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校场上，五万禁军的肃杀气息，压得空气沉甸甸的。
景门亲卫列成菱形方阵，林霜和楚媚站在锋线。
我刚穿过人群，就见张柔、苏晴、林瑶站在校场边缘，一个个眼眶泛红。
“殿下，黑石国昼夜温差大，这衣服里缝了薄绒，您记得穿上。”
“殿下，这蜜糕里加了向阳花蜜，饿了就吃一块，能补体力。”
“殿下…… 打完仗就回来，奴婢们在宫里等您。”
我捏了捏三个奶妈的手，眨了眨眼：“放心，我还等着回来跟你们‘练心法’呢。”
三人脸一红，却还是舍不得松手，直到女帝的銮驾过来，才退到一边。
女帝从銮驾上走下来，袖中取出块暗金色的护心镜。
“这护心镜是历代女帝传下来的，你带着。”
“以前总觉得你是个爱闹的孩子，现在看着你带这么多人出征，才知道你真的长大了。”
“娘放心，我一定把黑石国的危机解决，平安回来。”
周围的百姓早挤满了街道，见我转身，不知是谁先喊了声 “太子平安”，接着欢呼声就像潮水般涌来。
我跳上高台上，拔出腰间的剑，剑尖指向天空。
“诸位百姓放心！本太子此次驰援黑石国，定会杀退妖兽，消灭蚀骨族，平安归来！众将士！随我出发！”
“杀退妖兽！平安归来！”
士兵们的呐喊声震得地面发颤。
林霜楚媚率先翻身上马，五万禁军分作两队，像两条黑色的巨龙跟在后面。
我回头看了眼城门口的女帝和奶妈们，朝她们挥了挥手。
队伍驶离百花城后，我便钻进了马车里。
小莲红着脸凑过来，手指绞着裙摆：“殿下，张柔奶妈…… 跟我们说了，您和她们…… ”
小翠也跟着点头：“奶妈说……那事能让姑娘变得好看！”
“殿下，要是您需要，我和小莲…… 也可以侍寝的。”
“之前学生理课时，嬷嬷教过…… 我们都记得。”
看着她们娇羞的模样，我心里一乐，伸手把两人拉到身边：“你们还小，不急不急！”
两天后的黄昏，队伍抵达黑石国城郊。
这里离城墙还有十里地，放眼望去，荒凉的土地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
散落的盔甲碎片被血染红；
黑纹狼的皮毛、铁背熊的利爪掉得满地都是；
远处的枯树上还挂着半截妖兽的腿；
风一吹，血腥味混着腐臭味扑面而来，让人有些反胃。
“殿下，斥候回来了！”
林霜翻身下马，身后跟着个浑身是土的斥候。
“太子殿下，前方十里就是黑石国西城门，城墙上满是妖兽抓挠的痕迹，城楼下堆着不少士兵和妖兽的尸体！
“我们还碰到了几个逃出来的黑石国士兵，她们说…… 阿古拉殿下正在守城，已经连续三天了！”
“昨晚西城门差点被攻破，城里的伤药快用完了，粮食也只够撑两天！”
“蚀骨族的人出现过吗？” 我追问，心里全是阿古拉的身影。
“没见到蚀骨族的人，但每次妖兽进攻时，兽群里都会飘出灰雾！猜测是蚀骨族在操控妖兽！”
我刚想下令继续前进，远处的黑石山方向突然传来震天的嘶吼。
黑纹狼、铁背熊、巨型毒蜘蛛组成的妖兽群，黑压压地往这边涌来，。
“准备战斗！”
“景门亲卫当先锋，林霜楚媚带队破开妖兽群，先守住城郊的土坡，别让它们往城墙方向冲！
“禁军三万人跟在后面，组成长枪阵，保护两翼！”
“剩下两万留在原地，搭建临时防线，等青岚宗的外援！”
“是！” 林霜楚媚齐声应道。
妖兽群越来越近，嘶吼声几乎要盖过一切。
我站在土坡上，看着景门姑娘们像一道银色的闪电冲进妖兽群。
林霜一剑劈开黑纹狼的脑袋，鲜血溅在她的银甲上；
楚媚的软鞭缠住毒蜘蛛的腿，猛地一拽，蜘蛛的腿瞬间断裂；
其他人背靠背作战，灵力在她们周围形成一道光盾，把妖兽挡在外面。
禁军士兵也跟着冲上去，长枪阵像一道钢铁屏障，刺穿扑上来的妖兽。
我在心里默念：阿古拉，你可一定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