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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抗战:和魏大勇一起逃出来 > 第29章 一无所有的平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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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可能从这破碎的音节“李云”中撬开一道缝隙!林峰的眼神骤然凝固,如同猎鹰锁定了风中残留的血腥气。他猛地转向老赵,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撕裂空气的锋利:“‘李云’!立刻排查!晋察冀所有带‘李’字或‘云’字的地名、部队代号、甚至高级指挥员化名!重点查李云龙的独立团驻地、还有后勤部的李部长辖区!一小时内,我要初步报告!”老赵的懊悔瞬间被点燃成燎原的怒火,他重重点头,脚步踏在坑道土壁上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每一步都在碾碎松井的阴谋。

坑道内的死寂被打破,电台的滴答声再次急促响起,小虎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汗水浸透了军装领口。他飞快记录着林峰的口述:“补充急电:吉野临死提及‘甲号区域’关联‘李云’。高度疑似指李云龙部。另,总部速查所有日军文件中‘李云’相关代号!并请晋察冀找到培养液并摧毁。”

坑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电台的滴答声是这死寂中唯一的心跳,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小虎的手指在电键上最后一次重重按下,那份带着血腥味和鼠疫菌阴影的“补充急电”终于发了出去。他瘫坐在发报机旁,军装后背湿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不是因为热,而是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重压。

“司令员,补充急电已发出!”小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完成使命后的决然。

林峰没有立刻回应。他背对着众人,身影在昏黄的油灯下拉得很长,像一尊凝固的铁像,只有微微起伏的肩膀显示着他胸腔内翻腾的烈焰与寒冰。吉野那句戛然而止的“李云……”如同淬毒的鱼钩,深深扎在他的脑海里,每一次思索都带来新的剧痛和更深的寒意。松井的毒计环环相扣,连俘虏的性命都精确算计在内,就是为了掐断这最后的线索!

就在这时——

“报告!” 电讯参谋小陈的声音再次从电台方向传来,比刚才更加急促,甚至带着一丝破音。他手里捏着一张刚刚译出的电报纸,脸上交织着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急电!晋察冀军区技术侦察分队刚截获并破译一份日军短波密电!发报源指向太原方向!”

林峰猛地转身,眼中精光如电:“内容!”

“电文极短,只有两组重复的识别码和三个个汉字!”小陈几乎是喊着报告,“识别码确认是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技术中队专属波段!那三个汉字是——‘李云龙’!”

林峰瞳孔骤然收缩,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穿,那三个字——“李云龙”——在死寂的坑道里炸开,带着硫磺般的灼热和死寂的寒意。他一把夺过小陈手中的电报纸,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那三个汉字扭曲如毒蛇的信子,确认了最可怕的猜想。松井的狞笑仿佛在耳边回响,这不再是线索,而是死亡通知书!

“确认无误!”林峰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却带着斩断一切的锋利,“立刻!将此截获电文与吉野暴毙前的供词合并,形成最高级绝密补充件!用备用密码,分两路发送:一路直报老家和总部,强调关东军技术中队直接介入!一路急送三八六旅旅长,附上‘李云龙’三字,要求独立团驻地注意陌生人。”

“是!”小陈的手指在电键上疯狂敲击,滴答声如同丧钟般急促,汗水混着油灯的光影在他苍白的脸上流淌。坑道深处。

“报告,粟参谋长来电,平原的日军已经全部肃清了,平原已解放。”小虎说。

“已经解放了,好。命令:粟参谋长,修整两天,两天后我们一起向北进攻,解放右玉,扩大战略纵深。另发电给杨政委,让他带兵往平鲁一路进攻过去,干掉这一路上手游的日军,然后把驻地里面的机械设备搬到平鲁。平原以后为纵对部驻地。”林峰说。

“是。”

小虎刚出去,通讯参谋就进来了,“报告,二师报告,战利品已经清点完毕,此战歼灭日军独立混成第十五旅团两个大队,两千五百人,缴获三八式步枪一千八百支,轻重机枪三十挺,各种子弹五十万发。迫击炮五门,炮弹一百五十发,九二式步兵炮两门,炮弹一百发。掷弹筒二十门,炮弹二百发,手榴弹三千个。我军伤亡九百零二十人。受伤的已经已经救治。药品目前是够的。另外二师师长又发来一句话。”

“什么话。”

“独立混成第十五旅团有的兵进过nj城。”通讯参谋说。手指紧紧的握了一下。

“嗯。战斗力,你给一师和二师发个电报进过NJ的就不要俘虏了。另把独立混成第十五旅团的日军脑袋砍了。身首分开埋。就这样了。”林峰面无表情的说。“对了二师没有俘虏吧?”

“二师长没有说。”

“给他发消息,有的话,让他自己想办法,下一次就不要提醒了,有的话就让他自己过来我给他培训一下。”林峰说。

“是。我现在就问。”

“嗯。下去吧。”

“司令,二师长说没有。都没有留。”通讯参谋打完电话后回答。

林峰听完点点头。“粟参谋长那边统计完了吗?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没有。”

刚说完话,小虎就进来了。“团长,粟参谋长发来了战报和缴获:战利品已经清点完毕,此战歼灭日伪军,三千五百余人,缴获步枪四千五百支,轻重机枪四十二挺,各种子弹一百万发。迫击炮三十门,炮弹一千二百五十发,九二式步兵炮十四门,炮弹三千四百发。掷弹筒一百门,炮弹十万发,手榴弹二十万个,包括了县城军火库里面的军火。我军伤亡一千五百五十人。受伤的已经救治。缴获了日军在县城的医院,药品目前是够的。”

“好,小虎,把战报发给总部和旅长。”林峰说。“让二师开始进行修整和招兵。我们开始转到平鲁吧。让二师有事发电报。”

“是。”

林峰带着警卫连、侦察连和特战队去平鲁了。马蹄裹着厚布,踏在初冬冻硬的土路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噗噗”声。队伍像一股沉默的暗流,在渐沉的暮色中向北疾驰。凛冽的寒风刀子般刮过脸颊,林峰紧抿着嘴唇,铁青的面孔在寒风中纹丝不动,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般不断扫视着前方和两侧的旷野。他身后的战士们都用能找到的厚布、棉纱紧紧捂住口鼻,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电台被油布裹得严严实实,背在特战队一名战士的背上,随着马匹的颠簸轻轻晃动。

“李云龙”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在他脑海中反复灼烧。极可能已经悬在了李云龙部的头顶!时间,每一秒都重逾千钧。他必须抢在灾难爆发前赶到平鲁,找到那该死的培养液,更要设法让独立团免遭毒手!

暮色四合,寒气愈发刺骨。远处山峦的轮廓渐渐模糊,融入深沉的灰蓝。马蹄声在寂静的旷野中传得很远,带着一种孤军深入的紧迫。侦察连的尖兵早已前出,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警惕地搜索着任何可疑的踪迹。林峰的心弦绷得如同满弓,目光穿透昏沉的暮霭,仿佛要洞穿松井布下的重重迷雾。平鲁,已然成为这场生死博弈的中心。

前方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哨,是侦察连发出的信号——安全,但要求加速。林峰猛地一夹马腹,低喝道:“跟上!不要停!”沉闷的马蹄声骤然密集起来,像一阵急促的鼓点敲打在冻土上。寒风卷起地上细碎的雪沫,扑打在战士们的脸上,汗珠混合着冰碴挂在睫毛上。电台兵背上的油布包裹在颠簸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每一次声响都牵动着林峰的神经。时间!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李云龙独立团那帮愣头青,打仗是把好手,可对鬼子这种阴毒伎俩的防备……他不敢深想下去。

“司令,粟参谋长已经在平鲁县城门口等我们了。”小虎说。

“好我们现在过去吧。”林峰。

暮色如墨,寒气刺骨,冻土在密集的马蹄下呻吟。林峰紧握缰绳,马匹疾驰带起的风撕扯着军装,冰碴混着汗珠黏在睫毛上,每一次眨眼都像砂纸磨过。

前方,平鲁县城的轮廓在昏暗中渐渐清晰,城墙的剪影如巨兽伏地,粟参谋长瘦高的身影立在城门洞的阴影里,油灯的光晕在他肩章上跳动,映出一张疲惫却锐利的脸。林峰未等马停稳便翻身跃下,冻硬的泥地“咚”一声闷响,他大步流星上前,粟参谋长抬手敬礼:“司令员,外面冷请进城吧,政委后天回到,今天政委开始了过来,这一路日军的据点多,但是都是小据点,政委应付起来应该不大。就是机械设备运输起来麻烦。县城里面的枪械修理所已经平整好了,机械设备来了可以直接进驻,修械所周围的土地已经推倒了,我安排了人招了一些建筑工人,已经在修建厂房了,一周后一个能修建的差不多。不过资金消耗了不少,县城的小的被服厂在日军占领时期被日本人抢占了,原来的厂长被杀了,我把现在解放了,我让他们复工了,也下了一部分订单,也招了人。剩下的就等政委过来彻底安抚人心了。我也好交班了,哈哈哈。”粟参谋长边走边说。

“粟参谋长还是管理内政的人才啊。我来了也是差不多这样了,还是等政委过来让他自己来吧,我也不插手了,给老家发信息让老家安排内政的人员过来接手政务,我们不能把重点放到这个上面,我们现在的主业是消灭日军。”林峰说。“小虎给总部发消息并请转老家,请派政务人员过来接手平鲁和右玉的政务,我们的重心不在政务上面。”

“是。”

粟参谋长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资金确实是个大问题。鬼子把能抢的都抢了,市面上流通的伪币成了废纸,老百姓手里也没余粮。我们接手的是个烂摊子,既要恢复民生,又要保障部队供给,还要应付接下来的战斗…难啊。”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指向城内几处地方,“特别是这些地方,鬼子的仓库和几个大户宅子,是日伪人员住的地方,我们进去看了,黄金和大洋不少,但是也不多。粮食还行有一万石,但是我们的地方大了不能让给老百姓饿到,所以这一万石坚持不了多久的,我们只能向北发展了,进攻河套地区在那里解决粮食缺口和人员问题。”

林峰点点头,目光顺着粟参谋长指的方向扫过,“粮食是第一位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像铁锤砸在冻土上,“勒紧裤腰带也要熬过这个冬天。通知后勤部,把我们带来的那点应急粮食,优先保障城内最困难的老百姓,特别是孤儿寡母。部队的口粮,从明天起,标准减半。让各连队自己想办法,但是不能犯纪律。只要能填肚子的,都行。另外,组织人手,立刻清理废墟,看能不能扒拉出点能用的东西,一粒粮食也不能糟蹋。”

“是!”粟参谋长神色一凛,立刻应道,“我马上安排。另外,县城里的几个小商号试探着开张了,但货源奇缺,物价飞涨,尤其是盐和布匹,几乎断了档。老百姓拿着我们发的边区票,也买不到东西。”

林峰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指无意识地碾过军大衣粗糙的袖口。这比面对鬼子的枪炮更让人憋闷。战争,打的不光是前线,更是后方的韧劲。“边区的物资运输线被鬼子封锁得厉害,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了。”他沉吟片刻,眼中寒光一闪,“让敌工部动起来!高价,秘密收购!不管用什么办法,从敌占区也好,从那些有门路的商人手里也好,弄盐!弄布!弄药品!告诉他们,非常时期,手段可以灵活,但绝不能坑害老百姓!谁敢囤积居奇、发国难财,军法从事!”

“明白!”粟参谋长记下要点,随即又补充道,“还有件事,县城里一些前伪政府的小职员和警察,现在都躲在家里,人心惶惶,怕我们清算。”

“暂时顾不上他们,但是抓大放小。”林峰语气不容置疑,“贴出安民告示,讲明我们的政策: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只要手上没有血债,愿意安分守己的,既往不咎。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协助维持秩序、恢复生产。但所有要害部门,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人手里。手上有无辜人命就不要放了,我们那些受了伤不能再上战场的就把他们安排到这些地方,告诉他们,谁敢欺负老百姓,欺负无辜弱小,那就看看我的枪能不能开了。招兵工作也要立刻展开,兵源优先从苦大仇深的贫雇农和可靠的手工业者里选。时间紧迫,李云龙那边情况不明,我们这里必须尽快稳定下来,形成战斗力。先买一些鸡鸭鹅等家禽先养着,让我们那些不能盛赞唱的人开办农场,万事开头难,往后就好了。”

“是,司令员!我这就去办!”粟参谋长挺直腰板,转身就要走。

“走吧。”林峰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像磐石抵住激流,“先去看看我们的‘新家’。”他率先迈步,沉重的军靴踏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发出清晰而坚定的回响,一步步碾过废墟的阴影,走向平鲁县城未知的深处。警卫连和特战队员们无声地跟上,如同一股沉默的暗流,融入这座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百废待兴的城池。电台兵背上的油布包裹,在行走的颠簸中,发出轻微的、如同心跳般的碰撞声。

粟参谋长紧跟在林峰身边,一边走一边快速低声汇报着更具体的细节:“……初步清点,城内能用的房子不多,司令部暂时设在原伪县政府大院,条件简陋些,但还算完整。部队分驻在城防工事和几处大户腾出的宅院,勉强够住。医院……算是意外收获,鬼子撤得急,设备基本没动,药品虽然被带走不少,但剩下的一些消炎药和外科器械很宝贵,卫生队的同志已经接管了,正在救治我们的伤员。我们本身的粮食按照司令分出后,只能维持三天,这个情况有点急”

林峰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侧耳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锐利如鹰隼。三天……他心中飞速盘算着。三天内,必须找到新的粮食来源,或者……就必须有新的缴获。

“另外,”粟参谋长继续道,声音压得更低,“我们在原日军宪兵队驻地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面有些文件残片和一个被捣毁的电台,技术分队正在清理,暂时还没发现和‘李云龙’或者细菌武器直接相关的东西。”

这个消息让林峰的心猛地一沉,“那件事先放下吧,交给总部那边吧,我们暗中关注就好,现在我们主要的就是右玉。”

“是!”粟参谋长立刻记下。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伪县政府大院门口。门口站着两名持枪的哨兵,看到林峰等人,立刻挺直腰板敬礼。院子里面已经规整好了,虽然简陋但是很干净。几间亮着油灯的屋子里人影晃动,通讯、参谋人员已经在忙碌地架设电台、摊开地图,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有序的气氛。

林峰径直走向作为临时指挥部的主屋。屋子里,一张巨大的、布满划痕的方桌代替了办公桌,上面铺着一张晋西北的军事地图,一盏马灯挂在梁上,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桌面。小虎正带着几个通讯兵在调试电台设备,滴滴答答的试音声不绝于耳。

林峰走到地图前,目光在地图上平鲁、右玉之间来回扫视,大脑飞速运转。平鲁刚刚解放,立足未稳,右玉还在敌手,林峰独自站在巨大的地图前,昏黄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微微晃动。屋外寒风呼啸,吹打着破旧的窗棂。屋内,电台的滴答声、参谋们压低嗓音的交谈声、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交织成一片紧张的背景音。

林峰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平鲁县城的位置,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右玉……”他低沉的嗓音在嘈杂中异常清晰,压过了电台的滴答声,“必须尽快拿下!否则平鲁就是孤城,我们会被日军钳死在这里。”

林峰一把抓过电文,“小虎,让侦察连赵小刚派人出去把右玉的敌情摸清,士兵可以歇一下但是侦察连我们的眼睛不能歇。”

“是。”

“一师的侦察连已经撤出去了,正在渗透。”粟参谋长立刻回答,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右玉方向,“初步反馈,驻守的是日军一个旅团但是不满编,约三千三百人,伪军一个团,一千二百人左右,装备尚可。城防工事比较完备,有碉堡和铁丝网。不过,他们似乎还没完全从平鲁失守的震动中恢复,城门口盘查很严。”

“嗯嗯,有情报就好。”林峰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继续侦查。”

“是!”几个参谋立刻抓起纸笔记录命令,转身奔向通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