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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捏的不轻不重,却让厄缪斯猝不及防的腿一软,几乎完全靠进了他怀里。

谢逸燃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点恶劣的愉悦。

“这么没用?”

厄缪斯脸颊发烫,挣扎着想站直,却被谢逸燃的手臂箍得更紧。

“别动。”

谢逸燃命令道,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却又奇异地没有更多动作,只是这样抱着他,看着他手里攥着的香料罐。

“还做不做了?”

厄缪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忽略掉身后紧贴的温热躯体和腰间那只存在感极强的手,继续处理食材。

谢逸燃就这么抱着他,看着他做饭,偶尔还会出声挑剔。

“盐少了。”

“火太大了。”

“啧,这菜切得真难看。”

他的点评带着独有的恶劣,但环在厄缪斯腰间的手臂却始终没有松开,仿佛一个无声的宣告,又像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厄缪斯在一片混乱的心跳和身后雄虫灼热的体温中艰难地完成了这顿迟来的早餐。

厄缪斯瞥了眼时间,才发现这其实已经是午餐了。

当他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时,谢逸燃终于松开了他,大喇喇地在主位坐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眉头习惯性地皱起,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埋头吃了起来。

厄缪斯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心底那片被小心翼翼捧着的暖意,终于缓缓流淌开来,浸润了四肢百骸。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也洒在谢逸燃低垂的侧脸上,依旧带着点不耐烦的神情。

厄缪斯想,或许这样也好。

即使想不起来,即使依旧恶劣,但只要他在身边,只要他还愿意触碰他,愿意吃他做的饭……

那么,这场长达六年的等待,以及昨夜那场近乎毁灭的纠缠,就都有了意义。

他拿起筷子,也小口地吃了起来,嘴角难以自抑地,勾起了一个极浅、却无比真实的弧度。

谢逸燃抬眸瞥了他一眼,正好捕捉到那个笑容,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迅速移开了视线,恶声恶气地道。

“笑什么笑?难看死了。”

厄缪斯从善如流地收敛了笑容,低下头,深蓝色的眼眸里,却漾开了如同月下深海般的温柔涟漪。

早餐于是在这种微妙而平静的氛围中结束。

谢逸燃虽然依旧言辞恶劣,挑三拣四,却并没有提起昨晚的激烈,也没有追问那违禁药物的来源,仿佛那些对他而言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他只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厄缪斯的照料,并在厄缪斯因身体不适而动作稍显迟缓时,投去意味复杂且暗含关注的目光。

厄缪斯则沉浸在一种失而复得且关系更进一步后的脆弱满足感中。

身体的酸痛时刻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一切,让他升起一种近乎疼痛的安心。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逸燃的每一个表情,试图从中解读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软化或熟悉。

饭后,谢逸燃径自回了卧室,似乎打算继续补眠。

厄缪斯则强忍着不适,收拾好餐具,随后也跟了进去。

他看到谢逸燃已经重新躺回了床上,背对着门口,似乎睡着了。

厄缪斯犹豫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靠过去,而是选择在床边的扶手椅上坐下,拿起一份军部报告,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并处理一些紧急公务。

然而,他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床上那道身影。

谢逸燃的睡姿算不上安稳,眉头微蹙,仿佛在睡梦中也在与什么对抗。

厄缪斯看着他肩头自己留下的咬痕,心底泛起一阵混合着愧疚与占有的复杂情绪。

就在这时,他的个人终端发出了轻微的震动,是加密通讯请求,来自他的心腹下属。

厄缪斯立刻起身,走到与卧室相连的书房才接通。

“上将,关于阿纳斯塔·西尔弗及其可能关联的势力,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下属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确实与边境的某些星盗团以及……研究院的某些残存势力有联系,我们截获了一段加密信号,但内容在截获的瞬间便启动了扰乱自毁,我们未能拿到全部信息。”

厄缪斯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冰刃。

“信号源追踪到了吗?”

“正在追查,对方很狡猾,使用了多层跳转,但初步判断源头在帝国星域外围,与‘黑潮’星盗团的活跃区域有重叠。”

“黑潮……”

厄缪斯低声重复这个名字,深蓝的眼眸中浮着杀意。

“继续查,动用一切资源,我要知道所有可能接触到这些信息的势力,一个不漏,必要时……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明白,另外……皇室那边,奥古斯特陛下似乎对昨晚宴会上的‘小插曲’颇为关注,今天上午召见了军部的几位老牌将领。”

厄缪斯冷笑一声。

“随他去,只要他不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暂时不必理会,注意盯紧他们,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打扰到阁下的‘休养’。”

切断通讯后,厄缪斯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窗外帝国主星虚假的宁静,眉头紧锁。

阿纳斯塔就像一颗投入水面的石子,虽然被他强行按了下去,但泛起的涟漪却可能牵连出更深、更危险的暗流。

谢逸燃的“特殊性”一旦被外界知晓,必将引来无数觊觎和灾难。

他必须在此之前,将所有潜在的威胁连根拔起。

他回到卧室,发现谢逸燃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半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那个绘有卡塔尼亚场景的相框,墨绿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幽深难测。

“吵到你了?”

厄缪斯放轻脚步走过去。

谢逸燃没抬头,指尖划过画面上那个笑得嚣张的自己,语气听不出情绪,带着刚醒的低哑,突兀地问。

“你很喜欢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