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新月那傲娇的神色,还一副不屑的样子,徐乐感觉自己好像又被鄙视了。
身为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老是被一个小妞鄙视,这能忍。
又看了一眼安新月那玲珑有致的身材。
好吧,忍就忍了,不和女人一般见识,虽说安新月有点特别,但总归也是女人,好男不和女斗。
二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前面的祠堂所吸引。
离得近了才发现,之前他们看到的光源是来自祠堂前面悬挂着的两盏白色灯笼。
但这灯笼的光也有点过于昏暗了,给人一种很是怪异的感觉,似乎那光照不了多远就被夜色给吞噬了,所以灯笼的光线不仅没有给人带来安全感,还渲染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除了门前的两盏灯笼,祠堂里好像也亮着灯。
“新月,这么晚了,难道祠堂里还有人?
这都后半夜了,谁会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往祠堂里跑。”
安新月沉思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古代祠堂在夜里通常也是亮着灯的,古人对祭祀场所都比较重视,祠堂在夜里亮灯是以此来表达对祖先的敬意和怀念,并以此来祈求祖先护佑子孙后代,祈求家族繁荣昌盛,所以,祠堂里亮着灯并不能说明祠堂里有人。”
还有这种说道,徐乐感觉自己又涨知识了。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
安新月瞥了徐乐一眼:“来都来了,你不会是怕了吧?”
“怎么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安新月略带戏谑的口吻刺激到了徐乐,徐乐顿时大男子主义爆棚,拍了拍那不算雄壮的胸膛:“新月,你要是怕了,我来保护你。”
安新月给了徐乐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好吧,装逼失败,徐乐感觉很是郁闷,要是换成小女警,他还能装一装,但是在安新月面前他实在是装不起来。
“不过。”
安新月话锋一转又说道:“古代祠堂晚上通常也会有人看守,不能大意。”
徐乐点了点头,这一点安新月不说他也能想到,古代的照明设备可不像现代这么方便,一般都是明火,自然需要有人看守,不然的话很容易引起火灾。
但这也只是一方面。
?在古代,祠堂是家族的宗庙,是祖宗安居的神圣之地,因此需要有人负责打理和维护。
例如,有些祠堂会安排专人负责续香火和看管祠堂,这个人通常被称为守夜人或看祠人?。
主要是负责夜晚巡查,检查照明设备,确保祠堂的安全和香火的不断。
此外,守夜人的职责还包括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如清理祠堂、检查香火等。
不过守夜人通常不会住在祠堂内,而是就近安排住宿,虽然住在祠堂里可能更方便看守,但祠堂是供奉祖先和进行祭祀的地方,环境较为庄重和神圣,人住在里面可能不太合适。
另外,祠堂在风水上也不利于居住,祠堂作为供奉祖先的场所,在传统风水学中被视为阴宅,阴宅自然不适合活人居住。
二人来到门前,没有急着进去,观察片刻,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也没有发现守夜人,这才悄悄溜进去。
二人一人握着破煞,一人提着斩鬼剑,发现没有危险,这才放松下来,开始打量起祠堂内的布置。
大户人家的祠堂都比较讲究,但最重要的还是享堂,也是祠堂的核心区域,就是供奉先祖牌位的区域。
牌位的数量很多,显示出主家的人丁兴旺。
看到这么多牌位徐乐就是一阵头大,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有点瘆得慌,这也是正常反应,毕竟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而祠堂作为供奉先祖的地方,氛围都比较庄重肃穆,还常常与死亡和葬礼相关联,很容易让人产生恐惧和不安的情绪。
恐惧徐乐倒不至于,经历了这么多事,别的不说胆量还是有的,只是感觉有点压抑。
在心理素质方面,和安新月这种老手还是有点差距的。
“怎么,紧张了?刚刚是谁说还要保护我的。”
安新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徐乐。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紧张。”
徐乐并不认为自己会紧张,身为堂堂的孟婆代言人这种小场面怎么可能让他紧张,而且,在女人面前也不能弱了气势。
“那你看出什么了?”
安新月问。
“这能看出什么。”
徐乐不明白安新月让他看什么,就是一些牌位罢了,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安新月一边打量着一个个牌位,一边说道:“?祠堂里供奉牌位都有着明确的主次顺序?。
看的出来,这里的顺序也是依据昭穆制度来排列的。”
徐乐自然知道牌位不是随便乱摆的,但安新月说的昭穆制度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安新月解释道:“昭穆制度,即左昭右穆。这是古代的一种宗法制度,用于宗庙、墓地和神位的左右辈次排列,左为昭,右为穆?。
左边的位置被视为尊贵之位,称为昭,通常供奉高辈分的祖先,右边的位置则称为穆,通常供奉低辈分的祖先。
长幼有序?,长辈的祖先通常排在昭位,体现了对长辈的尊重和敬仰。
幼辈的祖先则排在穆位,显示了对幼辈的尊重和呵护?。
嫡庶有别?,嫡系祖先通常排在昭位,显示了血脉传承的重要性,庶系祖先则排在穆位,体现了血脉传承中的辨别?。
男女也有别?,男性祖先的神位通常排在前,女性祖先的神位则排在后。”
徐乐没想到供奉一个牌位还有这么多说道,同时也有点佩服安新月,身为一个现代的年轻小妞,连这种传统都懂得。
这可能也与她的职业有关,毕竟她也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可是一名阴差。
说着安新月玉手指向右边,示意徐乐去看。
徐乐顺着安新月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那里还放着一张单独的供桌,这供桌不大,上面放着一个神龛,供奉着一个单独的牌位。
二人来到那张供桌前。
安新月道:“这个牌位单独供奉,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徐乐也这样觉得,但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能再次问安新月:“那是什么原因?”
安新月白了徐乐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徐乐被安新月噎了一句,悻悻的说不出话来。
安新月凑到徐乐面前,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发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好好想想。”
徐乐咽了下口水:“新月,你别勾引我,等一下又说我占你便宜。”
安新月呸了一声:“谁勾引你了,让你好好想想。”
“你都想不到,我又能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