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龙庭惊变
启元帝攥着先帝遗诏的手在发抖,狼毫笔在黄绢上洇开墨团。镇北王跪在丹墀下,腰间龙纹玉佩折射出诡异的光。苏逸站在御书房角落,看见镇北王颈后的狼头刺青正在渗血——与太后当日撕开衣襟时露出的一模一样。
“皇叔……你真的是北狄血脉?”启元帝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镇北王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陛下可知道,你龙袍下的胎记也是狼头形状?”
苏逸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在雁门关外,北狄可汗营帐中的壁画:初代大启皇帝与北狄公主歃血为盟,两族血脉交融的图腾。翡翠扳指在袖中发烫,内刻的北狄文正在浮现:“百年之约,血脉归一。”
二、椒房血证
淑妃的棺椁停在坤宁宫时,苏逸正在验尸。掀开盖脸黄纸的刹那,他倒吸一口凉气——淑妃耳后青色胎记下,隐约可见狼头刺青的轮廓。更令他心惊的是,死者舌下藏着半块翡翠扳指,纹路与太后的东珠耳坠如出一辙。
“苏公子,这是从淑妃发髻里找到的。”老周递上染血的《璇玑图》。苏逸展开画卷,发现每行诗句首字连起来竟是:“镇北非亲,太后乃狄。”
子时三刻,慈宁宫密室。苏逸将淑妃的翡翠扳指碎片嵌入机关,暗格缓缓开启。北狄可汗的国书散落一地,最上面压着的,是启元帝满月时的胎毛笔——笔杆上刻着北狄狼首图腾。
三、雁门狼嚎
镇北王的十万大军在雁门关外突然倒戈时,苏逸正在审讯北狄细作。那个曾在陈铭庄园出现的黑衣人突然咬破藏在臼齿中的毒药,临死前嘶吼:“狼图腾终将吞噬太阳!”
苏逸从死者衣襟夹层取出密信,发现与镇北王密室中的降书笔迹相同。他突然明白,三年前北狄使团进贡的翡翠扳指,其实是开启百年阴谋的钥匙。
四、翡翠闭环
启元帝在太庙跪了三天三夜。苏逸捧着陈铭的账本走进来,听见太庙穹顶传来乌鸦的怪叫。账本最后一页用血写着:“太后乃北狄圣女,镇北王是她亲子。”
“陛下,这是从陈铭头颅中取出的。”苏逸呈上染血的翡翠扳指。启元帝颤抖着将扳指按在太庙龙柱上,整座建筑突然震动起来。壁画剥落处,露出北狄文写成的《百年盟约》:“两族血脉归一之日,大启归北狄所有。”
五、血脉真相
镇北王攻入皇宫时,启元帝正在换龙袍。龙纹玉佩突然碎裂,露出里面的狼形玉髓。镇北王冷笑:“侄儿,你我都是北狄血脉,何必自相残杀?”
苏逸带着御林军闯入时,看见启元帝和镇北王的剑尖抵在彼此咽喉。两人龙袍下的狼头刺青正在发光,与殿外的北狄大军形成诡异的呼应。
“住手!”苏逸掷出翡翠扳指。扳指嵌入殿中央的太极图,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先帝留下的青铜鼎。鼎身刻着北狄文与汉文对照的铭文:“血脉交融者,方可安天下。”
六、血色黎明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九鼎之上时,启元帝和镇北王同时喷出黑血。苏逸看见他们的狼头刺青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交融的龙凤图腾。
“原来如此……”启元帝惨笑,“先帝早就算到这一天。”他将破碎的龙纹玉佩按在苏逸掌心,“只有血脉纯净者,才能终结百年诅咒。”
苏逸感到一股热流涌入体内,狼头刺青在他心口浮现又消失。殿外,北狄可汗的头颅被挂在狼旗上,旗下跪着太后染血的凤辇。
“苏公子,这是可汗临终前给你的。”镇北王递来染血的羊皮卷。展开一看,竟是北狄王庭秘史:“百年前,大启皇帝与北狄圣女立下誓言,两族血脉交融者将一统天下。”
苏逸站在太和殿的废墟上,看着启元帝和镇北王的尸体渐渐化为齑粉。他将翡翠扳指和龙纹玉佩合二为一,新的龙凤图腾在掌心绽放光芒。
“公子,该上朝了。”老周捧着新制的龙袍走来。苏逸望着天际初升的朝阳,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狼嚎与龙吟的和鸣。他知道,属于大启王朝的新篇章,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