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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女帝她又在攻略神君了! > 第249章 摄政王的心尖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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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摄政王的心尖宠(1)

腊月的胤京,朔风如刀。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皇城飞檐,卷起细碎的雪沫子,抽打在行人的脸上,生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干冷的、属于严冬的肃杀气息。

一支与其说是送嫁、不如说是押送的队伍,在黄昏时分,踩着厚厚的积雪,停在了摄政王府那两扇巨大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朱红大门前。队伍寒酸得可怜,几辆半旧的马车,十来个北狄装扮、神情麻木的侍卫,以及一个穿着厚实棉袄、满脸刻薄相的胤朝老嬷嬷。没有鼓乐,没有喧哗,只有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和风掠过屋檐的呜咽。

最中间那辆马车的车帘被粗暴地掀开。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卷走了车厢内最后一丝暖意。一只枯瘦却有力的手伸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抓住车内人的手臂,猛地往外一拽。

“公主殿下,到地界儿了!赶紧下来吧,别让贵人等急了!” 老嬷嬷的声音又尖又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

司南月被这股力道拽得一个趔趄,几乎是跌撞着下了车。她身上只穿着北狄式样的单薄嫁衣——鲜艳的红色锦缎在昏暗的天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却也格外凄凉。繁复的金线刺绣在寒风中毫无温度,衣料轻薄得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冷意。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几缕拂过她冻得微微发青、却依旧精致得惊人的脸颊。

脚下一滑,踩在冰冷的、未及清扫的积雪上,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直窜头顶。司南月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低垂着头,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副被冻坏了的、怯生生的模样。

(司南月内心oS:啧,这北狄王是真抠门,连件厚斗篷都不给陪嫁?阿阑这壳子的王府倒是气派,朱门高墙,金钉铜兽,风水格局暗合紫薇,聚气藏风,是个养龙的好地方…就是门口这两尊石狮子眼神太凶,连带着守门的侍卫都一副棺材脸,跟欠了他们几百万两银子似的。啧,人气冷得能结冰碴子。这老嬷嬷…手劲儿不小啊,指甲盖里还有泥,回头得让她好好洗洗。)

她这副“柔弱无助”的姿态,落在王府门口那些肃立的侍卫和闻声探头出来的仆役眼中,引来的只有不加掩饰的轻蔑和打量。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子,刮过她单薄的身体和异族的装扮。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个被北狄王随手丢出来、以求苟延残喘的“贡品”,连王府最低等的侍妾都不如。一个注定在王府深宅中无声无息、自生自灭的物件罢了。

“嬷嬷…我、我冷…” 司南月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声音细弱蚊蝇,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哀求,看向那个一脸不耐的老嬷嬷。

老嬷嬷嗤笑一声,裹了裹自己厚实的棉袄:“冷?忍着!进了王府的门,自有规矩。公主殿下还是先想想怎么守好本分吧!” 她推搡着司南月,催促她往前走。

就在这时,司南月的识海中,那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响起:

【滴——检测到宿主已抵达核心任务区域:摄政王府。】

【世界规则加载中…】

【宿主身份为“北狄和亲公主·司南月”,核心目标:生存,获取摄政王信任。】

【情感模块存在干扰任务风险…尝试深度剥离中…启动“忘尘协议”…】

一股无形的、强大的、带着强制抹除意味的力量,猛地刺向司南月神魂深处,目标直指那些关于前五世,还有太初祖龙帝君、关于麒麟女帝、关于他们之间刻骨铭心情爱的记忆!

【剥离程序启动…锁定目标情感记忆节点…开始清除…】

然而,就在这股冰冷的系统力量触及那些记忆核心的瞬间——

嗡!

司南月神魂深处,那沉睡的、代表着至高祥瑞与守护的麒麟本源之力,骤然被惊动!它甚至无需司南月主动催动,仅仅是一种本能的、绝对不容侵犯的守护意志勃发。一点纯粹到极致、璀璨到极致的金色光芒,如同宇宙初开的原点,在她灵魂最深处无声无息地炸开!

那金光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煌煌天威般的磅礴与尊贵。它如无形的屏障,又如温柔的潮汐,轻轻一荡。

嗤啦——!

那股试图剥离她情感的冰冷系统力量,如同投入烈阳的冰雪,连一丝挣扎和声响都未能发出,瞬间被那温暖而霸道的金光震散、消融、鲸吞!连一点数据残渣都没能留下。

【警告!警告!情感剥离程序遭遇未知能量冲击!强度…无法解析!协议中断!程序崩溃!】

【数据流紊乱…严重错误…滋滋…】

系统000的提示音瞬间变得尖锐、破碎,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愕和混乱,最后化作一片刺耳的电流杂音,彻底沉寂下去。

(司南月内心冷笑,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可怜样:呵,想让我忘了他?忘了我拼尽一切也要寻回的阿阑?区区一个数据流组成的破烂系统,也敢动我神魂烙印?真是…不知死活!做梦!)

她不动声色地压下识海中那点因金光乍现而带来的暖意,继续扮演着柔弱公主的角色,在老嬷嬷的推搡下,踉跄着走向那洞开的、如同巨兽之口的王府大门。

门内,光线昏暗。一个穿着体面深褐色锦袍、约莫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提着一盏昏黄的风灯,静静地站在门廊的阴影里。他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隼,上下打量着被推进来的司南月,那目光仿佛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正是王府的大管家——福伯。

“这位便是北狄来的南月公主?” 福伯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长期身处高位、惯于发号施令的沉稳,却透着一股子骨子里的疏离和倨傲。他甚至连最基本的躬身礼都欠奉。

“正是奴婢。” 老嬷嬷抢先一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福大总管,人给您送到了。路上还算安分。”

福伯微微颔首,目光重新落回司南月身上,带着审视:“公主殿下一路辛苦。王府规矩森严,不比北狄草原自在。既入了王府的门,便要谨守王府的规矩。”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钉子,清晰地敲打在冰冷的空气里:

“安分守己,莫生妄念。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想的…更别想。守好自己的本分,才能在这府里…活得长久些。”

这话语,是提醒,更是赤裸裸的警告。暗示着她卑微的身份和注定的命运——一个无足轻重的和亲公主,一个用来装点门面、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她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不安分”。

(司南月内心oS:哦?安分守己?活得长久?这老管家…是在教我做事?气场倒是有两分,可惜眼神浑浊,印堂发暗,最近怕是没少做亏心事。啧,阿阑这王府里的水,看来也不浅。不过…本帝是来护我家阿阑的,不是来听你训话的。这“本分”…怎么守,本帝说了算。)

她依旧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如同看跳梁小丑般的戏谑光芒。身体似乎因为寒冷和“恐惧”而抖得更厉害了些,她怯生生地、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应道:

“是…南月…记下了。”

声音细弱,带着哭腔,完美地诠释了一个初入龙潭虎穴、孤立无援的异国弱女子形象。

福伯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那是一种掌控弱者命运的优越感。他不再多言,侧身让开一步,对旁边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仆妇吩咐道:“张嬷嬷,带公主去‘听竹苑’安置。该教的规矩,一样也不能少。”

“是,福总管。” 张嬷嬷面无表情地应下,上前一步,同样没什么好脸色地对司南月道:“公主,请随老奴来。”

听竹苑?名字倒是风雅。但司南月不用想也知道,那必定是王府最偏僻、最冷清的一处角落。

凛冽的寒风卷着雪沫,穿过洞开的朱红大门,吹打在司南月单薄的嫁衣上。她最后看了一眼门外那象征着无上权势的摄政王府门庭,以及福伯那张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倨傲的脸。

然后,她顺从地、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跟在张嬷嬷身后,一步一滑,踏入了那深不见底的、由权势与冰冷规则构筑的王府深门。

厚重的朱红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天光与喧嚣,也仿佛彻底隔绝了她与“自由”的联系。

朔风在门外呜咽,卷起地上的雪尘,很快便掩盖了那几道浅浅的车辙和脚印。

摄政王府,一如往昔,森然矗立在胤京的暮色风雪之中,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只有司南月识海深处,那偶尔闪过的一缕璀璨金光,和她低垂眼眸下那抹无人能窥见的、属于至尊神只的绝对平静与掌控一切的漠然,无声地昭示着:

这潭深水,终将被搅动。而某些人关于“本分”的定义,即将被彻底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