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转手就把清气珠送给了玉蝉:“送你了!知道你定然不缺,师兄罩着你,嘿嘿!”
玉蝉推辞不过,被硬塞入手中,只能收起来。玉珏送完就当没这回事,继续跟着队伍行走。玉蝉欲言又止最后没说什么,只是不住地偷看他。
瞧瞧!脸皮厚的好处就出来了!
柳诗诗看在眼里,又去瞧小玉郎。只见小玉郎一副赞赏的眼光看着玉珏,眼神回转看到柳诗诗盯着他,从扇坠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块糕点递给了她。
“手上只有这个,回头给你寻些好吃的,让你不必羡慕!”
柳诗诗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拿走了糕点狠狠咬了一口。确实合口,果然论脸皮厚小玉郎榜上有名!
这时,迎面走来一中年人,挑着两担柴,与万楚长老一行人正面相遇。
“见过长老!”中年人退到路边放下柴,对万楚长老行了个礼。
只见此人头顶红光清晰可见,虽不是福泽深厚之人的运道,确是比其他弟子更加浓厚的红光。
万楚长老朝着柳诗诗看去,她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
“回长老,弟子明牛二。”
“牛二,掌门有令,点你随行处理镜湖之事。事成之后可向掌门讨赏,具体要什么你可要仔细斟酌。”
牛二抬头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但是……这柴?”
万楚长老掏出一袋清气珠塞给他:
“现在就要走,你先拿着。宗门要务为重。”接着万楚长老转身喊道:“玉珏!帮他把柴送回他住的地方,尽快与娘子汇合!”
玉珏应下,闪身过去挑起柴就一溜烟跑了。
“有牛二,就差不多了。走吧!”柳诗诗说道。
“去哪?”万楚长老问道。
“镜湖,现在就走。”
“什么准备也不做?”他有些意外。
“现下就走!随机应变吧。就此与万楚长老别过。待完事后自会向掌门禀报!”柳诗诗不由分说,就带着众人朝着最近的索道走去。
小玉郎偷偷夸了她两句:
“还知道避免长老们暗中布局。做得好!”
“要你说?”柳诗诗觉得小玉郎这几句夸得太虚伪,懒得搭理他。
现下一共十人一鸟,分作几批去往镜湖。柳诗诗让牛二跟自己一路,打算让随后而来的玉珏送行。玉林本想与柳诗诗一道,闻言只能作罢,选择与小玉郎作伴,由玉蝉送行。风起雨落和万惜臭味相投,一路上都在讨论如何打架,自然一组。沉默寡言的万言则带着血燕一起走,人鸟语言不通,倒也相得益彰。
前面几组人跳上索道,已经远去。玉珏才姗姗来迟。
“走吧,就等我们了。”柳诗诗对着气喘吁吁的玉珏道。
“啊?还以为能和玉蝉师妹一起呢……”玉珏有些失望,垂头丧气地掏出叶子施法。
“牛二才是此次行事的重中之重,又不是去谈情说爱的,你倒还嫌弃上了?”柳诗诗不禁觉好笑。
牛二一脸懵逼地听着两人对他的看中和嫌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努力装做自己不存在,默默地呆在一旁。
柳诗诗在路上对牛二说了一遍镜湖的来龙去脉,以及此行要做的事情,牛二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参与?修为身手术法皆为下乘,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那……那我需要做什么呢?”他问道。
柳诗诗想了想:
“到时候再说。若是遇到不认识的人,记得告诉我。”
“不认识的人?”牛二想了想:“玉清观弟子众多,我不认识的很多啊……”
“遇到的时候就知道我说的是谁了。不过此行希望大家都遇不到。”
玉珏分神问道:
“就为这事?那长老出马不是更容易探知气息?”
“不一样,你们几人都是观中近日运势最高的,有你们在,再做个阵法,净化镜湖十拿九稳。”
“啊?!”玉珏更加失望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被娘子看中,搞了半天……唉……这样何时能娶玉蝉师妹回家啊……”
柳诗诗笑而不语,玉珏的这个愿望会比他想象的实现要快。
待到落地,其他人已经在镜湖的大岩石前等着他们。
一见柳诗诗露面,几名弟子围了上来。
“请娘子指示!”
只有玉林有些心有余悸地躲在小玉郎身后,似乎还对上次水龙之事有些惧怕。
“十娘!”她喊了一声。
万言被十娘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一会儿你与万言,万惜,玉珏,玉林,玉蝉五人做个五运阵,顺带保护万言。”她又指了风起雨落:“你二人各自保护玉珏玉林,还有你,”她点了小玉郎:“你跟着玉蝉,万惜你自己可以吗?”
“几人中老子修为最高,自保不在话下!”万惜粗鲁地拍拍身上的肌肉,自信地挺起胸膛。
“牛二跟着我下湖!”
几人各自地听从柳诗诗的指挥。只有玉珏和小玉郎心不在焉。一个盯着玉蝉,一个看着牛二。
“维持好阵法即可,若是见到不相干的人,报与我知晓即可。其他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管。记住了吗?”柳诗诗再次嘱咐。
众人称是,一起朝着镜湖而去。
牛二瞧着从没有来过的玉渊峰,两边树林倒塌大半,地上还有深坑,以及远处传来的恶臭,他不禁捂上了鼻子,神色凝重。
“放心,我护你平安。”柳诗诗安抚道。
可这句轻飘飘的话并不能让牛二放松丝毫,尤其在湖边看到褐红色的湖水,里面还泡着不少的浮尸,岸边寸草不生,一个忍不住朝着路边吐了起来。
浮尸数量比之前更少了,柳诗诗四处望了望:有新的坟包。
果然是他么!也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有。
柳诗诗观察一阵,没有异动,随即对着十娘使了个眼神,十娘点头。她变出丝线,系在五人身上。
“你站这,你站在对岸,还有你!站那边!”她指挥着几人。
待五人确认自己的方位,拉着无限延长的丝线,围绕着湖走到了自己该去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