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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灵气复苏:系统带我虚拟练级 > 第35章 震慑宵小,曾家诡影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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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震慑宵小,曾家诡影露端倪

太阳的余晖给老城区镀上一层暖金。吴砚舟帮着赵思怡将行李箱重新提上楼,狭小的楼道里弥漫着熟悉的陈旧气息。看着小姨略显单薄的背影,吴砚舟心中微动,从随身的储物袋里摸索片刻,掏出一本薄薄的、封面无字的线装册子。

“小姨,这个给你。”吴砚舟将册子递过去。

赵思怡疑惑地接过:“什么东西?武功秘籍?”他半开玩笑地翻开泛黄的纸页。

就在书页掀开的刹那,一道微不可察却异常纯粹的金光骤然从书页中迸发!光芒如同活物,瞬间钻入赵思怡的眉心!那本册子在他手中化作点点金色光尘,消散无踪!

赵思怡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微微放大,满脸愕然,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

吴砚舟却心头一喜!果然!系统抽出的技能书和传道玉不同!传道玉需要灵气引动,而这《炼体诀》……普通人也能用!小姨身上正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赵思怡足足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他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脚,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刚才……那是什么?书呢?那道光是……”她感觉自己身体里似乎多了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四肢百骸有种说不出的轻盈感。

“小姨,”吴砚舟连忙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东西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非常特殊。你记住,绝对、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刚才发生的事!谁都不要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赵思怡看着外甥郑重的模样,心头凛然。虽然她不懂修行界的弯弯绕绕,但吴砚舟眼中的慎重做不得假。她用力点头,反握住吴砚舟的手:“砚舟你放心,小姨知道轻重。这东西……很珍贵吧?你……”他眼中流露出担忧,“你是不是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小姨不要这些东西,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没有没有!”吴砚舟赶紧摇头,脸上挤出轻松的笑容,“就是一次任务奖励,运气好罢了!真的不危险!”他晃了晃赵思怡的胳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这东西对我用处不大,但对你身体有好处,力气会变大点,身体也会更结实,不容易生病。”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赵思怡仔细感受着身体里那股暖洋洋的力量,看着吴砚舟真诚的笑脸,心中的疑虑被熨帖的暖意取代。她家砚舟,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人了。“好,小姨知道了。”她摸了摸吴砚舟的头,眼神温柔而坚定,“小姨答应你,这事烂在肚子里。但你也要答应小姨,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仗着有本事就莽撞,知道吗?”

“嗯!我保证!”吴砚舟用力点头。他知道小姨的信用绝对可靠。更重要的是,《炼体诀》效果内敛,除了基础的身体素质提升,没有任何外在异象,根本不怕被人看出端倪。这本白色技能书对他如今的身体加成有限,但对小姨这样的普通人而言,足以让她拥有超越两三个壮汉的力量和耐力,在这越来越不太平的世界里,多一分自保的本钱,吴砚舟才能更安心地在外搏杀。

又在家里陪小姨说了会儿话,吴砚舟便匆匆赶往淮江大学附属中学——他们小队在淮江市的指定签到点。盛夏的校园空荡而安静,蝉鸣聒噪。廖博文老师早已等在校门口,正和先到的孟殊文说着什么。

“廖老师!”吴砚舟小跑过去,笑容灿烂。

“砚舟来了!”廖博文也露出笑容,比起基地那些冷面教导员,这位班主任显得格外亲切,“曾佩佩和李子亦估计还要晚点,走,我先带你们去看看宿舍。”

附中的学生宿舍条件不错,四人间,空调卫浴齐全。而给修行班学生准备的,则是特意腾出的双人间,空间更大,还额外配置了会议桌和椅子,显然是考虑到小队讨论的需要。虽然远比不上金陵基地的甲级宿舍,但在普通学校里已是顶配。

“准备了五间,应该够用了。”廖博文介绍着。

“我们第一批人不多,金陵本地的同学大多就近选任务了。”孟殊文分析道。

廖博文点点头:“有备无患嘛。你们先休息,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得如何。”涉及到富含灵气的特殊食材,他必须亲自把关。

宿舍里只剩下吴砚舟和孟殊文。经历了多次生死任务,两人之间早没了当初的尴尬。

“你来得挺早。”吴砚舟随口道。

“嗯,家里没什么事,跟爷爷打了招呼就过来了。”孟殊文语气平淡,显然不愿多提家里那两个眼红的堂兄。自从她在自家公司协助抓捕连环杀人犯的新闻曝出后,家族内部更是暗流涌动,爷爷对她越发看重,对堂兄们的管束也严厉了许多。

“上次……你家公司那事,后来没麻烦吧?”吴砚舟想起那个脸色难看的秘书。

孟殊文沉默了一瞬,不想提母亲那通指责她“给父亲扯后腿”的电话,只淡淡道:“没事。”

两人很快将话题转到任务上。回到淮江,任务选择丰富太多,竞争也小。吴砚舟点开App地图,指尖落在一个区域:“明天先做三桥街这个吧?清理两个流窜过来的修行者罪犯,任务简单,评级不高,正好顺路……”他抬眼看向孟殊文,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帮我个小忙。”

孟殊文瞬间了然,昨天吴砚舟提过他大伯家就在三桥街附近。他调出任务详情扫了一眼:“抓捕两名一级通缉犯,有明确藏匿地点。可以,等曾佩佩他们来了说一声。”

晚上八点多,曾佩佩和李子亦才姗姗来迟,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生活用品,显然回家补给了一番。听到先去三桥街,两人都无异议。

“行,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李子亦捏了捏胸口。

三桥街派出所,翌日清晨。

吴砚舟四人刚走进派出所大院,就被眼前的阵仗微微惊了一下。不仅负责案子的老刑警在,区里两位领导、街道办主任、分局的负责人,竟都笑容满面地等在那里。热情得近乎殷勤。

“同学们辛苦了!这么早就来工作!”一位区领导亲切地迎上来,不由分说就往每人手里塞了两块包装精致的进口巧克力,“一点小意思,补充点能量!”

吴砚舟四人礼貌地接下,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缩在人群最后方的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街道办的制服,脸色有些发白,眼神躲闪,正是吴砚舟的大伯——吴建仁。吴砚舟的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不足半秒,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仿佛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吴建仁只觉得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混迹机关多年,靠着老婆家一点微薄的关系和熬资历才坐上街道办主任的位置,深知如今这些修行班学生的分量。看着平日里需要他仰视的区领导此刻对着吴砚舟几人赔着笑脸,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吴砚舟如今地位的惊惧,更有一种错失攀附良机的强烈懊悔。当年若是妻子胡香兰对这个侄子稍微好那么一点……

老刑警迅速进入正题,介绍案情:“目标是两个从舒昌市流窜过来的,身上背着重案,在逃窜过程中杀害了一名警察。确认是修行者后,我们一直严密监控,不敢贸然抓捕。他们目前藏身在前面的‘兴隆’招待所302房。是否需要先疏散周边群众,封锁街道?”

吴砚舟看向招待所所在的街道。清晨时分,已有早点摊开张,行人车辆逐渐增多。“现在封锁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他语气沉稳,“你们负责维持外围秩序,别让群众靠太近就行。两个人,问题不大。”

曾佩佩和李子亦也点头表示同意。以他们四人如今的实力和配合,对付两个一级通缉犯,确实如同探囊取物。

就在这时,外围维持秩序的民警队伍后方,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吴建仁愕然看到,自己的老婆胡香兰,还有一双放暑假在家的儿女吴琳琳、吴思成,竟不知何时挤到了警戒线边缘,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你怎么把他们带来了?!”吴建仁又急又气,赶紧挤过去压低声音质问胡香兰。

“不是我要来!是那死小子打电话约我在这见……”胡香兰的话戛然而止,眼珠子猛地瞪圆,如同见了鬼!

只见前方招待所三楼的窗户轰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雨般溅落!

一道身影如同矫健的猎豹,踩着外墙凸起处,几个起落便已跃至三楼破窗处!正是吴砚舟!他手中长刀出鞘,在清晨的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芒!刀气纵横,“嗤啦”一声,窗旁一个用作晾晒的石墩子如同豆腐般被斜斜劈开,断口光滑如镜!

几乎同时,另一个破窗欲逃的犯人刚探出半个身子,吴砚舟左手并指如剑,凌空一引!

“烈火诀!”

“轰——!”

狂暴的火焰凭空而生,并非散乱的火球,而是凝练如赤红巨蟒,带着焚尽一切的炽热,精准无比地朝着那犯人藤蔓缠绕席卷而去!空气瞬间扭曲,热浪扑面而来!

“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宁静!那犯人瞬间被火焰吞噬,变成一个疯狂扭动、惨叫的火人,从三楼重重摔落在地,依旧翻滚哀嚎,空气中弥漫开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

这绝非电影特效!这是真实发生在眼前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恐怖力量!

胡香兰和吴建仁如同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血液都冻僵了,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站在他们旁边的吴琳琳更是“啊”的尖叫一声,死死捂住眼睛,吓得几乎瘫软。吴思成脸色煞白,牙齿咯咯打颤:“网、网上说……修行班抓人……打死打残……很、很平常的……”

电光火石间,战斗已然结束。曾佩佩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一楼后门,一个试图从后巷逃跑的犯人被他干净利落的一记掌刀劈在颈侧,哼都没哼一声便软倒在地。李子亦则如同闲庭信步,堵住了最后一个想从正门冲出的,指尖青光一闪,数道坚韧的青藤破土而出,瞬间将那人捆成了粽子,只留下惊骇欲绝的眼神。孟殊文持枪警戒的身影在街角一闪而逝,枪口还萦绕着淡淡的寒雾,显然随时准备补上致命一击。

三个凶名在外的通缉犯,在四人手下没撑过三分钟。下场也极为凄惨:一个浑身焦黑冒着青烟,在地上痛苦翻滚哀嚎(吴砚舟);一个口鼻溢血,颈骨明显错位,昏迷不醒(曾佩佩);最后一个被带刺的毒藤捆缚,裸露的皮肤迅速肿胀发黑,发出痛苦的呜咽(李子亦)。

区领导和警察们强忍着不适,一边指挥救护和善后,一边挤出笑容对吴砚舟四人连连道谢,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僵硬。亲眼目睹这种超越常理的力量和狠辣手段,带来的冲击和敬畏是难以言喻的。

人群开始疏散。吴砚舟仿佛才看到面无人色的胡香兰一家。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径直走了过去,步伐不快,却让胡香兰一家四口如同被猛兽盯上的兔子,瞬间绷紧了身体,大气都不敢喘。

吴砚舟停在胡香兰面前,微微歪头,笑容甜美无害,声音也轻快悦耳:“大伯母,好久不见呀。”然而,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寒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真正经历过生死搏杀、掌控他人生死后沉淀下来的漠然与凌厉。

“我劝你呀,”吴砚舟的声音依旧带着笑,却字字如冰锥,扎进胡香兰的耳朵里,“好好管住你自己,还有我这两个‘可爱’的堂弟堂妹的嘴。别整天琢磨些不该琢磨的东西。”

他稍稍凑近,几乎贴着胡香兰惨白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轻柔地说:“听说,烈士家属待遇很好?哦,残疾人也能享受华夏优抚呢。想做烈士家属有点难,但想让谁少条胳膊缺条腿……享受一下优抚待遇?对我们来说,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儿。你说是不是,亲爱的大伯母?”

胡香兰浑身猛地一哆嗦,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牙齿咯咯作响,几乎要站立不住。

吴砚舟又转向面如土色的吴建仁,笑容依旧灿烂:“大伯,好好做你的办公室主任。毕竟,”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胡香兰和吓傻的吴琳琳姐弟,“你这一家老小,可都指着你那点工资活命呢,对吧?”

说完,他不再看这噤若寒蝉的一家四口,转身走向等待他的队友,脸上瞬间恢复了自然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解决了?”曾佩佩问。

“嗯,估计能清净很久。”吴砚舟轻松地说。

区领导这时走过来,带着探究的笑容问僵在原地的吴建仁:“老吴,刚才看你和那位小同学说话?认识?”

“不认识!”吴建仁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额头上全是冷汗,“完全不认识!领导您看错了!”他生怕被领导知道吴砚舟对他们家的厌恶,更怕因此丢了饭碗。

领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失望地走开了。

吴建仁这才如释重负,随即狠狠瞪向还在发抖的胡香兰,压低的咆哮里充满了怨气:“看看你干的好事!好好的亲戚!硬是被你搞成了仇人!不然今天……”不然他或许还能借着这层关系,在领导面前露个脸,甚至……沾点光?

胡香兰被吴砚舟吓得魂飞魄散,又被丈夫当众责骂,又惊又怕又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为了谁啊!家里日子紧巴巴的,当年养他不要花钱吗?还不是你没本事!你要是有钱有势,我至于……”

夫妻俩竟当街吵了起来,引来路人侧目。吴琳琳和吴思成姐弟俩脸色灰败,眼神呆滞,显然被吴砚舟展现的力量和那毫不掩饰的威胁彻底吓破了胆。当天晚上,吴思成就发起了高烧,噩梦连连,嘴里含糊地喊着“别烧我”。吴建仁和胡香兰大吵一架后干脆没回家。胡香兰守着生病的儿子,心里又恨又怕,却再也不敢生出半分去找吴砚舟或赵思怡麻烦的念头。那冰冷的眼神和轻描淡写的威胁,如同烙印般刻在了她心底。

吴砚舟的举动自然没逃过队友的眼睛。

“那就是你大伯一家?”回去的路上,曾佩佩问道。昨天讨论任务时,吴砚舟简单提过原因。

“对,”吴砚舟耸耸肩,脸上带着点小狡黠,“吓唬了一下,估计能老实几年。我大伯这人,典型的欺软怕硬,胆子其实比老鼠还小。”

曾佩佩点点头,随即正色道:“今天挺顺利的。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请大家帮个忙。”

吴砚舟立刻拍胸脯,豪气干云:“没问题!为朋友两肋插刀!佩佩的事就是我的事!”

孟殊文也干脆点头:“可以。”

李子亦撇撇嘴:“先说好,太麻烦的我可不干。”

曾佩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吐出两个字:“我家。”

曾家,傍晚。

太阳的余晖给这座气派却莫名透着阴森的深宅大院染上一层不祥的金红色。厚重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一股混合着昂贵熏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陈年木头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管家垂手立在门边,脸色苍白,眼神躲闪,不敢与曾佩佩对视。

曾佩佩的脚步在铺着光洁大理石的前厅顿住,目光扫过厅堂角落里新换上的、还带着水珠的白色百合花,又落在大厅侧面一条被黄色警戒线暂时封住的、通往西侧偏院的走廊入口。

法医的白手套在浴室灯光下格外刺眼。曾琪的尸体安静地浸泡在浴缸的血水里,胸口上那道伤口边缘平整,角度确然是自内向外划开。水面浮着一层诡异的淡粉色,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昂贵的玫瑰浴盐香气,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年轻的面庞毫无生气,苍白得如同石膏,唯有微张的唇缝里残留着一点深红,那是生命彻底流逝前最后一口倒涌的鲜血。他身上穿着崭新的真丝睡裙,甚至精心化了淡妆,仿佛只是沉入一场盛装出席的安眠。

“初步勘察,门窗完好,无撬压、无侵入痕迹。现场无打斗,无第三人活动迹象。”负责的老刑警声音平板,眼神里却藏着极深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从创口形态、出血量分布、死者体位及浴缸周围水痕来看,符合……典型自杀特征。”他最后几个字咬得很轻,视线扫过门外聚集的曾家亲属那一张张惊惶、悲痛又隐含麻木的脸,最终落在静静站在浴缸旁的曾佩佩身上。

曾佩佩的目光掠过曾琪腕间狰狞的伤口,掠过他浮在血水中、精心护理过的指甲,最后定格在浴室角落那个崭新的大红色行李箱上,箱体上还贴着“LAbUbU”的卡通贴纸。曾琪的婚礼,原本定在两个月后的国庆。

“第九个。”曾佩佩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死寂的水面,却让在场所有穿制服的人都心头一凛。他抬起眼,视线穿过浴室的门框,落在外间客厅,“三天一个,从无例外。个个都是‘自杀’。”

客厅里,孟殊文正站在曾琪的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是未关闭的网页浏览器,标签页密密麻麻:

“巴厘岛双人蜜月套餐对比”

“婚纱款式最新推荐top5”

“新房装修除甲醛小妙招”

“孕期营养补充指南”

旁边书架上塞满了健身塑形和母婴护理的书籍,地上还放着两个小巧的哑铃。

吴砚舟走到曾佩佩身边,无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曾佩佩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放松,只有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泄露了一丝情绪,指节捏得发白。

“不管其他人是不是抑郁症,”孟殊文转过身,语气斩钉截铁,“这个曾琪,绝对、绝对不是。她的生活充实、目标明确,对未来充满期待和规划。这样的人,不可能自杀。”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曾佩佩,“她甚至在挑选婴儿床。”

曾佩佩缓缓点头,喉咙有些发紧:“婚期定在十一。她盼了很久。”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冰冷的疲惫,落在寂静得可怕的大厅里,却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

“又死了一个……”

“这一个月……第九个了。”

“三天一个……个个都说是‘自杀’……”

“啧,”李子亦斜倚在门框上,手里盘着一枚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冰凉玉扣,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浴室的每一个角落,“这案子,真还不能肯定和修行者有关?”他语气带着惯常的嘲讽,目光却直直刺向曾佩佩,“你们家真有这么多想不开的‘抑郁症’?还都挑着三天一次的点儿去死?约好了奈何桥上组队投胎?”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带着无尽的嘲讽与寒意,“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这话尖刻得让几个年轻的警员脸色微变。曾佩佩猛地转头,那双总是沉静的眸子此刻翻涌起冰冷的怒意,直直对上李子亦:“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李子亦毫不退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要么你们曾家风水坏到了极点,要么,就是有‘东西’在替他们做选择!而且这‘东西’,做得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人!”他意有所指,目光扫过毫无破坏痕迹的门窗和浴缸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