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楠，你现在是红棍，该有自己的地盘了。我打算跟蒋先生提，让山鸡做白纸扇，大天二当草鞋，帮你一起扛事。”
大佬b看着陈浩楠，语气沉稳。
“谢谢b哥！”
陈浩楠一边道谢，一边拽了拽身边还在 ** 的山鸡和大天二。
“谢b哥！”“多谢b哥！”
两人回过神，赶忙跟着道谢。
“都说了，是你们自己争气。包皮、巢皮，你们也好好干，很快轮到你们。”
大佬b笑了笑，也没忘了安抚另外两人。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大佬b掏出电话：“喂，哪位？”
“阿b，我是陈耀。”
四二九
电话听筒中传来陈耀的声音。
“耀哥，有什么吩咐？”大佬b笑着问道。
“阿b，蒋先生要见你，他在别墅等你。”陈耀笑道。
“蒋先生现在找我？好，我马上到。”大佬b立刻应声，随即挂断电话。
“阿楠、山鸡、大天二，蒋天生要见我，我正好也跟他提提你们的事。记住，这几天都用心点，别出什么乱子。”
大佬b又向陈浩楠、山鸡和大天二叮嘱一番，才起身离开包厢。
中环宝珊道，蒋天生别墅。
接到蒋天生的电话后，大佬b立刻坐上奔驰车，赶往别墅。
“耀哥！”
一下车，大佬b就看见陈耀站在别墅门口等他，连忙笑着迎上去。
“阿b，蒋先生在客厅等你。”陈耀笑着说道。
走向客厅的路上，陈耀开口问：“阿b，听说你儿女最近进了洋人开的国际幼儿园？还是你有办法，让孩子从小接受国际教育。将来打算让他们当医生还是律师？”
“有什么办法，全靠塞钱。洋人嘛，你懂的，最爱钱。我出十万港币，他们说不行；二十万，还是不行。 ** ，我火气上来，直接甩了五十万。你猜他们怎么说？”
“答应了？”
“那些 ** 还是说不行！我心想这帮洋人胃口真大。最后一咬牙，再加十万，他们才点头说可以。”
“ ** 服了，读个幼儿园就花了我六十万港币。后面还有小学、中学、高中、大学，说不定还要留学。哎，我砍人挣的钱，都不知够不够孩子上学。”
大佬b深深叹了口气。
“都是为了孩子嘛，他们有出息，你脸上也有光。”陈耀应道。
陈耀笑着拍了拍大佬b的肩膀。
“阿耀，阿b，聊什么呢？”
两人说着话走进客厅，蒋天生听见动静，笑着迎上来。
“阿b正感慨如今钱难赚，连孩子上学的费用都凑不齐。”
陈耀把大佬b抱怨孩子上幼稚园的事说给蒋天生听。
“哈哈哈！”
蒋天生闻言大笑，顺手从雪茄盒里取出一支雪茄抛给大佬b：“阿b，早就让你有空陪我去元朗打高尔夫。”
“你以为我真指望靠这个锻炼身体？打高尔夫能结识不少人脉。孩子上学这种事，你自己奔波可能要花六十万，但人家一句话就能解决。”
他边说边熟练地修剪雪茄。
“蒋先生，我们身份不同。您是洪兴龙头，大家自然给您面子。我这一身纹身，怕是连球场大门都进不去。”
大佬b接过雪茄，憨厚地笑了笑。
“千万别妄自菲薄。就像你说的，只要有钱，连洋人都得对你点头哈腰。”
蒋天生点燃雪茄，继续说道：“阿b，我教你个办法，可以学靓锡那个富婆女友，适当捐些款。”
大佬b连连摆手：“蒋先生，我自己的钱都不够花，还要捐给别人？又不是疯了。”
“说实话，最初看到靓锡和他女人捐款时，我也觉得他们脑子不清醒。辛苦赚来的钱凭什么白白送人？”
“但这段时间我仔细琢磨，靓锡能这么快崛起绝非偶然。单是做慈善这一招，就比我们高明得多。”
蒋天生注视着二人，缓缓说道。
“蒋先生，您的意思是？”
没等大佬b反应过来，陈耀已经若有所悟，急忙追问。
蒋天生深吸一口雪茄，随后说道：“大家都知道，洋人总爱装模作样，那些慈善基金会大多也是他们搞出来的。靓锡这么做，明显是想拉近和洋人以及香市上流圈子的关系。”
“你们想想，要是没有这层关系，就算靓锡在君度酒店救了人，那些洋人会把英勇勋章颁给一个社团成员吗？”
蒋天生这番分析，让大佬b和陈耀一时愣住。
“蒋先生，你的意思是，靓锡想靠做慈善来洗白？”大佬b问道。
“洗白？我们因为是黒的，才说洗白。当初四大洋行来香市，哪个不比我们更狠？卖片、贩毒、黄赌毒、走私 ** ，他们什么没做过？”
“现在有人说他们是黒的吗？”
“不仅没人说他们黒，还说他们是四大家族，是开发香市的先驱。 ** 可笑，尽干些坑害华人的事，还说是先驱。”
说到这里，蒋天生停顿片刻，接着说道：
“所以阿b，黒不黒不是看你做了什么，而是看你有什么实力。”
“你要是有四大洋行那样的实力，你就是李半城，你就是雷英东，明白了吗？”
大佬b听完这番话，点头道：“蒋先生，我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蒋先生，阿耀、阿b，你们都在！”
这时，一个猥琐的声音传来。
大佬b抬头看去，只见肥佬黎一脸猥琐笑容地走了过来。
“阿黎，你来了，坐。”蒋先生笑着对肥佬黎说道。
“阿b，你最近很威风，听说陈浩楠前两天和仁义社的汤米仔火拼，把汤米仔的地盘都抢下来了？”肥佬黎坐在沙发上，笑着问大佬b。
“阿黎，阿楠确实和汤米仔干了一场，不过说打下他全部地盘就夸张了，也就拿了一家洗浴中心和两间麻将馆而已。”大佬b淡淡回应。
“汤米仔是仁义社最近最出风头的年轻人，就像我们洪兴的靓锡一样，在湾仔威风八面。阿楠能从他手里占到便宜，已经相当厉害了。”
肥佬黎笑着说道。
“阿黎，你到底想说什么？”大佬b看着肥佬黎，不耐烦地问道。
显然，大佬b对肥佬黎也没什么好感。
这时，蒋天生开口说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说正事吧。”
听到这话，大佬b、肥佬黎和陈耀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蒋天生身上。
“今天要谈的事，和靓锡有关。”
“靓锡是个人才，但他太出色了，我担心他会走偏。”
蒋天生看着三人，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中环宝珊道，蒋天生的别墅客厅里。
宽敞的客厅中只有蒋天生、陈耀、大佬b和肥佬黎四人。
“蒋先生，您的意思是？”听完蒋天生的话，大佬b立刻问道。
整个洪兴里，没有人比大佬b更希望林锡耀出事，因为他确实和林锡耀有过节。
让林锡耀替他顶罪进赤柱，出来后却又反悔没有扶持他上位——这种事换谁都无法忍受。
“我的意思是，靓锡现在风头太劲了。不到一个月就扫平了洪泰和长乐，太顺了，年轻人容易轻狂。”
“你们应该记得20年前的旺角皇帝陈泰吧？19岁出道，23岁统一旺角。当年跛豪为了拉他进义群，开出一万港币的天价。结果呢？24岁就没了。”
“所以说，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得压一压他，磨磨他的性子，免得他误入歧途。”蒋天生笑着说道。
“蒋先生说得对，为社团的晚辈保驾护航，本就是我们这些前辈该做的事。”
听完蒋天生的话，肥佬黎一边抠着脚，一边咧嘴笑道。
心里却暗骂：“真 ** ，做龙头的就是不同，整人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够不要脸！”
“蒋先生，靓锡是我门下出去的，我当然盼着他好，你的意见我完全同意。不过，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大佬b沉吟片刻，才开口问道。
其实他心里已经大致有数。蒋天生既然叫他来，要办的事必然与他有关。
果然，大佬b话音刚落，蒋天生便笑着开口：“大佬b，这件事需要你配合。”
“为社团出力是我的本分，蒋先生请讲。”
大佬b眼神微动，脸上仍挂着笑。
“阿b，你最近跟仁义社开战，阿楠立了大功，替社团争了光。三天后的堂口大会上，我想捧阿楠做油麻地新填地街的揸fit人。”
蒋天生看着大佬b，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大佬b心头一紧，终于明白蒋天生为何特意打电话约他见面。
原来是要捧陈浩楠做油麻地新填地街的揸fit人，去和林锡耀打对台。
他也顿时懂了，为什么肥佬黎一坐下就提起陈浩楠打下汤米仔地盘的事。
“阿b，还是你厉害，带出靓锡和陈浩楠这样的小弟，一个比一个猛。靓锡不用说，陈浩楠也是人才，我真羡慕你。”
蒋天生话音一落，肥佬黎马上接话。
“羡慕你老母！拿我的人当炝使，我 ** ！”
大佬b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他抬眼看向面带微笑的蒋天生，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蒋先生，你要捧阿楠做揸fit人，是他的福气，我当然赞成。”
蒋天生拿着雪茄，静静听大佬b说完，没有接话。他知道，大佬b一定还有后文。
大佬b随即开口：“蒋先生，阿楠才升上红棍不久，要是这么快就接手揸fit人的位置，我怕帮里其他兄弟会有想法！”
“哈哈哈，阿b，你原来在担心这个？想太多了！现在谁能上位让全帮都心服口服？只要有实力，坐上揸fit人的位置能镇得住地盘，其他人就算有意见又能怎样？”
肥佬黎紧跟着大笑起来。
“肥佬黎，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出来混，名正言顺还是很重要的。”
大佬b瞥了肥佬黎一眼，语气平静。
他之所以压着林锡耀，是因为林锡耀实力太强，不好掌控。但陈浩楠不同，他完全能控制得住。如今大佬b手下能用的人已经不多，如果连陈浩楠也离开去自立门户，谁来帮他守铜锣湾？总不能让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亲自提刀去拼吧？
当然，这些话他不能明说，否则不仅面子上不好看，陈浩楠听了也会有想法。出来混，谁不想往上爬？之前断了林锡耀的路，林锡耀就自起炉灶；要是现在再拦陈浩楠，他八成也会走同样的路。
大佬b不傻，所以他才抓住陈浩楠刚升职、根基未稳这一点做文章。
蒋天生听了，眼神微动，随即笑着对大佬b说：“阿b，小弟有出息，我们做大哥的脸上也有光，你说是不是？”
他推陈浩楠上去和林锡耀打对台，也是因为林锡耀势头太猛，不好硬压，只能从旁牵制。他当然不能直接对大佬b说：“这个靓锡，连我都压不住！”
“蒋先生，你说得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