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我得回去超度那只老鬼！”
“行，你先回吧，后续我们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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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同志真是年轻有为，能找回澄碧珠多亏了林同志出力！”
“李科长言重了！分内之事！”
油麻地警署，胡警司办公室内。
林成与一位穿着宽松西装、白衬衫束进裤腰的中年男子握手致意。
旁边站着胡警司、陈大伟，以及参与行动的三位霸王花和周发。
林成流利的普通话让李科长有些意外，交谈时语气更热络了几分。
“他普通话这么标准？”凯伦小声问周发。
“我只知道他英文差，没想到不学英文反倒练好了普通话。”周发摸了摸鼻子，一脸纳闷。
简短交流后，事情总算尘埃落定。
最后离开的是林成，以及故意放慢脚步的爱丽斯胡。
“那只老鬼，你真超度了？”她问。
“督察，我饿着肚子念了一整晚经，现在又困又乏。”
爱丽斯胡盯着他的脸，想从表情里看出破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督察，要是没别的事，我得回去补觉了。”
她伸手想拦：“胡警司联系了报社，要报道这次打击国际走私团伙、铲除黑 ** 的行动，你是主角。”
“早说了功劳留给你。”林成忽然低头，摸着下巴打量她，直到她浑身不自在才开口：“真想谢我，改天穿条裙子陪我吃饭也行。”
“穿裙子？”她立刻绷起脸。
林成连忙摆手：“开玩笑的！我回去睡觉了，督察！”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爱丽斯的低声自语。
几分钟后，她终于平复情绪，伸手推开了门。
咔——
门开的瞬间，爱丽斯愣在原地。
门外，凯伦、阿ay、周发、金麦基、孟超、Kitty等人正鬼鬼祟祟地凑在门口，探头探脑地 ** 。
见她出现，众人立刻散开，装模作样地闲聊起来。
“孟超，**好像很久没消息了？”
“是，**该不会被人做掉了吧？”
“普通人失踪找帽子，帽子失踪找谁？”
几人煞有介事地一唱一和。
“阿ay、凯伦，准备下午的发布会！”爱丽斯冷声命令。
“Yes，Ada！”两人立刻立正敬礼。
等三位女警离开，Kitty压低声音问：“Ada胡会接受林Sir的邀请吗？”
“难说哦！”陈百龙抢先开口，一脸得意，“我妹妹可是大美女，Ada胡虽然漂亮，但和我妹比还差一点点。男人嘛，尝过鸡腿就对鸡翅没兴趣了。”
“切——”众人一阵嘘声。
“我鸡翅鸡腿都喜欢，鸭腿鹅腿也不挑！”立刻有人反驳。
“有道理。”陈百龙摸着下巴点头。
“跟你血缘关系再近，也改不了这张猥琐脸。”周发一把勾住陈百龙的脖子把他拽开，自己凑近Kitty，“要我说，Ada胡肯定答应！”
“为什么？”Kitty好奇道。
周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那晚从杨威别墅出来，我们撞鬼了！”众人立刻围成一圈，有人甚至屏住呼吸。
“然后呢？”
“大家都知道阿成擅长对付脏东西，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伸长脖子。
“阿成一到，Ada胡直接跳到他身上，搂住脖子不放！”
“哇——！”
“这么劲爆？！”
“咳咳！”背后突然传来咳嗽声。
“别吵！”外围的孟超不耐烦地摆手，他正急着听清内容，却被咳嗽打断。
“听得这么入神？”
一个女声响起。
孟超浑身一僵，脖子像生锈的齿轮，缓缓转过去——
“Ada胡……”
众人一听到Ada胡，立刻四散开来。
谁也没料到爱丽斯胡会突然折返。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爱丽斯冷着脸说道：“周sir，忘了通知你，今天下午你得跟我们一起去。”
“Yes，Ada……”周发脸色一垮，心知自己这回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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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坐进车里，轻轻转动钥匙。
引擎“嗡嗡”作响。
车子缓缓驶离警署。
“皇上……”
一团黑烟在后座凝聚，身穿藏青长袍的青面鬼海大富现身。正如爱丽斯胡下意识猜测的那样，林成根本没打算超度他。
一个对自己唯命是从、还能无视部分道法的恶鬼，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以后换个称呼，现在不兴这么叫了。”
“那该如何称呼您？”
“叫我先生。”
“喳，先生！”
“大富，以后回答要说‘是’。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存在，想帮我做事就得改改习惯。”
“喳……是，老奴明白了。”
“走，先给你置办套衣服。”
……
纸扎店前，
林成刚下车，就见老板正要关门歇业。
他快步上前，脚尖卡进门缝，拦住了即将合上的门。
“这才大中午的，怎么不做生意了？”
“这位先生……”纸扎店老板瞥了眼他身后的海大富，战战兢兢道，“您身边跟着这么一位，我们哪敢做您的生意？”
这地方虽是卖祭品给活人的纸扎店，却也是鬼魂的“成衣铺”。
“放心，我们只是来买东西，钱一分不少。”林成掏出鼓鼓的钱包，“他绝不会惹事。”
“这……”
林成直接抽出几张钞票塞进门缝。
收了钱，老板脸色瞬间缓和，赔笑道：“两位里边请——”
门一开，林成带着海大富先后踏入店内。
不过瞧见海大富进门时，老板的脸色还是不受控制地僵了僵。
这可是恶鬼，索命的恶鬼！平常被小鬼缠上都得破财消灾，何况是连鬼差都头疼的狠角色？
大富，挑几件喜欢的衣裳，顺便给你那些纸人纸马也置办些。
林成在店里转了一圈便兴致缺缺，这些纸扎的衣物再新颖也不过是些纸片，实在无趣。
遵命。
纸扎店老板惊愕地望着林成——这位可是令阴阳两界闻风丧胆的凶煞，此刻竟对一个凡人言听计从？
你！把那件拿来给咱家试试！海大富对店主立马换了副 ** 的嘴脸。
咱家？店主暗自嘀咕这个古怪的自称，手上却利落地取下高挂的黑色纸西装。
注意到林成的目光，海大富解释道：老奴早年见过洋人这般穿戴。
不错。林成颔首，看中什么尽管挑，把整间店盘下来也无妨。
整间店？！店主眼里顿时迸出精光。
谢皇......谢先生恩典！海大富险些跪倒，触到林成眼神后硬生生改成了鞠躬。
林成随意摆手，径自坐在门边木椅上等候。
约莫半个时辰，海大富才前来复命。
黑西装搭配白领带倒也体面，只是秃顶的脑门配上青面獠牙，怎么看都透着诡异。这梳着辫子、西装笔挺的老鬼浑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怀里还紧紧搂着那件花蟒袍。
先生，共十三万，您的卡请收好。
林成挑眉，没料到这老鬼还挺能花钱。
人鬼二人离开纸扎店上了车。
先回去候着。
黑雾翻涌间，海大富消失无踪。
林成摩挲着新腕表，引擎轰鸣声中，轿车绝尘而去。
湾仔警署，高级警司办公室。
暮光穿过纱帘，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光影。
砰！
高警司将报纸重重摔在桌面。
长官？来人闻声推门。
没事。高警司挥退下属，独自凝视着窗外渐沉的夕阳。
门一关，高警司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这个林成，刚调走就破了大案，国际走私，端了杨威……”
他手里的报纸，正是林成和霸王花联手破获走私案的报道。
尽管林成拒绝露面，报社还是挖到了他的工作照。
照片里，林成单手按着**，目光锐利望向远处，神色严肃。
“这不是在打湾仔警署的脸？”
高警司叹气，林成一走就立大功，岂不是显得他们警署无能？全是饭桶？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高警司强压情绪，朝门口喊。
“高sir，有个坏消息。”
“什么？”
“pierre从青山跑了。”
“哦……”高警司还想着刚才的事，随口应了声。
砰！他猛地站起，椅子被撞翻在地。
“你说什么？！”他怒吼，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pierre越狱了，”警员重复道，见高警司脸色铁青，又补充，“护士说是一男一女接走的，用的夜市买的假证件……”
“假证也放人？
“不是，他们还伪造了高sir你的签名……”
“我的签名？郭家伦，罗娜！”高警司气得咬牙切齿，这回被自己人坑惨了。
“立刻调集湾仔所有警力，把这三个人给我抓回来！”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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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车辆，靠边停车！”
交警骑着摩托追上来，扬声喊道。
车缓缓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带笑的脸：“师兄，湾仔最近出事了？”
“你有点眼熟，自己人？”交警盯着车里的人，有些疑惑。
他想挠头，但只能隔着安全帽蹭了蹭。
“油麻地来的，师兄。”对方递过证件。
“林成……林sir！”交警立刻敬礼。
“怎么回事？我前两天来湾仔还不是这样的。”
“这个嘛……”
“不方便讲？”
“不是。”交通警摆摆手：“就是事情有点复杂，怕林sir你不清楚来龙去脉听糊涂了。湾仔警署重案组的郭家伦郭sir和他搭档罗娜被停职了，结果他们居然伪造高警司的签名，从青山精神病院带出来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病人。听说那病人以前也是帽子，后来精神失常，整天只想着 ** 。”
“原来如此，我和郭sir共事过，真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林成点点头，露出意外的神色。
“林sir，你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