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勇气。”
见到姜阳面对自己的怒火，还能挺直胸膛。
参谋长倒是有些欣赏。
是块硬骨头。
还会袒护自己人。
只是穿着便装，不像是自己的兵。
“你是谁？”
“说说看，你们拆敌我识别模块干什么。”
“我叫姜阳。”
“是个学生。”
“我们拆敌我识别模块是去打飞机。”
姜阳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打什么飞机？”
参谋长下意识问道。
“咯，就是你身后那架F35c战机。”姜阳指着战机残骸。
“什么？”
“你再说一遍？”
参谋长大脑狠狠抽了一下，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那可是F35c隐身战机。
在我朱雀战区全副防空部队面前都能偷溜进来。
要是高射炮打下来还能说运气好。
至少是个合理的理由。
现在拆了敌我识别模块。
说这架F35c战机是你打下来的。
拿我当脚盆鸡骗是吧！
“我说，是我打下了这架F35c战机。”
姜阳说得很大声。
周围正低头研究的装备部专家纷纷抬起了头。
“这小子谁啊！这么能吹牛。”
“F35c的雷达反射截面只有0.005平方米。”
“别说打，他能不能发现都是问题。”
孔教授也走到了近前。
“参谋长，怎么回事？”
“你问他。”参谋长气得手都在颤抖。
刚刚对姜阳产生的一点好感，此刻荡然无存。
“他说这战机是他打下来的。”
看见战机残骸就说是自己打下来的。
谁给你的胆子。
参谋长都气笑了。
“小伙子，你说说看。”
“你是在什么高度，拿什么武器击落这架战机？”
孔教授面带微笑地询问。
参谋长暗暗对孔教授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知识分子，一下就问到了重点。
谎言就是谎言！
随便问几个数据就能戳破。
“高度应该是8214米。”
“武器，我用的是激光灭……。”
“额~现在应该叫激光炮。”
姜阳差点说出灭蚊器。
虽然是放大的灭蚊器。
可现在人家能打飞机。
还叫灭蚊器有点掉价啊！
“激光炮？”
孔教授和参谋长相互看了一眼，两人满脑子问号。
战机的坠落高度确实是八千米。
这小子还精确到了个位数。
感觉不像在说谎。
可这激光炮是什么鬼？
作为武器专家，孔教授脑子嗡嗡的。
激光炮不是什么新课题。
理论基础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爱因斯坦提出的“受激辐射”理论。
20世纪60年代激光器已经诞生。
各国都有科研人员在研究这一课题。
可直到现在，激光炮也没有投入实战。
原因很简单。
激光炮的环境适应能力太差，大雾大雨大风天气都不能使用。
还有能量转换效率太低，往往一炮充能就要半天。
更是要消耗半个基地的电能补充，不划算。
最重要的是跟踪瞄准难度太大。
目前世界上没有一款雷达的精度能适配激光炮。
要知道激光是走直线的。
雷达精度不准。
稍微偏离零点几度。
打击距离越远，这激光偏离距离就越大。
鹰酱的激光炮陆基系统有效射程号称5000米。
在这种天黑乌云天气，效率还要下降60%。
实际有效射程可能连两千米都不到。
可现在一个毛头小伙说。
他用激光炮打下了8000米高度的战机。
这太科幻了吧！
“小伙子，你用什么发现的战机。”孔教授按捺住心中的吐槽继续问道。
“F35c可是隐身战机，RcS只有0.005㎡。”
“目前龙国只有米波雷达能探测到，但精度做不到制导。”
姜阳摇摇头。“米波雷达太笨重。”
“我不喜欢。”
“我用的是量子雷达，精度算是微米级。”
“可稳定探测RcS在0.0000001㎡以上的隐身目标。”
“小数点后面几个零？”参谋长急忙问道。
他虽然不是武器专家。
但也了解RcS就是雷达反射截面。
数值越小越难被雷达探测到，从而实现隐身的效果。
姜阳的一串零把他惊吓得不轻。
“六个零。”
参谋长犹如小学生般掰着手指数。
脸上满是喜悦。
可一旁的孔教授直接傻眼了。
量子雷达？
这项课题今年才提出来。
全球都还在摸索阶段。
实验室样机都还没研制出来。
你就用它打飞机了？
“量子雷达和激光炮在哪？”
“快带我去看看。”
孔教授一把握住姜阳的手。
怎么抽都抽不开的那种。
“孔教授，请注意一下仪态。”
参谋长从小学生状态清醒过来，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姜阳的回答从数据上找不到任何问题。
可全世界都还没有眉目的两大课题。
被一个学生给破解了。
这合理吗？
“姜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现在是以朱雀战区参谋长的身份在对你问话。”
“你要是说谎，是要被判刑的。”
孔教授看到参谋长的神情，立刻意识到了问题。
量子雷达和激光炮是很诱人。
但不可能是一个学生能做出来的东西。
参谋长怀疑无可厚非。
孔教授默默收回了手。
“参谋长，我可以证明。”
“姜阳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打这架飞机的整个过程我都看见了。”
赵德柱拍着胸脯给姜阳作证。
一听这话，姜阳脸上肌肉直抽抽。
要不是真的打下了一架飞机。
这小子的话就太暧昧了些。
还是自己来吧！
“你们说我撒谎。”
“那你们自己说说。”
“这架F35c战机什么原因坠毁的。”
姜阳此话一出。
参谋长和孔教授都是一阵沉默。
战机坠毁原因，他们之前分析过。
但都疑点重重。
按照姜阳的说法。
那战机底部融化的结构，还真像是激光炮的杰作。
可什么样的激光炮在八千米外，还能达到1600度以上的温度。
见两人还在思索，姜阳嘴角一翘，毫不避讳地盯着参谋长的眼睛说道。
“那飞行员是不是没弹射逃跑。”
姜阳本来不想问这个问题。
他之前打击战机，就是奔着先消灭飞行员去的。
可他不是现役军人。
这么做多少有点会引起国际纠纷。
“你怎么知道？”参谋长瞳孔收缩盯着姜阳。
两人四目相对，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是故意射杀飞行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