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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竹那“和善”的笑容,让累得直喘粗气的黑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它警惕的后退了半步,神念传音都带着点色厉内荏:“聊?聊什么聊?驴大爷我跟你们这些牛鼻子没什么好聊的!除非拿酒来!”

酒?张南竹心中一动,这倒是个突破口。他想起师父那宝贝酒葫芦里,能让灵气自行运转的仙酿,那香气,连他这不太贪杯的都抵挡不住,对这头明显是个“酒鬼”的驴子,恐怕更是致命诱惑。

“酒嘛,好说。”张南竹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不过,我们道观的酒,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喝的。得看诚意。”

“诚意?”黑驴眼睛亮了一下,但马上又板起脸,“驴大爷我亲临就是最大的诚意!”

“光说不练假把式。”张南竹摇摇头,转身往道观里走,边走边说,“我这儿有点师父赏的,掺了仙酿的豆饼,香得很。本来想自己当零嘴的……唉,算了,看来某位黑皇大人是没这个口福咯……”

他故意把“掺了仙酿”和“香得很”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后面的黑驴听见。

果然,那黑驴的耳朵“唰”地就竖了起来,鼻子使劲抽动着,虽然隔得远闻不到什么具体味道,但“仙酿”和“豆饼”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对它而言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口水差点顺着嘴角流下来。

“等……等等!”黑驴忍不住叫住了已经快迈进门槛的张南竹,语气缓和了不少,“那个……小……小道长,你说的那豆饼……它,它真的掺了仙酿?”

张南竹心中暗笑,鱼儿上钩了。他回过头,一脸“勉强”:“是啊,师父用喝剩的葫芦底儿泡的,灵气足着呢。怎么?你想尝尝?”

“咳咳,”黑驴努力维持着矜持,但不停吞咽口水的动作出卖了它,“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了,驴大爷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品鉴品鉴!”

张南竹点点头:“行,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拿。”说完,他闪身进了道观,还把门给带上了。

黑驴在门外急得抓耳挠腮,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强作镇定的原地踱步,心里像是有只爪子在挠。

道观里,张南竹可没真去找什么仙酿豆饼。他溜进厨房,找出几块平时喂山中偶尔来访的灵雀的普通豆饼,然后又蹑手蹑脚的摸进师父的房间。

张邋遢正对着一张古丹方抓耳挠腮,没注意他。张南竹目标明确,直奔墙角那个放着空酒坛的地方——那里偶尔会有师父倒掉的、蕴含最后一丝酒气和微弱灵力的渣滓。他小心刮下一点点湿润的渣滓,迅速抹在那几块豆饼上。

顿时,一股淡薄却又纯正的仙酿香气,混合着豆饼的谷物香味散发开来。虽然灵力微乎其微,但骗过门外那头馋驴,足够了!

准备好“鱼饵”,张南竹又溜回自己小屋,翻出几张以前练习时画的禁锢符。这种符箓原本是用来定住小型野兽或者练习移动靶的,威力不大,胜在发动快,范围可控。

他拿着“加料”的豆饼和禁锢符,重新打开院门。

门外的黑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见他出来,目光立刻锁定了他手中那几块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豆饼,驴眼都在放光。

“喏,尝尝吧。”张南竹将豆饼放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上,自己则后退了几步,看似随意的站着,实则一只手藏在袖子里,悄悄捏住了一张禁锢符。

黑驴警惕地看了看张南竹,又看了看那香喷喷的豆饼,终究是没抵抗住诱惑。它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先用鼻子闻了闻。

没错!是那种让它魂牵梦绕的酒香!虽然淡,但品质极高!还有灵气!

它再也忍不住,张开大嘴,一口就朝着豆饼咬去!

就在它咬下豆饼,心神完全被美食和美酒余韵吸引的刹那——

张南竹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挥出!

“疾!”

一声低喝,那张禁锢符化作一道黄光,瞬间射向黑驴脚下那片区域!

嗡!

一道淡黄色的光幕如同倒扣的碗,骤然出现,将正在大快朵颐的黑驴罩了个结结实实!光幕上符文流转,产生一股强大的束缚之力。

“嗯?”

黑驴正嚼着豆饼,突然感觉周身一紧,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四肢像是被绳子捆住,动作变得极其艰难。它吓了一跳,嘴里的豆饼都掉了,奋力挣扎起来。

可这禁锢符虽然威力不大,但困住它这头修为低微、又毫无防备的驴妖,却是绰绰有余。任凭它如何尥蹶子、扭动身体,那淡黄色的光幕只是微微晃动,丝毫没有破碎的迹象。

“哈哈哈!成功啦!”张南竹高兴的拍手跳了起来,走到光幕前,得意的看着里面徒劳挣扎的黑驴。

黑驴发现自己中了圈套,又气又急,破口大骂:“好你个小牛鼻子!奸诈!狡猾!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算计你驴大爷!有本事放开我,我们真刀真枪,大战三百回合!”

它气得眼珠子都红了,被困在光幕里,姿势别扭,还要维持自己“黑皇大人”的尊严,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张南竹笑嘻嘻地看着它:“兵不厌诈嘛,黑炭头。再说了,跟你这撞墙神功大战三百回合?我怕你把我们道观给拆了。现在,服不服?”

“服你个大头鬼!”黑驴梗着脖子,虽然身体动不了,但嘴皮子依旧利索,“驴大爷我是一时不察,中了你的诡计!胜之不武!有本事放开我,咱们重新来过!”

看着这头死到临头还嘴硬的驴子,张南竹愈发觉得它有意思了。

这坐骑,他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