维娅心声:安妮...玛莎...所有被伤害的女孩,还有父亲,你们听见了吗?这些真相,终于被所有人知道了...】

本庭宣判:被告瓦谢,犯有反人类罪、谋杀罪、非法人体实验罪、虐待罪等多项罪名,证据确凿,罪行极其严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判处终身监禁,关押于梅洛彼得堡最底层的寂静深渊,永久不得假释,直至生命终结!

(注:最终判决的正式名称为终身监禁·梅洛彼得堡寂静深渊关押·永久不得假释)

判决落下的瞬间,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瓦谢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脱了法警的束缚,身体开始不自然地膨胀,皮肤下青筋暴起,泛着诡异的粉色光芒: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既然不懂得珍惜,那就让你们看看胎海真正的力量!我要让整个歌剧院的人,都成为胎海的一部分!

水牢。

凌玄坐在证人席上,轻轻吐出两个字,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胸前的水元素神之眼骤然亮起淡蓝色的光芒,空气中的水元素瞬间沸腾,如同受到无形的召唤,骤然凝结成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琥珀,将瓦谢牢牢包裹其中。任凭他在水牢里疯狂撞击、嘶吼,水壁却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这是他在海上悟得的水之法则新应用——,借由水元素的密度变化形成绝对密闭的牢笼,而非单纯依靠蛮力压制。

【观众心声:是神之眼!这位旅人是水元素神之眼持有者!但这术式...比我见过的任何水元素法师都要精妙!】

【执律庭水元素神之眼持有者的心声:怎么可能?同样是水元素神之眼,他对水元素的掌控力竟然达到了这种境界...简直像是在与水本身对话!】

审判结束后,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狠狠砸在歌剧院的玻璃上。娜维娅独自一人在回廊的露台上伫立良久,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却浑然不觉。她终于卸下了背负多年的重担,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声音哽咽却坚定:父亲,您看见了吗?真相大白了,正义终于来了。您可以安息了。

芙宁娜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的阴影里,她望着凌玄神之眼残留的元素波动,眼神复杂,若有所思:外来者,你刚才展示的水元素术式,绝非普通神之眼持有者能掌控的吧?

没有过的解释,只是对水的一点理解。凌玄转头望向歌剧院外,暴雨中翻涌的海面显得格外阴沉,瓦谢伏法,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危机,现在才刚刚拉开序幕。

人群散尽的歌剧院,突然显得格外空旷。当凌玄准备离去时,发现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仍伫立在审判席前,背影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孤寂。

凌玄先生。那维莱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产生奇特的回响,带着一丝探究,你刚才使用的水牢术式,并非普通的水元素神之眼应用。

凌玄停下脚步,转过身,与这位最高审判官对视。那维莱特的眼神深邃如大海,仿佛能看透一切:审判官阁下对水元素的理解,也很深刻。

两人同时望向窗外——暴雨中的海面正在不自然地翻涌,某些海域甚至出现了诡异的粉紫色浮光,那是原始胎海之水异常活跃的迹象。

五百年来,我见证过无数水元素神之眼持有者,无论是执律庭的精英法师,还是游历四方的冒险家,他们的力量,都是在水。那维莱特指尖凝聚出一滴悬浮的水珠,水珠纯净无瑕,却隐隐散发着与原始胎海同源的气息,但你的力量...更像是在与水元素共鸣,让水主动为你所用。这种境界,已触及法则本质。

凌玄注意到那维莱特手中的水珠异常纯净,其中蕴含的法则韵律,竟隐隐与原始胎海产生共鸣。他若有所指地说:水无常形。它可以是审判庭上的证据,记录着罪行与真相;可以是溶解万物的灾厄,带来毁灭与恐惧;更可以是孕育生命的摇篮,承载着希望与新生。神之眼只是媒介,关键在于使用者如何理解它,如何引导它。

那维莱特微微震动,他沉默良久,终于问出了盘旋在心底多年的疑问:在你看来,枫丹人究竟为何会被胎海水溶解?这真的是无法逆转的命运吗?

凌玄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阁下可曾想过,为何只有枫丹人体内流淌着胎海水的印记?这究竟是一种诅咒,注定了毁灭的结局;还是某种未完成的进化,只是缺少了正确的引导?

这个问题让那维莱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手中的审判权杖顶端,不知何时凝结出一滴粉色的水珠——那是原始胎海之水异常活跃的证明,也是枫丹命运的隐喻。

瓦谢的疯狂实验,或许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凌玄胸前的神之眼再次闪过微光,他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那滴粉色水珠。令人震惊的是,那滴蕴含着毁灭之力的胎海水珠,竟在他指尖化作一朵晶莹剔透的水莲花,在空旷的大厅里静静绽放,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他触及了一个关键——胎海水同时具备毁灭与创造两种特质。毁灭的背后,往往藏着新生的可能。

暴雨敲打着歌剧院的彩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两人的倒影投射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明一暗,相互交织。水莲花在凌玄掌心缓缓绽放,又缓缓消散,仿佛预示着枫丹未来的某种可能性——在毁灭的边缘,或许能寻得一条新生之路。

看来...那维莱特凝视着消散的水花,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我们需要重新审视枫丹的起源,重新理解胎海之水的本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