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燃眼睫一颤,下意识便要开口,却又不知因为什么而生生卡住。
这次,倒换成厄缪斯不肯给他留反应时间。
“咔哒。”
一声轻微的响动在寂静的囚房里格外清晰。
那颗粗糙的塑料纽扣已经在他指尖被挑开,轻易就露出了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肌肤,以及……先前纠缠时留下的红痕,若隐若现。
谢逸燃的眼睛不自觉地微微睁大,视线猛地被吸住了一般,牢牢锁在厄缪斯正在解扣子的手指,以及那逐渐袒露的皮肤上。
他知道厄缪斯身材很好,毕竟亲手摸过,压制过,搂抱时,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层薄薄肌肉下蕴含的力量与流畅线条。
但知道和亲眼看见,完全是两回事。
“你......”
谢逸燃喉咙发紧,刚吐出一个字,厄缪斯的手指已经移向了第二颗纽扣。
更多的肌肤暴露出来,囚服领口敞开,隐约可见胸膛的轮廓。
厄缪斯的动作没有停顿,仿佛在执行一项早已设定好的程序。
他的指尖冰凉,却与逐渐染上绯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第三颗纽扣解开时,囚服前襟彻底散开,滑落至肩臂,却勾勒出紧窄的腰身和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胸腹肌肉。
虽然依旧苍白,带着伤痕和疲惫的痕迹,但那具身体依旧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如同被折翼的战神雕像,此刻却被迫展露着一种献祭般的脆弱。
谢逸燃的眼睛都瞪大了,呼吸不自觉屏住。
一股莫名的燥热窜上他的脊梁,混合着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官冲击。
黑茶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微微躁动起来。
就在厄缪斯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第四颗纽扣,整件上衣几乎要彻底褪下时——
谢逸燃一把握住了他的指尖。
这只雌虫一定是故意的。
谢逸燃坚信,厄缪斯一定是故意要给自己看的!
这具身体的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苍白肌肤上残留的暧昧红痕与冰冷神情形成强烈反差。
这种无声的又近乎献祭的袒露,比任何直白的引诱都更具冲击力。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和细微的颤抖,像羽毛般搔刮过了他骤然绷紧的神经。
他猛地将厄缪斯拉近,两人身体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墨绿色的眼底暗潮汹涌,翻滚着他自己都未曾完全理解的躁动。
他勾着唇,气息有些不稳地低语。
“少将,你可真会勾引人。”
他甚至忘了用“虫”这个字,看样子是真被影响的不轻。
而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清晰地看到厄缪斯深蓝色的眼眸剧烈一颤后,竟迅速弥漫开一层水汽,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不是愤怒,竟是某种被羞辱般后难以抑制的委屈,偏偏又被主人强行压抑着,只在边缘洇开一片脆弱的绯色。
谢逸燃心头那点被撩拨起的火苗,被这眼神一激,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窜得更高。
他心想,手段了得,连示弱都能演得如此逼真,如此……动人。
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低下头,鼻尖几乎蹭过厄缪斯泛红的眼尾。
黑茶信息素瞬间变得浓稠,如同无形的牢笼,将怀中这具僵硬的身体紧紧缠绕。
“这就受不住了?委屈什么?”
谢逸燃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滚烫的温度,钻进厄缪斯的耳膜。
“刚才解扣子的时候不是很有胆,嗯?”
下一秒,他空着的那只手干脆的滑入了厄缪斯敞开的衣襟,掌心贴上微热而紧实的腰侧肌肤,感受到手下肌肉瞬间的剧烈收缩和绷紧。
那触感光滑而富有弹性,如同玉石,诱使他进一步探索。
厄缪斯猛地闭上了眼,却并没有挣扎,只是长睫湿漉漉地黏在下眼睑上,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泄出一丝声音。
这样子简直是要把谢逸燃烧着。
他喉结滚动,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少将……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他俯身,将厄缪斯压向自己。
谢逸燃眼底的恶劣几乎不掩,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厄缪斯敏感的眼侧。
“听说……雌虫特殊时期会渴望信息素安抚,对吗?”
他的指尖在厄缪斯后颈处周围不轻不重地划着圈。
“少将,你现在……想要安抚吗?”
厄缪斯浑身一僵,深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他猛地偏过头,试图避开那令人窒息的气息和话语,声音干涩而微弱,带着最后的挣扎。
“不……不用。”
但他其实清楚,他躲不掉的。
从他说出那个谎言开始,从他被拖进这个房间开始,这一切就已注定。
示弱和抗拒在这个雄虫面前,只会助长他恶劣的兴致。
果然,下一秒,谢逸燃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果然如此”的玩味。
他猛地攥住厄缪斯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将人从原地拽起,一个利落的转身,便将厄缪斯按在了门板上。
“唔!”
厄缪斯的胸膛撞上冰冷的金属门板,发出一声闷响,震得他前身发麻。
散开的囚服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白皙却布满旧伤新痕的背部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