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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川一剑击退小岛四郎,沉腰摆出了熟悉的半身姿态。

木棒直指小岛四郎的膝盖。

小岛四郎立即警觉,他看过千叶道馆和试卫馆的合战。

当然也知道夏川接下来要做什么,这分明是即将打出“地生”的前奏。

夏川脚下猛地一蹬,木棒犹如藤蔓缠向小岛四郎的脚腕,正是北辰一刀流的目录技——地生。

小岛四郎被逼的不断后退。

就在夏川即将把他逼到墙角的时候,他突然出脚精准的踩中了夏川的木棒。

“我看过你那场合战,我可不会被已经见过的招式击败!”

“那你就试试吧!”

夏川大喝一声,双臂较力,以手中木棒为杠杆,直接把小岛四郎掀了起来。

小岛四郎脚尖借力在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

夏川当然算好了他会这么做,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正在小岛四郎准备下落之际,夏川脚下一个滑步,擦地而行,极速滑到了小岛四郎身下。

他现在可是有【暗夜舞者】的加持,速度快的离谱。

而且加上隐秘的特性,整个人在小岛四郎身下的时候,如同融入了他的阴影。

小岛四郎眼神一花,视线中失去了夏川的踪影。

下一刻,只见夏川身形如受压竹竿骤然弹起,手中木棒自上而下斜刺而出。

这一剑仿佛一道自天边升起流星,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撞向小岛四郎的胸口。

小岛四郎人在空中,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

不过夏川还是留了手,棒尖避开了胸口正中的膻中穴,而是打在了他的胸骨之上。

饶是如此,小岛四郎本身的下降重力,加上夏川的刺击。

“咔嚓”一声发出了无比清晰的骨骼断裂声。

巨大的冲击力把他直接撞在了墙上,长屋的木墙剧烈的摇晃,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小岛四郎犹如一张掉落的挂画。

慢慢滑落在地上,整个人也昏死了过去。

【扫描到对方词条——愈战愈勇,是否进行抽取。】

【词条说明:愈战愈勇(蓝)——随着战斗的进行,逐步提高战斗状态,增强自身战斗能力。ps:持久才是一个男人最大的本钱。】

被千叶定吉特训了半个月,夏川怎么可能只学会一招目录技。

他刚才用的这式也是目录剑技——星扬。

北辰一刀流,北辰极为北辰星,星扬的这颗星,也是北辰星。

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当北辰星升起的时候,万星归服,没有什么能够阻拦。

这式星扬正是取此真意。

某种意义上来说星扬和地生是一套组合技。

因为地生本身不属于那种伤害力特别大的剑技,所以一般状态下使用地生是为了击退对方,击退之后才是星扬登场的时候。

但这一招也有缺点,就是无法同时对多个人使用,毕竟剑只有一把,流星也只有一颗。

所以上次夏川一对三的时候,没有用出星扬。

四周沉默无声,还是夏川开口打破了寂静。

“喂,那个叫野良的,现在怎么说,我能把人带走了吗?”

野良拍着巴掌笑了起来;“不愧是千叶凶虎啊,就算是我来应对这一击也不会太容易,四郎那个家伙输的不亏。”

“你们的人输了,野良你不会不认账吧!”

三道残影闪过,下一刻屋顶上的女人出现在了夏川面前。

野良大笑道:“雾尾,我现在在你心里这么不讲信用吗?”

烟斗一明一暗映出了雾尾冷艳的面容。

“野良,为什么你没有信用,还用我提醒你吗?”

野良眼神中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

沉默片刻,他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这家伙你们就带走吧,不过这种事情只能有一次,下次我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夏川几人消失在了夜色中,野良的几名手下围到了小岛四郎身边。

“你们都走吧,回去找琥珀老板把今晚的事说清楚,我在这陪他一会。”

野良挥了挥手打发走了几个手下,街巷变得空荡起来,只剩下他和小岛四郎两个人。

夜风一吹,凉意袭来。

小岛四郎悠悠转醒,他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大哥。

野良嘴里叼着一根白色的烟卷正吞云吐雾。

“你的伤怎么样,需要去医馆吗?”

小岛四郎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尝试着深呼吸几口,尖锐的刺痛让他的嘴角微微有些变形,眉头也皱了起来。

“肋骨应该是断了,不过养几天应该就好了,这个千叶凶虎的手上很利索啊,一点都不像我以前遇到过的那些道馆剑客。”

野良嘿嘿一笑:“盛名之下无虚士,你这个幼虎现在碰上了人家真凶虎被打了吧。也好,也该有人治治你,省得你整天眼高于顶,到处大嚎大叫的要攘夷。”

听到野良提起攘夷,小岛四郎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

“大哥,攘夷不对吗,我们的国家正在被夷人入侵啊,我们难道不应该奋起反抗吗?”

“攘夷,就凭你小子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输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江户,不再提什么去京都的事,你现在想反悔吗?”

“赤心报国,此心不改,就算不去京都,我也照样能攘夷。”

“狗屁!”

野良不屑的抽了一口烟,然后盯着手上的白色烟卷说道:“攘夷干什么,没有夷人哪来的这些烟卷,这可比我们的旱烟好抽多了。”

小岛四郎一把把野良手中的烟卷打飞了出去。

他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抓住了野良的肩膀大喊着,竟然用上了质问的语气。

“大哥,你现在到底怎么了,自从樱田门之后,你就一直躲在江户,你是不是在江户待傻了?什么狗屁的四王六兽,你不是什么狂犬,你是水户的天狗啊!”

“天狗……”

野良拨开小岛四郎的手,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们不过是一群被追杀的败犬罢了。”

“不,大哥,在我心里你们都是功臣,是反抗幕府的先锋!”

野良遥望着皎洁的明月,眼中回忆之色渐浓。

“我们这群人被斩的被斩,切腹的切腹,现在就剩我一个懦夫留了下来,我有什么资格再被称为天狗啊。”

沉默良久,野良拍了拍小岛的肩膀。

“别说这个了,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就有义务照顾好你,在你伤好之前,你就别想离开江户,养好伤再说吧。哎……今晚的事我还不知道怎么跟琥珀老板交代呢。”

小岛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野良朝赌场的方向走去。

“大哥,你们说的协议是什么啊?”

“大哥,那个家伙确实很厉害啊。”

“大哥,吉原的那两个女人你跟他们交过手吗?”

……

“你闭嘴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