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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禾此刻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场中的变化,许泽楷那句“未婚妻”如同平地惊雷,在她耳边轰然炸响。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失控般狂跳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冲上脸颊,耳根滚烫。

她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何会突然抛出这样一个石破天惊的身份。

震惊、茫然、还有一丝被冒犯的羞恼交织在一起,让她下意识地就想反驳。

可当她抬眼撞上许泽楷那双此刻锐利无比、却似乎隐含着一丝急切与维护的眼神时,那到了嘴边的否认竟莫名地卡住了。

他是在……替她解围?用这种最离谱、却也最直接的方式,强行介入这场不对等的交易?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她的心湖更是乱成了一团麻。

然而,不等她理清这纷乱的思绪,场面的对峙已骤然升级。

面对墨天穹的叫嚣和两名虎视眈眈的保镖,许泽楷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两名保镖一眼,只是将手中的锦盒握得更稳,随即扬声道,声音清晰而充满力量:“老陈!”

话音未落,贵宾室的门第三次被推开,声势更为惊人。以面容冷硬、眼神如鹰隼般的陈砺霆为首的五名同样身着黑色西装、体型精悍、气息肃杀的黑衣保镖鱼贯而入,瞬间呈半圆形散开,不仅隐隐将墨天穹的两名保镖反包夹在内,更是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立在了许泽楷与苏念禾的身后。

人数与气势上的压倒性优势,让室内的平衡瞬间颠覆。

墨天穹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明显更有备而来的力量,脸上的怒容一僵,瞳孔再次剧烈收缩,那股滔天的气势仿佛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去了大半,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撼与惊疑。

他显然没料到许泽楷竟也准备了后手,而且如此强硬。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让墨天穹的脸色变幻不定,他死死盯着许泽楷,又猛地将视线转向一旁明显也处于震惊中的苏念禾,声音因惊怒交加而显得有些嘶哑尖锐:“苏小姐?!他……他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是他的未婚妻?!”

这声质问,如同一把锤子,重重砸在苏念禾混乱的心绪上,将她从对眼前剑拔弩张局面的震惊中拽了出来,重新聚焦到那个让她头皮发麻的身份宣称上。

她被问得脑子一轰,张口结舌,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荒谬又棘手的局面。承认?绝非事实。否认?岂不是当场拆穿许泽楷,将局面推向更不可挽回的境地?

就在她僵在原地,脸色发白,嘴唇嗫嚅着发不出声音时,许泽楷却忽然动了。

他大步走近她,在墨天穹以及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伸出强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苏念禾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坚实的胸膛,吓得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就要挣扎。

许泽楷却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贴上了她滚烫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沉而充满威胁意味的嗓音急速低语:“今日你若不承认,我就当众吻你,坐实这关系。我说到做到。”

苏念禾闻言,吓得浑身一颤,瞬间停止了挣扎,美眸圆睁,难以置信地侧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许泽楷。

他眼中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决和令人心悸的强势。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此刻摇一下头,他真的会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那灼热的气息和不容置疑的威胁,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钉在了原地,也堵住了她所有试图否认的可能。

她纤细的身体在他怀中僵硬着,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清冽的气息,混合着一丝风尘仆仆赶路后的微尘味道,这陌生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破胸腔。

墨天穹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等待着她的回答,那目光几乎要将她洞穿。

许泽楷的手臂如同铁箍,牢牢锁着她的腰肢,无声地施加着压力。

他贴在她耳边的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几乎是气声,却又带着斩钉截铁的意味:“说话。”

这两个字,如同最后的通牒。

苏念禾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再睁开时,眼底充满了挣扎后的无力与妥协。

她避开墨天穹探究的视线,目光飘向地面,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颤音,却清晰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是。”

一个字,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许泽楷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瞬,揽着她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以一种更占有的姿态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仿佛在向墨天穹宣示所有权。

他抬眸,迎向墨天穹震惊而阴鸷的目光,唇角重新勾起那抹冷峭的弧度:“墨老,现在,您还觉得此事与我无关吗?替我未婚妻讨个公道,追回她应得的份额,天经地义。”

墨天穹的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相拥的两人,尤其是苏念禾那副被迫依偎、面色苍白却又“亲口承认”的模样。

他纵横一生,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被一个晚辈如此逼迫威胁!然而,许泽楷带来的保镖人数远超他的人,实力对比悬殊,硬碰硬绝无胜算。

更重要的是,许泽楷抛出的“未婚妻”身份,无论真假,此刻都成了他强行介入的最正当理由,让他原先“私下交易”的立场瞬间变得被动甚至理亏。

价值十亿的玉佩,两个亿就想拿走,传出去,他墨天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尤其是在许家面前!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感啃噬着他的理智,但他毕竟老谋深算,深知形势比人强。

他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着手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那坚硬的紫檀木捏碎。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极致的寒意:“好……很好!许泽楷,苏念禾……你们很好!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