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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苏念禾的古玩店在五位老一辈的支持下开始筹备,各项事宜逐步推进之时,另一位重量级人物——墨老墨天穹,也闻风而来了。

这倒是省了苏念禾很多事。

她之前还在暗自斟酌,该如何自然而妥当地将开店的消息告知这位深不可测的老者,再对他透露“雄狮怒吼”玉佩已经找到的消息。

自己主动去说,怕显得急于出手,到时候落了下乘,被他压价。

毕竟,对于墨天穹这个人,连同孟老在内的几位古董界老前辈都一致认为他太过神秘,心思难测,绝非易于相处之辈。

墨天穹的到来依旧悄无声息,却自带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他拄着那根光润的紫檀木手杖,身影出现在店铺门口,仿佛只是偶然路过的一位清瘦老者。

店内,苏念禾正与孟明远低声讨论着货架的材质,周老则在旁指点着墙面挂画的方位。

他的出现让店内原本松弛的气氛微微一凝。

孟明远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立刻堆起敬重的笑容,迎上前去:“墨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周老也赶忙收敛了随意的姿态,恭敬地问好。

苏念禾心中微动,面上却不显惊慌,从容上前,执晚辈礼,语气恭谨:“墨老,您来了。”

墨天穹微微颔首,雪白的寿眉下,目光沉静如古井深潭。

他并未过多寒暄,视线缓缓扫过店内初具雏形的格局,在那几处先前他指点过的方位略作停留。

“看来,苏小姐的店是定在这里了。”他的声音苍老却清晰,不带丝毫疑问,只是平淡的陈述。

“对的,墨老,这地方还算称心,很合我意……”苏念禾恭敬应答,“正在筹备,杂乱得很,让您见笑了。”

墨天穹缓步走入店内,手杖轻点地面,发出沉稳的嗒嗒声。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店内,最后落在苏念禾身上,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喜怒:“苏小姐。看来,我错过了最热闹的时候?”

他指的,显然是前几天那场小小的“品鉴会”。

店内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孟明远和周老几乎是同时收敛了脸上轻松的笑意。

孟老轻咳一声,周老则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脸上露出客套而谨慎的笑容。

对于墨天穹这个人,古董界的这几位老前辈观感颇为复杂。

皆知他背景深不可测,眼力毒辣,手中经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是真正站在行业顶端隐秘阶层的人物。

但也正因如此,他显得太过神秘,行事风格莫测,且常年不苟言笑,气场极强,实在不能算是个“好相处”的对象。

与他打交道,总是需要多几分小心。

苏念禾心中亦是微微诧异于他的突然出现,但面上却未显露分毫。

她迎上前几步,笑容得体,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墨老先生,您言重了。不过是几位老师傅关爱晚辈,过来帮忙掌掌眼,凑个趣罢了。正想着等店铺稍稍有些模样,再正式去请您过来指点一二,没想到您先一步大驾光临了。是我们怠慢了。”

她的话语不卑不亢,既解释了情况,也表达了未曾忘记的尊重,巧妙地化解了对方话语中那丝难以捕捉的微妙意味。

墨天穹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并未纠缠于“为何不通知他”的问题,目光转而投向店内,语气平淡:“既是要开店,格局、陈设便是门面,亦是风水。此处……尚可。”

他的一句“尚可”,从别人口中说出或许是挑剔,但从他口中说出,已近乎是一种难得的认可。

孟明远和周老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稍稍松了口气。周老连忙笑着接话:“墨老先生是行家,您看着尚可,那这铺子的底子就算立住了。我们正和念禾丫头商量着这博古架该如何摆放,才能既显宝又不碍风水流转,您若有高见,正好指点我们一二。”

墨天穹并未客气,缓步走入店内。他步履从容,目光如炬,看似随意地指出了几处细微的方位和光线问题,言简意赅,却每每切中要害,听得孟明远和周老不时颔首,面露深思。

苏念禾跟在一旁,认真倾听,心中暗叹此人果然深藏不露。

简单的交流后,墨天穹似乎并无意久留。他再次看向苏念禾,从怀中取出一张素雅至极的名帖,其上仅有一个墨色勾勒的古樽印记和一个手写的电话号码。

“丫头,上次给你的名片大概不中你意吧!这么久了也不打我的电话?”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若是现在这号码中意了,给我挂个电话……”

墨天穹此话,让在场的几位老先生生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苏念禾明白,这墨天穹是想问那枚“雄狮狮吼”的玉佩有消息没?

不管有没有,都要给他一个准信,不能就这么晾着他。

墨天穹此话一出,店内原本因他到来而略显凝滞的空气仿佛又沉了几分。

孟明远和周老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困惑之色。

“上次的名片?”

“挂个电话?”几位老先生确实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墨老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所指为何,又为何独独对苏念禾说出。

唯有苏念禾心中如明镜一般。她立刻听出了墨天穹的弦外之音——他并非真的在意一张名片,而是在问那枚关乎他重要承诺的“雄狮怒吼”玉佩是否有消息了。

他选择用这种迂回且带着些许诘问意味的方式开口,既是保持他一贯的莫测风格,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催促和试探。

苏念禾心念电转,面上却迅速漾开一抹恰到好处的、略带歉然的微笑。

她微微屈身,态度愈发恭谨,声音清越温和:“墨老您说笑了。您给的东西,念禾岂敢轻慢,一直妥善收着,时时谨记于心。只是您嘱托的事非同小可,念禾不敢有丝毫马虎,这些日子确实多方留意探寻,近日……倒也得了些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