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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远方向打响了这次反扫荡的第一场战斗。清晨,陈旅长在前线指挥部内看着关d军的进攻,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和轻重机枪的怒吼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泥土和碎石被炸得四处飞溅。陈旅长举着望远镜,紧盯着山坡下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关d军士兵,他们动作迅猛,进攻线路刁钻,轻重机枪的火力点配合默契,不断压制着己方的阵地火力。关d的战术素养不是普通日军能够比的。他们的配合很完美。步炮协同和步坦协同都很好。

“军长,看来这帮小鬼子是个硬茬子啊!”旁边的一团长抹了把脸上的尘土,“我们的新兵有点扛不住这压力,轻重机枪火力不停,而且好几个火力点刚开几枪被他们精准的掷弹筒敲掉了,这也太准了。”

“看到了!”陈旅长放下望远镜,声音沉稳,“要告诉二营长,把刚运来的那几挺大口径重机枪拿出来,给我顶到左翼那个突出部去,告诉他们注意防炮。那里是鬼子主攻方向的侧肋,那里不丢,鬼子就不能全力进攻。告诉他们给我狠狠地打,掐断他们的后续梯队,让他们前后不能相顾。叮嘱好新兵一定要跟着老兵,依托修建好的工事,听命令再开火。至于,日军的掷弹筒,给我用迫击炮打掉他们。”

“是!”通讯兵立刻猫腰冲了出去。

通讯兵很快就把命令传达到位了。二营长很快就把那几挺大口径的重机枪架设到位,二营长开口“兄弟们,看到了吗,这枪管怎么样?这子弹和胡萝卜差不多了吧,你们猜打到日军身上会怎么样?一会让你们见识一下。一碰一个不吱声。哈哈哈”的到命令后,重机枪可是开火。那粗壮的枪管喷吐出了炽热的弹丸,那威力巨大的子弹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几股日军扫倒,形成了一道恐怖的火力网,阵地前面瞬间就空了,地上面全是两段的日军。一个完整的没有。进攻的压力瞬间没有了。新兵们也在老兵班长的吼叫声中,依托着坚固的掩体,开始有板有眼地瞄准射击,虽然枪法还有些生涩,但至少稳住了阵脚了,阵线基本稳住了。

“好,好!哈哈,二营打得不错。”陈旅长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即说到,“让二营注意鬼子的火炮。日军肯定会集中火力想要拔掉我们的重机枪!让我们的火炮给我盯死他们的炮兵和炮兵的观察哨,发现了就给我开炮,把他们干掉。”

话音刚落,几发炮弹就呼啸着砸向了左翼的机枪阵地,腾起巨大的烟柱。一门重机枪瞬间哑火,机枪手倒在血泊中。

“**!小日子。”陈旅长一拳砸在掩体的土墙上,“快!通知预备组顶上!伤员救下来!告诉120迫击炮,三点钟方向,距离八百,给我敲掉那门炮。不要让他在开火,通知各连排迫击炮自由开火,发现日军的轻重机枪,掷弹筒和迫击炮,就干掉,不要让他们在开火。”双方的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的拉锯状态,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鲜血与硝烟。

阵地上二营长看着被炸毁的重机枪和倒下的弟兄,眼睛瞬间就红了,嘶吼道:“*日的小鬼子!预备组!上!快把伤员拖下来!机枪不能停,给老子继续压制!” 两个战士冒着纷飞的弹片和子弹,冲上去,拖下伤员,另一组人迅速将备用机枪架设起来,粗壮的枪管再次喷吐出复仇的子弹,重新编织起死亡火网。

“报告军长!120迫击炮已瞄准目标,随时可以开火!”通讯兵的声音带着一丝解气的颤抖。

“那就开火,把他们都给我打掉。”军长说。

“是。”通讯员回答然后接通电话,“你们发现目标后就可以开火。”

“收到。保证把他们都打掉。”

话音刚落,几发120毫米迫击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咻咻~嗵嗵~”。精准地砸向日军的炮兵阵地,剧烈的爆炸声和冲天的烟柱瞬间在日军火炮阵地冒起。升起了巨大的烟云。同时,各连排的50、60迫击炮和81迫击炮也纷纷开火,炮弹像冰雹一样砸向日军的火力点。一时间,日军所有暴露的轻重机枪、掷弹筒阵地接连被炸哑,进攻势头为之一滞,日军进攻队形空了好几块。

“好,打得好!漂亮。”陈旅长紧绷的神经稍松,但眼神依旧锐利,“告诉各阵地,稳住!节省弹药,瞄准了打!新兵都给我看好了,这一波鬼子吃了亏,接下来肯定要发疯!让各个阵地主官注意。” 果然如同陈军长说的那样,日军在经过短暂的混乱后,进攻变得更加谨慎更加疯狂。炮火也更加密集地倾泻过来,步兵在军官的督战下,叫喊着,不顾伤亡,踩着同伴的尸体再次嚎叫着冲了上来。掷弹筒手异常狡猾,不断变换位置,寻找着八路军的火力点。

阵地上硝烟弥漫,灼热的弹壳落在战壕里叮当作响,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老兵们沉着地指挥着新兵:“别慌!等他们再近点!听我口令……手榴弹······扔!”手榴弹冒着烟砸向敌群。发出了一阵爆炸。新兵们虽然脸色发白,手也有些发抖,但在老兵以身作则的带动下,也咬着牙扣动扳机,敌人射出子弹。

最惨烈的是左翼的突出部,那里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各种口径的火炮,大口径重机枪,都在这里出现。日军开始调集了更多的掷弹筒和步兵炮,集中火力猛轰这个区域。土石飞溅,掩体不断被削平。二营长额头被弹片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他胡乱抹了一把,吼道:“顶住!给我顶住!机枪不能停!告诉迫击炮,给我瞄准右边那个掷弹筒阵地,有人出现就开炮。一直盯着那个地方。” 战斗进入了最残酷的消耗阶段,每一分钟都有人倒下,但阵地就像磐石,思思的握在二营的手中,没有被日军夺取。战斗持续了一天,双方在这一天的战斗中付出了不小得代价。但是这里是陈军长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弹药。

大同指挥部内,烛光映照着首长疲惫的双眼。桌上刚收到的归绥前线战报被他反复看了几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一天的血战,阵地未失,是好消息,但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同时关d军展现出的凶悍与韧性,让领导心头那根弦绷得更紧了。他放下战报,目光看向地图,思绪飘向了远方的战场。

“首长,”政委推门进来,声音带着沙哑,手里拿着另一份电报,“绥远陈军长急电。他们顶住了日军白天的猛攻,但损失不小,尤其是左翼突出部的二营,伤亡近半,营长也负了伤,不过阵地还在。日军似乎暂时停止了大规模进攻,但前沿观察哨报告,发现日军后方有大量车灯移动,像是在调整部署,补充兵员和重装备。陈军长判断,敌人很可能在积蓄力量,准备在拂晓发动更猛烈的攻势,甚至可能投入预备队进行夜袭。他请求我们这边能再紧急调拨一批重机枪弹药和迫击炮弹,特别是120毫米的,白天打掉了不少。”

首长深吸一口气,说到:“批!重机枪弹和120迫击炮弹给他们一批,告诉后勤运输队,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天亮前送到陈旅长手里!另外,再给他加拨一车箱手雷,我担心鬼子天亮后发动集团冲锋。”他顿了顿,补充道,“给陈军长发报:打得很好,务必坚持!左翼突出部是关键的地方,要像钉子一样给我钉死在那里!伤亡再大也要守住,援兵和物资马上就到!同时提醒他,务必提防日军夜袭,前沿阵地要加强警戒,多布置暗哨和诡雷。”

“明白!”政委迅速记录,转身就要去安排。

“等等,”首长叫住了他,“太原方向和华北正面的日军呢?怎么样了,这一天都没什么动静,他们也太安静了,这不对劲。”

政委立刻回答:“我们的情报部门一直在严密监控他们。今天太原方向的日伪军,白天有小股部队进行试探性侦察开火,但他们的主力按兵不动,似乎在观望和等待。华北正面的那个师团加伪军,有点奇怪他们的推进速度也异常缓慢,像是在……等待什么。同时侦察连报告,他们坚壁清野的效果显着,但敌人似乎并不急于进攻我们的核心工事群,反而在侧翼频繁的火力侦察。”

“你说等待?”首长走到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代表华北日军主力进攻的箭头前方,然后又缓缓移向相对平静的太原方向,“他们可能在等归绥方向的结果!等我们被绥远那边的关d军精锐拖住,等我们不得不抽调兵力去增援!然后……”他的手指猛地戳向地图上代表大同核心区域的红圈,“他们就会像两条毒蛇一样,从东西两面同时发动致命的扑咬!一个师团加伪军主攻,太原方向的混成旅团作为奇兵突袭!打我们一个首尾难顾!”

政委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首长分析得对!看来日军的这次扫荡,胃口大得很啊,不仅想拿下归绥,更想一口吃掉我们大同核心区。呵呵想法太多。”

首长斩钉截铁的说:“那就更不能让归绥方向有失。只有在绥远那边顶住了,太原和华北正面的鬼子就会有顾虑,不敢轻易进攻。林峰呢?永备工事群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司令今天就去了,他说他要亲自检查,不然不放心。刚刚传回消息,所有预设火力点、坑道、反坦克壕、雷区都已准备就绪,弹药储备充足,守备部队士气高昂,随时可以投入战斗!他本人正在返回指挥部的路上。”

“好,好。”首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告诉林峰,不用急着回来了,让他直接去华北正面防线,给我坐镇在那里。告诉所有指战员,敌人随时可能发动进攻!华北正面,进攻压力大,一寸都不能丢。同时,命令太原方向的警戒部队,要高度戒备,严防敌人偷袭!让民兵和游击队加强对太原方向敌后交通线的袭扰,破坏他们的后勤运输线。”

“是!”政委转身去传达命令。

华北日军司令部,岗村听着汇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华北作战态势图前。地图上,代表关东军精锐部队的红色箭头在归绥方向猛烈突刺,而代表华北方面军主力和太原混成旅团的蓝色箭头则如同两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静静地蛰伏着。参谋们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令。

“很好,”岗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绥远方向的压力已经达到了预期效果。归绥部的八L 军的军队,确实如同情报部门的报告里描述的那样顽强,但也因此,他们就像一块磁石一样,牢牢吸住了八L军的目光和预备力量。”他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敲了敲代表大同核心区域的红圈,“等他们无暇顾及的时候。就是总攻的时候”

岗村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遍寂静的作战室:“命令!”

所有参谋瞬间挺直腰板,目光灼灼。

“华北方面军主力师团及配属伪军部队,”他指向地图上那条蓄势待发的箭头,“于拂晓前五时整,按原定计划,对八路军大同核心工事群,发起全面试探进攻,务必集中所有火力,尝试撕开正面防线!”

他的手指猛地移向代表太原方向的另一条箭头:“而太原的混成旅团,要同步行动!以最迅猛之姿态,突袭大同侧翼!目标——切断其与归绥方向的联系,趁乱打乱其防御部署!”

岗村的目光扫过地图上归绥方向交锋的区域,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弧度:“至于绥远……呵呵,告诉关d军铃木,他的‘磁石’任务完成得很好。现在,我要他把‘磁石’,变成烧红的烙铁,思思的粘着归绥的敌人。还有在华北正面打响的同时,对归绥八L军阵地发动不计代价的猛攻。我要让陈军长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让他把所有的预备队,所有的注意力,都牢牢钉死在阵地上。”

“哈 依!”作战参谋迅速记录,复诵命令,通讯室内瞬间响起一片急促的按键声和电波嗡鸣。

“告诉所有部队,”岗村郑重的说,“此役,关乎华北之大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天皇 陛 下,在看着我们!”

命令的电波,刺破沉沉夜幕,飞向各支日军部队。华北大地,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股毁灭性的风暴正在急速汇聚、成型,只待那致命的号令,便将席卷一切。

而与此同时,大同指挥部内,烛光将领导的身影投在挂满地图的墙壁上。桌上的战报堆积如山,最新的归绥战况和陈军长的物资请求电报就放在最上面。政委刚把调拨弹药和手雷的命令传达下去,急促的脚步声又在门外响起。

“首长!紧急情报!”情报科长几乎是撞门而入,脸色凝重得能滴下水来,“我们潜伏在太原和华北的内线同时发来了最高级别警报!华北日军主力师团和伪军部队正在做进攻准备,大量重炮和坦克开始进入预设阵地。所有部队取消休整,全员进入战备状态。目标,是我们大同。时间就在拂晓。”

首长猛地转身,眼中没有丝毫意外:“终于来了!毒蛇,终于要亮出毒牙了。你们出现了,不隐藏了。”

他几步冲到巨大的通讯台前,一把抓起话筒,声音通过电话,瞬间传遍整个大同防区所有要害节点:

“我是**!全体注意!敌人进攻即将开始!重复,敌人进攻即将开始!华北、太原 ,所有部队,立即进入最高战斗状态。”

“永备工事群,火力准备完毕!”

“炮兵集群,校准诸元,随时可以覆盖射击!”

“反坦克部队,进入预设伏击阵地!”

“所有预备队,以按预定方案就位!”

“命令林峰,华北方向,要寸土不让!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把鬼子给我死死顶在防线之外。”

“命令太原方向的警戒部队,严密监视,如果发现敌突袭部队,坚决阻击!民兵游击队,加强破袭,破坏他们的后勤。”

“给陈军长发报:大同方向敌进攻在即!你部任务不变,必须像钢钉一样,钉死在归绥阵地上!不惜一切代价,拖住关d军进攻!只有你们顶住了,就是为保卫大同做出了贡献。援兵和弹药已在路上,请务必坚持到最后一刻!此战,关乎全局!”

当命令下达完毕后,指挥部内只剩下了电台的滴答声。首长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此时东方,天际线已泛起一丝鱼肚白。

“杨政委,”首长没有回头,“立刻把我们的判断和准备情况,同步给老家。另外,给各个兄弟部队发报,通报敌情,并提醒他们要高度戒备,同时严防敌人的声东击西,在其他方向搞小动作。”

“是!”政委应声,立刻转身奔向通讯室,步伐急促却沉稳。

指挥部内,参谋们伏在地图和通讯设备前,手指飞快地记录、标记、传递着信息。电台的滴答声、电话的铃声、指令声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指挥部里面的每个人都知道,这短暂的安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那片刻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