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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老六下山,六界不安 > 第16章 鸡飞狗跳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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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驴组成了牢不可破的坑师同盟,将张邋遢本就所剩无几的清净日子,彻底搅得天翻地覆。

张邋遢有件压箱底的、唯一还算体面的深蓝色道袍,只在偶尔需要撑场面时才舍得穿。这天,他小心的将道袍取出,晾在院中的竹竿上,准备吹吹风,去除存放的霉味。

张南竹和黑皇躲在廊柱后面,看着那件道袍,鬼鬼祟祟的交换着眼色。

“小黑,你看师父那件道袍,颜色太沉了,显得老气。”张南竹摸着下巴点评。

“就是!”黑皇深以为然,神念回应,“跟吊丧似的!不符合咱无极道观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我前几天刚学会一个小幻形术,只能改变物体表面的颜色和简单花纹,持续时间不长……”张南竹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搞他!”黑皇兴奋的刨了刨蹄子。

趁着张邋遢在屋里打盹,张南竹悄悄掐诀,一道微不可查的灵光射向竹竿上的道袍。

片刻后,张邋遢睡醒,神清气爽的准备收起道袍。当他走到院中,看到竹竿上那件衣服时,整个人都麻了。

只见那件原本庄重深蓝的道袍,此刻竟变成了鲜艳夺目的桃红色!上面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嫩黄色的小碎花!在阳光下迎风招展,分外妖娆。

张邋遢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青,最后黑如锅底。他颤抖着手指向那件“花裙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远处,假装在打扫的张南竹和假装在吃草的黑皇,肩膀剧烈耸动,憋笑憋得差点内伤。

......

张邋遢对酒葫芦看管极严,但百密一疏,总有打盹或者专心研究东西的时候。张南竹和黑皇对那仙酿早已垂涎三尺,几次偷尝未果后,决定另辟蹊径。

这天,他们终于逮到机会,张邋遢在静室入定,酒葫芦就放在手边。张南竹用清风咒悄悄拔开塞子,黑皇则用嘴叼着一个水瓢,从水缸里舀了满满一瓢凉水。

一人一驴配合默契,将凉水兑进了酒葫芦里,足足兑了小半瓢!然后赶紧塞好塞子,溜之大吉。

晚上,张邋遢习惯性地拿起酒葫芦,拔开塞子灌了一口。

“噗——!”

酒液刚入口,他就猛地喷了出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这什么味儿?!”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酒葫芦,又喝了一小口仔细品了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酒还是那个酒,但味道淡了何止一倍!灵气也稀薄得可怜,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稀释过!

他看向角落里假装无事发生、一个在认真画符、一个在努力啃草根的一人一驴。

张南竹感受到师父杀人的目光,抬起头,露出一脸天真无邪:“师父,怎么了?酒不好喝吗?是不是……天气太热,酒精度挥发啦?”

黑皇也赶紧点头附和:“对对对!挥发!肯定是挥发!”

张邋遢看着这两个演技蹩脚的家伙,额头青筋暴起,握着酒葫芦的手都在发抖。

......

附近山头的土地公,偶尔会来道观串门,找张邋遢下棋或者讨杯酒喝。这土地公是个小老头模样,性子有点迂,但心眼不坏。

张南竹和黑皇觉得这土地公来了就跟师父关起门来,害得他们不能尽情“玩耍”,很是碍事。于是,两人决定给他个“惊喜”。

张南竹利用学到的粗浅阵法知识,结合黑皇不知从哪儿叼来的几块带有迷惑属性的矿石,在道观门口布下了一个极简陋的迷踪阵。这阵法威力极小,最多就是让人在原地多转几个圈,头晕一会儿。

这天,土地公拄着拐杖,慢悠悠的来到道观门口,刚要抬脚进门,忽然觉得眼前景物一阵模糊,脚下的路好像活了过来,怎么走都像是在绕圈子。

“咦?怪哉,怪哉……”土地公扶着额头,一脸迷茫,“这道观的门槛,何时变得如此难迈了?”他在门口转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愣是没找到正确的入口,最后晕头转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南竹和黑皇躲在门后,看着土地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笑得直打跌。最后还是张邋遢察觉到门口灵力波动有异,出来查看,才哭笑不得的挥手破去了那简陋阵法,把晕乎乎的土地公扶了进来。

土地公进去后还兀自嘀咕:“张道长,你家这风水……最近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张邋遢狠狠瞪了那两个罪魁祸首一眼,两人(驴)立刻抬头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

张邋遢偶尔会开炉炼丹,过程繁琐,耗时耗力。张南竹看着师父守在丹炉前小心控制火候的样子,又动起了“偷懒”的念头。

他试图设计一个能自动控火、自动投料、自动凝丹的“全自动炼丹傀儡”。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他用木头和缴获的黑皇掉落的毛发做了个丑了吧唧的傀儡雏形,又试图用改良版的聚灵阵和控火符作为核心。

结果在第一次试验时,灵力回路设计错误,控火符失控,那木头傀儡“轰”地一声冒起浓烟,瞬间烧成了焦炭,还差点引燃了旁边的柴堆。

浓烟滚滚中,张南竹和黑皇被熏得满脸黑灰,如同刚从煤窑里钻出来。

张邋遢闻讯赶来,看着一地狼藉和两个“黑人”,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罚他们打扫整个道观(包括茅厕)一个月,并且严禁张南竹再靠近丹房十步之内。

经过一连串的“惊喜”洗礼,张邋遢的神经已经坚韧了不少,但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

这天,他心情郁结,特别想喝口醇厚的仙酿来安抚自己饱受摧残的心灵。他拿起酒葫芦,习惯性地摇了摇,感觉声音似乎比往常要清脆一点?

他狐疑的拔开塞子,凑到鼻尖一闻——那股熟悉的、让他魂牵梦绕的醇厚酒香,淡得几乎闻不到了!

他倒了一小杯出来,只见那酒液颜色浅淡,近乎透明,抿了一小口,寡淡无味,别说灵气了,连酒味都几乎尝不出来!

这分明就是清水!顶多是洗过酒葫芦的、带了一丝酒气的清水!

张邋遢拿着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院子,落在那个正试图教黑皇用蹄子画符、又是一地狼藉的徒弟身上。

看着张南竹那专注(惹祸)的侧脸,再看看旁边那头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黑驴,张邋遢额头上的青筋抑制不住地狂跳。

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其强烈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

“是不是……该把这小混蛋……踹下山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