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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明大人后传 > 第121章 星砂绘卷与挚友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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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星砂绘卷与挚友之环

(原创作品,侵权必究)

暮色如熔化的蜜蜡,在明大人工作室的雕花木棂上缓缓流淌,将青砖地染成一片暖金色的海。张泽明正俯身整理案头的澄心堂宣纸,正红色唐制圆领缺胯袍的宽袖滑落肘间,金线织就的宝相缠枝纹在夕照里浮沉着细碎流光。他头顶初唐软脚幞头的纱翼被穿堂风轻撩,乌皮六合靴踏过砖石时,靴尖金钮叩击声清泠如玉磬,惊醒了蜷在窗边软榻上小憩的爱莉希雅。她揉着惺忪睡眼坐起,“春好桃夭”时装的桃色薄纱裙裾扫落一地水晶铃兰步摇的碎光,足尖却倏然触到冰凉异物——

“呀!纳塔的星砂漏进地板缝啦?”她赤足轻点,砖缝间钻出嫩绿的蜜萝花苗,花苞里裹着幽蓝星尘,随呼吸明灭如纳塔赤焰海峡的夜魂磷火。

话音未落,玛拉妮的斗篷已卷着浪沫气息飘近。她腰间悬挂的玉雕浪花纹章叮咚作响,指尖拂过花苗时,星尘腾空凝成半透明水母群,伞盖下垂落的荧光触须在宣纸上晕开淡蓝水痕:“潮声说,今夜适合画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卡齐娜的鼠兔耳朵从咖啡色长发中倏然弹起,赤足跃上案几,脚踝银铃震落岩晶碎屑——灰白陀螺“冲天转转”在金丝楠木案面旋出螺旋光轨,晶屑坠入水痕,竟凝结成虹彩矿石的脉络,在宣纸上蜿蜒出纳塔赤焰山脉的轮廓。

“要画手牵手的我们!”爱莉希雅忽然抽出张泽明发间的檀木簪,簪尖蘸取星尘与虹彩碎晶,在群山之巅勾出四个并肩的剪影,“名字就叫‘最好的挚友’好不好??”簪锋游走如蝶,唐风袍袖的飘逸线条与纳塔逐浪客的斗篷褶皱交融,鼠兔耳朵的茸毛质感被晶屑点染得纤毫毕现,而粉发少女的铃兰步摇则渗出始源刻印的粉金光流,将四人衣袂缀成星河。

张泽明腕底陡转。他拾起浪花纹章轻叩纸面,玉雕中涌出的夜魂泉水裹住星尘,在虹彩矿脉上冲刷出青金石般的釉色;玛拉妮指尖引导水母群穿梭,荧光触须将卡齐娜的赤足与自己的藤编凉鞋系成波浪状的银链;爱莉希雅哼着歌将锁骨处的光尘弹向画面,光流顺着银链攀援,在四人相牵的指缝间绽出永不凋零的铃兰花纹。

“冲天转转说缺了心跳声!”卡齐娜突然掷出陀螺。岩晶碎屑击穿宣纸,却在裂隙中浮起微缩的烬火珊瑚礁——礁石间蜜萝花随四人脉搏的频率开合,花蕊吐纳的纳塔古谣竟与张泽明乌皮靴踏地的节拍共振。玛拉妮会意轻笑,浪花纹章蒸腾的雾气托起茶盏,琥珀色茶汤泼向画纸的刹那,茶烟凝成深圳湾的鸥群,衔着铃兰花籽掠过四人发梢。

甜香馥郁时,异变再生。爱莉希雅簪尖勾出的始源星云突然坍缩,将整幅画卷入粉金光漩。四人下意识紧扣彼此手腕,却见光漩中浮出新的画卷:唐风斗拱下垂挂纳塔赤焰水母灯,青砖地生长虹彩珊瑚枝,而四人相牵的影子被星光无限拉长——左袖金线缠枝花纹里游动着岩晶锦鲤,右袂浪花纹章中沉浮着蜜萝花舟,卡齐娜的鼠兔耳朵缠满唐宫流萤,爱莉希雅的铃兰步摇则缀着星穹列车的虚影。

“这是未来的我们呀!”爱莉希雅簪锋疾点,将虚影烙回宣纸。玛拉妮的浪花纹章突然发烫,玉雕投射的蓝雾裹住画纸,雾中浮现纳塔先民的岩画仪典:赤足巫女以夜魂泉水调和星砂,将挚友手印拓在熔岩石壁,石壁缝隙里竟绽出跨越千年的蜜萝花。张泽明当即并指为刀裁下画心,以唐宫秘传的“金粟笺”装池技法,将虹彩矿脉压成画框,框缘镶嵌的旋龟甲片与火神图腾在夕照里咬合成永恒之环。

当最后一缕暮色沉入海平面,画作悬浮于工作室中央。四人环坐执手,掌心温度透过画纸共鸣:卡齐娜的岩晶陀螺在画中山脉自转,甩出的晶屑化作深圳湾的鸥群;玛拉妮的浪花纹章蒸腾水汽,在唐风袍袖上凝出纳塔潮痕;爱莉希雅的始源刻印将星光织成纱幔,笼住画中四人相牵的剪影;而张泽明袖间的《大唐西域记》摹本无风自动,泛黄纸页擦过画框时,玄奘笔下的佛国雪山与纳塔火山在画角交融成题跋——

“千岩浮浪处,挚友即归途。”

夜风穿窗而入,吹动水晶铃兰的碎响。画中深圳湾的鸥群突然振翅,衔着四人身影掠过真实的窗棂,羽翼拍散的星尘坠入青砖缝,绽出新的蜜萝花苗。玛拉妮俯身轻触花苞,苞中浮现微缩的“挚友之环”:唐风乌皮靴与纳塔赤足并肩踏浪,鼠兔耳朵蹭过桃色裙裾,而浪花纹章的光尘正渗入宝相缠枝金线,将四个世界的晨昏缝合成同一片温柔的星砂海。

晨光熹微时,画框边缘的旋龟甲片悄然翕动。一缕虹彩矿脉顺着砖缝游向博古架,在唐三彩驼铃的釉面凝成四人执手的浮雕——驼铃随风轻摇,纳塔古谣与唐宫晨钟在铃舌碰撞间,漾开一圈永不消散的挚友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