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人?算了,让兄弟们陪他们周旋一下。”斧头俊眼中掠过一丝失望。
“好的,俊哥。”牙带强应声离开。
牙带强走后,斧头俊取出移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本叔,靓锡是出手了,但只来了两千人,还不够。”
电话那头,白头翁笑着回应:“没关系,阿俊,慢慢钓,靓锡迟早会坐不住的。”
弥敦道上,随着斧头俊一声令下,新记人马迅速与骆天虹、高晋一方交火。为完成林锡耀交代的任务,高晋与骆天虹这两个好战分子强压住出手的冲动,一直在拖延时间、保存实力。
与此同时,霍氏银行总部地下**。
一名神情紧张的男人走近一辆劳斯莱斯,敲了敲车窗。他是霍氏银行保安部经理朱宇明。
“霍先生呢?”朱宇明见邱刚敖下车,连忙问道。
邱刚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身旁的朱旭明使了个眼色,接着问道:“上面都处理好了?”
“都搞定了,所有安保人员都被你们的人控制住了。”朱宇明答道。
朱宇明赶紧应声。
另一边,朱旭明已经从劳斯莱斯里把全身 ** 的霍兆堂扛了出来。
“跟我走。”
朱宇明见到霍兆堂,松了口气,随即领着邱刚敖一行人走进电梯,直达五十九楼。
电梯门一开,邱刚敖就看到自己的十几名队员早已等在那儿。
有朱宇明这个内部高层做接应,这些人悄悄潜入霍氏银行总部,并在他的配合下,无声无息地解决了所有安保人员。
众人一路无阻,来到霍氏银行总部的金库门前。
“这道门有两组密码,我只知道一组,另一组只有霍兆堂清楚。”朱宇明对邱刚敖说道。
“啪!”
话音未落,邱刚敖毫不犹豫,一巴掌重重扇在霍兆堂脸上。
没醒?
“啪!”
那就再来一巴掌。
接连几记耳光之后,霍兆堂终于悠悠转醒。还没来得及反应,冰冷的炝口已经抵在他额头上,让他瞬间清醒。
“这位先生,有话好说……”
霍兆堂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霍先生,还记得我吗?”邱刚敖凑近他问道。
“你……你是四年前那个帽子?”
霍兆堂迟疑片刻,猛然想起四年前的旧事——自己随手就坑了几名帽子。
当时他根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只当是小人物,坑了也就坑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那个帽子会回来,还拿着炝对准自己。
“大哥,四年前的事不能全怪我!你上司都不保你,我能怎么办?我只是实话实说……求你放过我吧!”霍兆堂慌忙求饶。
“把密码说出来,开门。”
邱刚敖扫了一眼旁边的金库门,语气平静。
“老大,密码我真不知道,我……”
“砰!”
霍兆堂话没说完,邱刚敖已经朝他身后的墙面开了一炝, ** 擦着霍兆堂的耳边掠过。
“密码是七七九五**,大哥,别 ** !要多少钱你们随便拿,饶我一命!”
** 掠过耳边的瞬间,霍兆堂几乎吓破了胆。钱固然重要,但此刻他更在乎自己的命,慌忙开口求饶。
邱刚敖朝朱宇明示意,朱宇明随即开口:“几位大哥,提醒一下,金库门连着报警系统。每次开库都得向警队报备,手续很麻烦,我没法提前准备。一旦没报备就开门,警队马上会收到通知,立刻出警。”
“开。”
邱刚敖语气果断。
“好。”
朱宇明应声走向金库门,开始输入密码。
密码输完,“轰”的一声,金库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整整齐齐堆满的两面“钞票墙”。
港币少说也有十几亿,还有不少美元、英镑等其他货币。
朱旭明第一个冲进去,抓起袋子就开始装钱,莫亦荃和其他十几人也陆续进入金库,纷纷动手。
“砰!”
邱刚敖突然抬手,一炝击毙了朱宇明。
霍兆堂目睹这一幕,当场 ** 。幸好他全身 ** ,没尿在裤子上。
他跪在地上,朝邱刚敖哀求:“大哥,钱你们都拿了,放我一条生路吧!求你了!”
眼睁睁看着银行的钱被搬空,霍兆堂心如刀割,却无能为力。此刻,保命才是唯一要紧的事。
然而,回应他的,是狠狠一记炝托重击。
看着脚下昏死过去的霍兆堂,邱刚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十分钟后,邱刚敖挟持着霍兆堂离开,朱旭明、莫以荃与啰剑华等人则扛着一袋袋装满现金的钞票,走出了霍氏银行总部的金库。
同一时间,西九龙总区的ptU接到霍氏银行金库异常开启的警报,立即出动赶往现场。
然而,当他们的车辆驶入弥敦道时,发现沿途多处发生古惑仔火拼,导致整条道路严重堵塞,车队行进比步行还要缓慢。
“全体下车,跑步前往霍氏银行!”
ptU指挥官见状,果断下达命令。
十几分钟后,小队终于抵达霍氏银行总部。可当他们冲进位于59楼的金库时,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大为震惊。
只见数名安保人员倒在地上,已无生命迹象。
迅速穿过这些 ** 来到金库门前,里面除了一具男性 ** 外,整个金库已被搬空,干净得如同刚刚彻底清扫过一般。
“我的天,这帮劫匪到底抢走了多少钱?”
一名ptU队员望着空荡荡的金库,不禁低声自语。
指挥官同样震惊不已,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恐怕是香市有史以来最大胆、最猖狂的银行劫案。
他非常清楚,霍氏银行金库被劫的消息一旦传出,必将震撼全港。
接下来的日子,西九龙总区乃至整个香市警队,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忙碌。
就在霍氏银行发生惊天劫案的同时,新记与洪兴的争斗也进入白热化阶段。
高晋与骆天虹在混战中并未全力出手,除了顺手解决十几个主动挑衅的新记马仔外,多数时间只是在外围观望。
那队ptU之所以行进受阻,正是高晋与骆天虹的暗中安排——他们不参与正面拼杀,却巧妙牵制了警方的增援路线。
最终,这队ptU没能见到任何劫匪的踪迹,只面对一座空荡的金库,无功而返。
另一边,“洪兴战神”太子目标明确,直奔九龙海湾酒楼。他今晚的目的就是踏平这座斧头俊的地盘。
但太子的行动远不如邱刚敖那边顺利,半路就遭到斧头俊的头号手下牙带强拦截,双方激烈火拼。
同一时间,恒来酒店林锡耀的办公室内。
林锡耀坐在办公椅上,天养生和天养义站在他面前。
“阿生,安排的人选好了吗?”林锡耀看向两人问道。
“找好了,是个楠越难民。他不清楚我们的身份,我们把他家人送去了国外,现在这人很可靠。”天养生回答。
“好,按计划行事。”林锡耀语气平静。
“明白。”天养生和天养义齐声应道。
两人离开后,林锡耀低声自语:“今晚时机难得,只抢霍氏银行,未免太浪费。”
将近午夜十二点,香市警队西九龙总区总警司办公室内。
总警司庄礼贤面色阴沉地坐在办公椅上,目光锐利地扫过面前的下属。
他刚从家中别墅匆匆赶回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
站在庄礼贤面前的是西九龙总区重案组警司黄礼志、反黒组警司林兆立、ptU指挥官刘冠杰、刑事情报科警司汤达汉,以及行动处高级警司陈威廉。
办公室里清一色都是行动部门的警司级以上指挥官。
“各位阿sir,今晚霍氏银行劫案,我需要一个交代。”庄礼贤冷冷注视着众人说道。
他原本已准备就寝,接到电话后惊出一身冷汗,立刻驱车赶回西九龙总部。
霍氏银行在香市虽非顶尖,但市值高达百亿港元。其金库遭洗劫,估计损失至少二十亿港元。
如此大案若处理不当,总警司之位恐怕难保,被勒令提前退休或许是最体面的结局。
“庄sir,我们ptU接到霍氏银行金库自动报警后立即出动,但途中遭遇大批古惑仔阻拦,花了十七分钟才抵达现场。”
“到达时,劫匪已携款逃离,仅剩安保人员在场。”
“从现场判断,劫匪并非强行破坏金库大门,而是通过输入密码正常开启。”
“在金库门旁发现霍氏银行安保经理朱宇明的 ** ,推测是劫匪胁迫他输入密码。我们ptU目前掌握的情况就这些。”
庄礼贤听完,西九龙总区ptU指挥官刘冠杰随即详细报告了出警过程,并顺势撇清了ptU的责任。
“嗯,黄sir,你们重案组有什么发现?”
庄礼贤听完刘冠杰的汇报,目光转向黄礼志。
‘真倒霉,怎么偏偏让我碰上这种事!’
黄礼志心中暗骂。他是在原重案组警司黄志成被韩琛杀害后才接任警司一职的,上任不足一月就遇上如此大案,实在运气不佳。
想到这里,黄礼志开口报告:“庄sir,目前尚未发现新线索。我们一直联系不上霍氏银行总裁霍兆堂,已派人前往他几处住所寻找。”
“黄sir,抓紧时间,尽快!”
庄礼贤提醒黄礼志后,又看向林兆立,问道:“林sir,今晚尖沙咀古惑仔 ** ,你怎么解释?”
‘既要放权又不敢放,出了事倒来问我?简直荒谬!’
林兆立心中不满,但仍回答:“报告庄sir,关于新记和洪兴今晚可能在尖沙咀爆发冲突的报告,我下午已送至您办公室。庄sir,您没看到吗?”
庄礼贤被林兆立将了一军,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开口说:“可能是事情太多,我忘了。”
说完,他看向面前的几个人,语气沉稳:“从现在起,所有警力集中到这个案子上。重案组、ptU、刑事侦查科负责侦破工作。”
“反黒组,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立刻停止古惑仔之间的 ** 。另外,把参与今晚 ** 的头目全部带回警署,查清楚他们和霍氏集团抢劫案有没有关系。”
“庄sir,要是他们和霍氏集团抢劫案无关呢?”
林兆立没等庄礼贤说完,便插话问道。
“扣满48小时,再放人。”
庄礼贤盯着林兆立,一字一句地说。
“Yes, sir!”
林兆立微微一笑,高声应道。
庄礼贤继续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立刻开始调查。明天上班前,我要看到一份能让我和一哥交代霍氏银行抢劫案的报告。听明白没有?”
“Yes, sir!”
在场众人齐声回答。
十分钟后,西九龙总区反黒组办公室。
今晚反黒组全员在岗,但熬到深夜十二点,不少人已经困意上头。有人正在泡面,有人冲咖啡提神。
“吱呀——”
办公室门被推开。
反黒组警司林兆立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大声说道:“全体准备行动。”
“林sir,庄sir批准我们行动了?”
莫有伦一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