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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意乱的陈锦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原因很简单:今天凌晨王子酒店发生炝击案,七人死亡,而凶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负责此案的陈锦荣为此焦头烂额。

“咚、咚、咚!”

陈锦荣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他语气烦躁。

徐国正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笑意:“阿荣,猜猜我接到什么案子?”

“现在没心思管别的,只想知道王子酒店是哪个 ** 搞事!”陈锦荣头也不抬。

“恒来酒店老板刘锡耀的女友梦娜来报案,说刘锡耀遭人 ** ,绑匪索要五百万港币。”

见陈锦荣要发作,徐国正赶忙补充:“今天死在王子酒店的七个人,全是刘锡耀的手下。也就是说, ** 刘锡耀的绑匪就是酒店炝击案的凶手。找到他们,案子就破了!”

陈锦荣眼睛一亮,声调陡然升高。

徐国正递过两份笔录:“还有这个。”

陈锦荣接过文件翻阅,眉头越皱越紧:“等等……梦娜是刘锡耀的女友?”

“对。”

“但她凌晨和林锡耀在王子酒店过夜,还称林锡耀是她男友?”

“是。”

“现在她来报案,说男友刘锡耀被 ** 了?”

“没错。”

“而刘锡耀是在王子酒店十五楼被绑的——就在梦娜和林锡耀的房间旁边,甚至可能就在房门口?”

“正是如此。”

“完全正确。”

分析完这些,陈锦荣脑海中只剩下八个字:贵圈真乱,大受震撼。

紧接着,他又一次发现了疑点。

“阿正,你说有没有可能,刘锡耀是在带人捉奸的时候被人干掉的?”

陈锦荣缓缓说道,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太可能,这也太巧了。”

“阿荣,你在这儿瞎猜,不如直接去问问梦娜,看能不能套出点线索。”

徐国正笑着说道。

“说得对,走,我们去会会那个梦娜。”

听了徐国正的话,陈锦荣眼前一亮,随即拉上徐国正一起去找梦娜。

另一边,油尖区警署外。

林锡耀和高晋分别坐在主驾驶和副驾驶位上,两人嘴里都叼着一根红万。

“锡哥,让梦娜去警局报案,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高晋有些担心。

“帽子迟早会查到刘锡耀头上,这一关我们躲不过,不如主动一点。”

林锡耀笑着回答。

随后,他望着马路对面“油尖区警署”五个大字,淡淡说道:

“别担心,帽子嘛,讲究证据。我会给他们一套完整的证据,把路铺好,让他们当神探名捕。”

油尖区警署,重案组办公室。

“我的当事人是来报案的,不是嫌疑犯,你们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我可以向你们上级投诉!”

由于梦娜做完笔录后,重案组不让她离开,麦立强开始履行律师职责。

“麦律师,我们不是限制这位女士的人身自由,只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她配合调查。”

被麦立强喷了满脸口水的便衣勉强挤出笑容解释,心里早已把分配这苦差事的督察徐国正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香市律师本就难缠,更何况是外籍律师。莫说他这个小警员,即便是高级督察陈锦荣亲至,也只得任由对方斥责。

死鬼佬,早晚把你们全赶出香市。便衣边向麦立强赔笑,边在心底暗骂。

吱呀——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长官您来得正好!我内急,先去趟洗手间。便衣见来人是徐国正与陈锦荣,如蒙大赦般起身欲逃。

经过两位长官身旁时,他压低声音提醒:当心些,那洋律师正在气头上。

二位是重案组长官?麦立强眯着眼睛打量来人。

我是重案组督察徐国正,这位是高级督察陈锦荣。徐国正堆着笑脸说道,需要向梦娜 ** 核实些情况。

未等麦立强接话,他又补充道:是关于她男友刘锡耀的事。

两位警官请讲。始终垂着头的梦娜忽然抬头,嗓音沙哑。

陈锦荣借机端详对方:面容憔悴,目光涣散,倒真像为失踪男友忧心的模样。

梦娜 ** 可知昨晚王子酒店发生炝击案?陈锦荣落座后发问。

知道,昨日刚在油尖警署做过笔录。

当时是与林锡耀先生同来的?

警官!麦立强立即打断,这与失踪案无关,我的当事人有权拒绝回答。

陈锦荣话音刚落,麦立强便紧接着开口。

“陈sir,你问的这些和我男朋友刘锡耀被绑有关系吗?”

梦娜并未听从麦立强的劝阻,转向陈锦荣问道。

“有。”

陈锦荣点头回应。

“我是和林锡耀一起来的,他是我契家佬。”

梦娜低声说道。

“梦娜 ** ,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陈锦荣又取出一张阿豹的照片,递到梦娜面前。

“认识,他跟着刘锡耀做事,叫阿豹。”

梦娜点头答道。

“梦娜 ** ,阿豹是王子酒店炝击案的死者之一,另外六名死者也都是你男朋友刘锡耀的员工。我们警方现在怀疑, ** 刘锡耀的匪徒就是王子酒店炝击案的凶手。”

“为了顺利救回刘锡耀,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陈锦荣紧盯着梦娜,发现她除了惊讶之外,并无其他异常反应。

“陈sir,我该怎么配合你?”

陈锦荣说完后,梦娜急忙问道。

“先稳住劫匪,协助我们在他们取赎金时一网打尽。”

陈锦荣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听到这句话,梦娜脸上露出为难:“陈sir,我很想配合,但现在我实在凑不出五百万港币的赎金。”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麦立强便补充道:“陈sir,情况是这样,梦娜 ** 与刘锡耀先生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她无权处置刘先生的财产。”

这话让陈锦荣心头一沉。梦娜拿不出五百万,警方更不可能出这笔钱。

这时,麦立强继续说道:“不过,刘锡耀先生曾在我这里立过遗嘱,如果他失联、死亡或遭遇紧急意外,他的财产将由梦娜 ** 代为管理。”

“只要警方能够确认刘锡耀先生确已遇害,他的遗嘱便可生效。届时,梦娜女士将能从刘锡耀先生的个人财产中提取500万港币作为赎金。”

借助警方的公信力为梦娜提供支持,这正是林锡耀的公开谋划。

伪造的遗嘱终究存在缺陷,手续不够完善,需要经过复杂程序并耗费大量时间。而拖延越久,面临的风险就越大。

林锡耀不愿等待过久,因此争取警方的支持成为最迅速稳妥的途径。

他确信,在王子酒店炝击案带来的巨大压力下,警方负责人必定乐于提供这项背书。

麦立强陈述完毕后,将刘锡耀的遗嘱交给了陈锦荣。

陈锦荣仔细审阅文件,随后转交给身旁的徐国正,同时向梦娜表示:“梦娜女士,警方可以为您进行此项确认,但也请您务必配合我们的行动部署。”

“我比任何人都更期盼他平安归来。”

梦娜语带深情地回应。

“很好,梦娜女士,我们现在就立即展开行动。”

陈锦荣展露笑容说道。

三小时后。

刘锡耀位于九龙塘的别墅内。

“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别墅内十余名警员神情骤变。

在陈锦荣的示意下,梦娜谨慎地接起听筒。

“五百万赎金准备得怎么样了?”

听筒那端传来男子的质问。

“已经备妥,在什么地方交付?”

梦娜应答道。

“旺角赤月广场立交桥,今晚12点整到那里等候通知。拿到钱我们立即放人,别耍花招!要是敢报警,你清楚你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电话那端的男子厉声警告。

“钱都给你们,务必保证我丈夫安全归来!”

梦娜提高声量强调。

“嘟嘟嘟——”

话音未落,对方已挂断电话。

“通知重案组全体成员前往赤月广场进行布控,记住,没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陈锦荣高声下达命令。

“收到,长官!”

……

当晚十二点整。

旺角赤月广场,梦娜独自走上人行天桥。

“叮铃铃——”

梦娜随身携带的手机突然响起。

“把钱袋从天桥上扔下来。”

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里传来简短的指令。

梦娜毫不迟疑,随手将装有五百万港币的包裹抛下天桥。

不到半分钟,一辆轿车急停在散落的钱袋旁,车内迅速冲出一名男子俯身拾取包裹。

“帽子!不许动!”

早已设下埋伏的陈锦荣带队从暗处现身。

陈锦荣嘴角微扬,下午现场勘察时他就预判绑匪会要求抛下钱袋,特意在桥下布置重兵,此刻局势果然如他所料。

“砰!”

眼见被警方包围,男子猛然掏出黒星 ** 向逼近的警员射击。

“砰砰砰砰!”

密集交火中男子中弹倒地,望着逐渐逼近的帽子,往事如潮水涌上心头。

“建军,你得了血癌,医生诊断只剩半年寿命。”

“现在有人愿意出二十万买你这条命。你想想,这笔钱够你老婆孩子在北方过上什么日子?”

“别犹豫了。在茶果岭,我随时能找来几十个愿意卖命的老乡,看在同乡情分上才优先找你……”

回忆至此,男子眼中闪过决绝,迅速从后腰抽出另一把黒星,将炝管塞进口腔扣动扳机。

“砰!”

炝声回荡的瞬间,陈锦荣面色铁青。

这声炝响宣告行动彻底失败!

此刻无人注意到,天桥上的梦娜正浑身颤抖地望着桥下,脸上写满惊恐。

站在天桥上的梦娜俯视着桥下忙碌的帽子与那具劫匪的 ** ,她感到自己与这些执法人员都沦为了林锡耀棋盘上的棋子,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从这一刻起,梦娜对林锡耀再不敢生出一丝违逆的念头。

随着那声炝响,恒来酒店及刘锡耀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已合法转入林锡耀手中,再无任何隐患。

……

同一天深夜,铜锣湾红珊瑚洗浴中心。

“大天二,你确定巴闭在这里面?”

陈浩楠望向身旁的大天二,沉声问道。

“确定,我一直盯着。”

大天二语气肯定。

“好,山鸡,你去取武器,其他人跟我进去。今晚必须解决巴闭。”

陈浩楠缓缓说道。

自从在浪速酒吧被林锡耀当众羞辱,他就立誓要出人头地,将那份耻辱百倍奉还。

而巴闭,正是他上位路上的垫脚石。

这一次,他定要晋升红棍,将林锡耀彻底踩在脚下!

当晚,油尖区警署重案组办公室灯火通明。

“阿荣,你搞什么?为什么让手下把王子酒店炝击案结案?”

油尖区警署重案组督察徐国正推开高级督察陈锦荣的办公室门,高声质问。

“小声点!你想让全警署都听见吗?”

陈锦荣一边斥责,一边迅速关紧房门。

“这案子明显有问题,嫌犯肯定不止一人。你击毙一个就结案,根本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