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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重生汉末:江东我为王 > 第70章 吕布赴虎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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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吕布便似被勾去了魂魄一般,但凡军务之余,必寻种种由头往司徒府上去。

王允自是殷勤相待,美酒佳肴从不间断,席间又总有任红昌或抚琴、或起舞、或斟酒侍宴。

吕布越是见她,越是心痒难摇。

这女子不仅容色殊丽,更兼言语得体、心思玲珑,偶尔论及兵事政局,竟也能说出一二见解,虽不深邃,却足以令吕布这惯遭文人谋士隐隐轻视的武夫,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理解与仰慕。

他几番暗示,乃至径直向王允开口讨要,王允却总面露难色,或以“此女性情刚烈,须得缓缓图之”,或以“不忍委屈佳人,须待其心甘情愿”为由婉转推脱,更将吕布的胃口吊得十足。

这日,吕布又在王允府中饮酒至黄昏,方带着几分酒意与怅惘归来。

才入府邸,未及卸甲,便有相国府心腹疾奔而入,面色惶急:“温侯!相国急召!虎牢关…华将军他…战死了!”

“什么?!”吕布周身酒意霎时惊散,霍然起身,“华雄死了?如何死的?!”

“据报,是为孙坚麾下一名叫祖茂的将领拼死拖住,其后孙坚亲率精骑突袭,于乱军之中…斩了华将军!”信使喘息着道,“如今孙坚军心大振,猛攻虎牢,徐将军与胡将军压力极大!相国震怒!”

吕布眼中顿时迸发出灼灼战意,先前那些旖旎心思被这消息冲得七零八落。华雄与他并不相熟,但也是西凉军中有数的悍将,竟折在孙坚手上!这令他既惊且怒,更涌起一股强烈的与之交锋的渴望。

他即刻披甲赶往相国府。府内气氛肃杀,董卓面沉如水,李儒、郭汜、李傕等心腹皆在。

“奉先来了!”董卓见吕布至,语气稍缓,却仍透着寒意,“虎牢关之事,想已知晓。孙坚匹夫,安敢杀咱家大将!”

吕布抱拳,声如金石:“义父!儿臣请命,愿亲率并州铁骑驰援虎牢,必取孙坚首级,献于麾下!”

董卓却摆了摆手,出乎意料地未即应允。他看向李儒:“文优,你先前所议,再说与奉先听。”

李儒上前一步,对吕布道:“温侯少安毋躁。孙坚虽胜一阵,其势正锐,然远道而来,粮草补给皆难持久。相国之意,欲先遣使至孙坚营中,示以恩义,许以高官厚禄,乃至…提出联姻,愿以相国族中女子配其子孙权,结为盟好。若其应允,可不战而屈人之兵,瓦解关东一路诸侯。若其不允,再以大军击之,亦显朝廷宽仁,先礼后兵。”

“和亲?”吕布浓眉骤锁,脸上掠过一丝鲜明的不屑与愠怒,“义父!孙坚不过江东莽夫,杀我将士,安配受此恩遇?何须遣使示弱?待布前往,一戟便可了结!”

“奉先我儿勇武,咱家自然深知。”董卓沉声道,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

他非不欲战,然华雄之死令他不得不重估孙坚战力,且关东联军势众,他须权衡全局,更需维护自家权威。

更何况若董卓径直采纳吕布之议,岂非显得他只知倚仗义子之勇?

“然李儒之策,实是老成谋国之言。使者已备,不日即行。虎牢关仍须大将坐镇,徐荣虽善守,却需一柄足以斩断万千来敌的利刃。待使者归来,若孙坚不从,便须奉先亲往,为咱家碾碎那群江东鼠辈!”

吕布虽心有不甘,但董卓既已决断,他亦不便强辩,只得闷声道:“诺!儿臣谨遵义父之命!若孙坚不识抬举,布定教他尝我方天画戟之锋!”

走出相国府,吕布胸中郁气难平。他翻身上马,却未立即回府,而是纵马直奔洛阳西郊演武场。

夕阳如血,映照着他一身玄甲,凛冽如战神临世。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呼啸生风,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杀气,将满腔愤懑尽数倾泻于戟锋之上。

场边士卒远远望着,皆被那骇人气势所慑,无人敢近。

其后数日,吕布焦躁难安,只待前线消息。他仍不时造访王允府第,然纵有任红昌软语宽慰、曼妙歌舞,亦难平复他心中那渴欲沙场建功的躁动。酒过三巡,他常会握戟而立,目光穿透轩窗,望向东方,仿佛已听见虎牢关前的战鼓与喊杀。任红昌轻抚瑶琴,曲调婉转,却盖不住他指节叩击案几的急促声响。

他吕布的威名,岂能困守洛阳,坐视他人征战?

直至此日,使者终携讯而归。其人衣衫破损,面有余悸,几乎是踉跄扑入相国府大殿。

“如何?孙坚那厮可曾应允?”董卓迫不及待询问,吕布、李儒等人目光亦霎时聚于使者一身。

使者伏地,声带颤意:“回…回相国!那孙坚…狂悖无礼至极!非但当场撕毁国书、掷还赠礼,更…更口出狂言…”

“他说什么?!”董卓猛地起身,面色铁青。

“他说…相国…您乃篡逆国贼,恶贯满盈,天人共戮!孙氏世受汉恩,岂与国贼联姻?他…更要小人带话,称…非但要斩华雄,更要亲斩相国之首,悬于洛阳城门示众!”

“哇呀呀呀!气煞咱家!”董卓暴怒欲狂,一脚踹翻面前案几,吼声震得殿瓦簌簌,“孙坚狗贼!咱家誓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他猛转向吕布,眼中杀意如沸:“奉先我儿!”

“儿臣在!”吕布应声出列,目中战焰灼灼燃烧,久候的时刻终于到来。

“即点齐你的并州狼骑!星夜兼程,赶赴虎牢关!替咱家宰了孙坚那条疯狗!将其首级带回!”董卓声音因暴怒而嘶哑,“咱家要把他头骨制成酒碗!”

“诺!”吕布轰然应命,嘴角扬起一抹狰狞而兴奋的弧度,“义父宽心!布,定不辱命!”

他转身大步而出,赤色战袍如烈焰席卷殿门。什么任红昌,什么司徒府宴饮,此刻尽抛九霄云外。他心中只剩沙场、征伐,与那杆即将饮血的方天画戟。

并州大营霎时沸腾,号角连绵,铁骑奔聚。不过一个时辰,吕布已亲率数千精锐驰出洛阳城门,携冲天煞气,直向东方战火最炽的虎牢关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