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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通城最豪华的酒楼——“醉仙楼”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沈浯大手一挥,直接包下了整个顶层。

炼星师协会的众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旁,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香气四溢。

乐昼左手一只烤灵禽腿,右手一杯琥珀色的灵酒,吃得满嘴流油:“会长,您这也太豪气了!”

沈浯捋着胡须,笑眯眯道:“难得进一次决赛,自然要好好庆祝。”

花灵面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点,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精灵尖耳因为满足而微微颤动:“这个桂花糕好好吃!”

云仲坐在她身旁,时不时帮她擦掉嘴角的糕点屑,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晖鑫坐在角落,手中的画笔在画板上快速勾勒,将众人的笑脸一一记录下来,他的画技精湛,寥寥几笔就能抓住每个人的神韵。

乐昼凑过去看了一眼,惊叹道:“哇,晖鑫,你画得也太像了!”

晖鑫腼腆地笑了笑:“喜欢就好。”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高涨。

沈浯站起身,举杯道:“来,为我们炼星师协会的第一次决赛,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干杯!”

酒杯相撞,清脆的声响中,众人的笑容在灯光下格外明亮。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敲响。

侍者推门而入,恭敬道:“各位贵客,楼下有位小姐找池岳先生。”

池岳一愣:“找我?”

侍者点头:“是的,那位小姐说……她是您的妹妹。”

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池岳的手指微微收紧,酒杯中的酒液泛起细微的波纹。

季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吧。”

池岳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出包厢。

醉仙楼的大厅内,池幽幽独自站在窗边,长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直直看向池岳。

“哥。”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池岳心上。

池岳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苦笑:“你认出来了?”

池幽幽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和愤怒:“你以为戴个面具、换张脸就能骗过我?”

池岳沉默片刻,低声道:“幽幽,我……”

“为什么不回家?”池幽幽打断他,声音微微发颤,“爸妈每天都在想你,妈妈晚上偷偷哭,爸爸整天对着你的照片发呆……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池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说,他怕连累他们?

难道要说,苍穹学院的势力太庞大,他不敢冒险?

这些理由,在妹妹通红的眼眶面前,显得如此苍白。

池幽幽深吸一口气,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怀表,递给池岳。

“这是爸爸让我交给你的。”

池岳接过怀表,轻轻打开,表盖内侧,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的池利宇和明华坐在中间,池岳和池幽幽站在他们身后,一家四口笑容灿烂。

而在照片的角落,用极小的字迹刻着一行字:【无论你在哪里,家永远等你回来。】

池幽幽看着他,轻声道:“爸让我转告你。‘臭小子,有什么事,一家人一起扛。’”

夜风从窗口吹入,带着初秋的凉意。

池岳缓缓合上怀表,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幽幽,决赛之后……”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和你们回家。”

“现在就去见爸妈!”她一把抓住池岳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们就在隔壁等你!”

池岳瞳孔微缩:“什么?你把他们也带来了?”

“不然呢?”池幽幽咬着嘴唇,“难道还要让他们再等下去吗?”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你知道这两年妈是怎么过的吗?她每天都会去你房间打扫,把你小时候的玩具擦了又擦…爸表面上不说,可每次修表走神,刻坏的都是你最喜欢的那款怀表零件…”

池幽幽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字一句剜进池岳的心脏。

母亲每天打扫他的房间?

他仿佛能看见那个画面:明华轻轻推开他的房门,指尖抚过书桌、床铺,将他小时候的玩具一件件擦拭干净,仿佛他随时会回来。

父亲刻坏了他最喜欢的怀表零件?

池利宇是个一丝不苟的钟表匠,从不会在雕刻时分心。

可这两年,他握着刻刀的手是否在颤抖?是否在某个恍惚的瞬间,眼前浮现的却是儿子的脸?

池岳的喉咙发紧,手中的怀表仿佛有千斤重。

“哥……”池幽幽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到底在怕什么?”

池岳张了张嘴,最终低声道:“苍穹学院……傅蒙不会放过我。”

“那又怎样?”池幽幽冷笑一声,指尖的空间之力微微波动,“我们星辉学院难道是摆设?你是揭开实验室真相家喻户晓的英雄!真以为东煌大陆护不住你?”

池岳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池幽幽说的话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他根本还不了嘴。

池幽幽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拉着他快步走向隔壁包厢。

推开门的瞬间,池岳的心脏几乎停跳。

包厢内,池利宇和明华正坐在窗边,听到动静,两人同时转头。

明华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小岳?”她的声音颤抖,眼眶瞬间红了。

池利宇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怀表“咔嗒”一声合上,他的嘴唇微微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池岳站在原地,喉咙发紧,他的面具早就被摘了下来,眼眶有些发热,这两年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此时此刻就在眼前。

“爸,妈……”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包厢内。

明华再也忍不住,几步冲上前,一把抱住池岳,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池岳的衣襟,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

池利宇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但眼眶却已经湿润。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池岳面前,抬手。

“之前在酒馆的人是你吧?”

池利宇的手掌重重落在池岳肩上,力道大得让池岳微微踉跄了一下。

“臭小子。”池利宇的声音沙哑,眼眶发红,“在酒馆里让我陪你喝酒,很得意是吧?”

池岳张了张嘴,喉咙发紧:“爸……”

池利宇没让他说完,一把将他拽进怀里,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