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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来港城十天便返回京市,如今看来,归期遥遥。幸好之前与孟河、林娅通过电话,藏珍斋一切安好,这让她少了一桩牵挂。

只是……王妈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怎么样了。念头一转,又不可避免地回到今晚那场诡异的车祸上。

是意外,还是……人为?那个货车司机,是单纯疲劳驾驶,还是受人指使?

纷乱的思绪如同纠缠的线团,理不出头绪。

然而,强烈的困意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提醒着她精神和身体都已濒临极限。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沉重的问题。

深吸一口气,她意念微动,下一刻,周身环境已然变换。熟悉的、带着淡淡草木清香的空气涌入鼻腔,空间里宁静祥和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与外界的纷扰彻底隔绝。

她环顾四周,今晚温婉竟然没有进来。

这让她心底莫名一松。

此刻的她,身心俱疲,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对任何人和事,哪怕是善意的关怀。

她拖着步子,几乎是凭着本能走向那间古色古香的卧房,绕过屏风,径直扑倒在那张华丽而稳固的千金拔步床上。柔软的锦被承接住她所有的重量与疲惫,几乎是脑袋沾上枕头的瞬间,一直强撑着的意识便迅速涣散,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安宁之中。

她发现只有在这里,在这个完全属于她的秘密空间里,她才能真正卸下所有防备,获得片刻喘息。

……

现代这边,港城苏念禾惊魂甫定,那边大盛朝京都温婉,却也迎来了她的一场风波。

这几日,“凝香阁”、“奇巧斋”、“云裳记”三家店铺的名头可谓响彻京都。

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的车驾几乎堵满了门前的街巷,开业不过数日,所有货品便被抢购一空,真正是日进斗金,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温婉正坐在书房里,对着空荡荡的库存清单,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兴奋与盘算。

她提笔蘸墨,准备详细列出需要苏念禾再次“采买”的货物清单,心中豪情万丈:“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半年,我温婉便能成为这京都首屈一指的女富商!到时……”

她脑海里勾勒着未来的商业宏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近日,陛下已颁下圣旨,为太子遴选太子妃,命朝中百官之女尽数参选。

温婉亦在其列,然陛下素来忌惮其父在军中的威望,未必会让她入选。

对此,温婉心中反倒求之不得。

什么太子妃,什么后宫争斗,哪有这真金白银,能掌控自己命运来得痛快?

然而,她这份喜悦还未持续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小姐!不好了!” 贴身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满是惊慌,“外面……外面来了好多宫里的侍卫!说是……说是老爷要带您即刻进宫面圣!”

温婉手中的笔一顿,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迅速晕开一团黑渍。她心头猛地一沉,面上却强自镇定:“慌什么?可知所为何事?”

丫鬟的声音带着哭腔:“奴婢听……听那些官差议论,说是户部侍郎张崇明张大人家的小姐张玉蓉,用了咱们‘凝香阁’的‘雅诗兰黛面霜’,脸……脸毁了!张大人一纸奏本告到御前,说小姐您是为了铲除太子妃入选的对手,故意用毒霜毁他女儿容貌,让她无法参选!”

“什么?!” 温婉霍然起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股无名火夹杂着荒谬感直冲头顶,“张玉蓉?我连她是谁都不甚清楚!毁她的容?我温婉行事,何须用这等下作手段!我根本不屑那太子妃之位!”

她气得胸口起伏,这简直是天降横祸,无妄之灾!

自上次父亲被诬陷通敌,虽最终洗清嫌疑,但君臣之间已生嫌隙。

父亲温大将军回京后,便主动上交了兵符,言语间也透露出再过几年便想卸甲归田,颐养天年的意思。

他曾拍着温婉的肩膀,感慨道:“婉儿,为父半生戎马,如今也看开了。富贵荣华,不及家人平安。你既有经商之才,便放手去做。商贾之家虽不入天家眼,却能活得自在洒脱,不必整日提心吊胆,看人脸色。为父支持你!”

温婉当时听得眼眶发热,深感父亲终于理解了她的志向,父女一心,只求个安稳富足,随心所欲。

却万万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她这生意刚有起色,便引来了如此恶毒的攻讦,直接捅到了皇帝面前!

“伴君如伴虎……” 温婉喃喃自语,心底泛起一丝寒意。上次父亲能侥幸脱身,已是万幸,这次呢?这“谋害未来太子妃候选人”的罪名,可比“通敌”更牵扯到皇家的颜面和继承人的安危!

就在这时,温大将军沉稳却带着凝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婉儿,准备一下,随为父进宫。”

温婉打开房门,看到父亲已换上朝服,神色肃穆,眼中没有了往日的锐利,却多了几分深沉的无奈与担忧。

“父亲……” 温婉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愤怒,“女儿没有!”

温大将军抬手,轻轻按在女儿肩上,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为父知道你没有。我温家的女儿,行事光明磊落,绝不至此。只是……” 他叹了口气,压低声音,“皇上刚刚平息了之前的风波,对为父……终究是存了疑心的。如今你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又牵扯到太子选妃,有人风红,有人忌惮,借此生事,并不意外。”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那张崇明,是太子太傅一系的人,向来与我不睦。此次发难,恐怕不止是针对你,更是冲着我这交了兵符却余威尚在的‘前’大将军来的。”

温婉闻言,心下了然,更是冰凉一片。

原来,她这生意场,早已成了他人政治博弈的棋盘。

“走吧,” 温大将军整了整衣冠,恢复了战场上的那种沉稳气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进宫之后,谨言慎行,一切有为父在。记住,我们没有做过的事,谁也栽不到我们头上!陛下面前,陈清事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