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展现出干练女警的素养，面对街上来回巡视的同行表现得从容自若。事实正是如此——越是遮遮掩掩越惹人注目，昂首阔步反而不会引起怀疑。
“林警官，能问问电话那头是谁吗？”
“我女朋友。”
罗娜欲言又止。
林成神色平静，罗娜心想：他是不是已经预料到自己可能遭遇危险？
她一定很美吧
林成干脆地回答，但心思显然不在对话上。两人站在马路 ** ，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
林成突然问：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熟悉？
这是pierre家楼下的路，当然熟悉，我们这几天经常经过......
罗娜突然顿住。
！我明白了，pierre每次走到这里停下，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有个想去的地方，但脑子糊涂记不清了！
她指向远处的书店：pierre就是想去那家书店。
原来如此林成恍然大悟。
怎么，林sir你不是这么想的？罗娜好奇地问。
林成直接摇头：我是说这地方很眼熟，在楼上窗户看到过，但忘了书店怎么走，没想到你联想这么多
罗娜哑然。看着林成沉思的样子，她总不自觉忽略他的资历和年龄，以为他在多角度分析案情。
林成指着远处的书店：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罗娜点头，安静地跟在后面。
两人走过百米，进入那家不起眼的书店。
七十平米的狭小空间。
两侧靠墙立着梨花木书架，上面摆的不是书，而是蜡烛纸钱香火。
中间两张双层高脚桌上堆着书籍，看得出生意惨淡。
店里不见店主。
林sir，你看！罗娜突然指着一本书。
自 ** 册！
就在林成要拿书时，一只 ** 先夺走了书。
林成轻轻抽动鼻子。
又是那个气味，但略有不同。
青面鬼海大富说过，那 ** 含有尸油成分，但此刻他闻到的是纯粹的尸臭，来源正是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我们是湾仔警......
罗娜刚要亮明身份，林成抬手制止，掏出钱包递出一张钞票：我们来买书的。
这本书只要五块钱，你给多了。面色苍白的男人攥着巴掌大的书说道。
那我全要了。林成将手中的钱又往前递了递。
对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点头道：我身子不好，没法帮你包书，那边有牛皮纸袋，你们自己装吧。
多谢。林成点头。
男人干咳两声，转身要走。
罗娜迅速拿起桌上的一本自 ** 册翻看。
怎么不是自 ** 册？她惊讶地发现这只是街边常见的廉价连环画。
什么自 ** 册？正要离开的男人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跟你们这些老人家真是没法沟通。林成摇头，猛地一脚蹬地冲向龙婆，右拳紧握，毫不留情地砸向她的面门：龙婆，跟我回警局慢慢聊！
龙婆纹丝不动。
林成身后却突然伸出几条手臂——郭家伦、pierre和罗娜三人死死抱住了他。
但在林成蛮牛般的力气面前，他们的阻拦几乎无济于事。
龙婆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变化，她瞪着被暂时制住的林成，右手往腰间一摸，抽出水果刀直刺而来。
可她毕竟年迈，林成抬膝一记猛踢，龙婆便如皮球般滚了出去。
她吐着血，竟再次持刀爬起。
龙婆，第二次见面，何必这么绝？
林成表面镇定，心里却暗自吃惊。龙婆挨了他这一脚，换作郭家伦那样的壮汉也得趴下，她却只是吐口血就又扑了上来！
而在郭家伦三人眼里，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罗娜咬紧牙关，整个人吊在林成胳膊上，却仍拦不住他的动作。
林sir，快醒醒！
他再不醒我就撑不住了！郭家伦用全身重量压住林成的腰。
pierre也死死抱着另一条胳膊。
三人拼尽全力拉扯，却仍被林成拖着向前移动，如同失控的机车。
林sir，快清醒点，那不是龙婆！罗娜整个人挂在林成手臂上，死死抱住他大喊。
站在林成面前的，是个比他还魁梧的壮汉。对方抹去嘴角血迹，从地上爬起来。
咳咳！壮汉揉着胸口咧嘴笑道：力气不小，够劲儿！
阿祖，林sir中了邪，神志不清，你别伤他。
他踹我一脚，我非得还回去！名叫阿祖的男人梗着脖子，固执地说完便一声冲了上来。
快松手！别被波及！郭家伦立即撒手滚到一旁。罗娜和皮埃尔看着阿祖如战车般冲来的身影，倒吸凉气，赶紧放开林成。
阿祖的拳头凌空砸下。林成横臂格挡，两人 ** 相撞竟发出金属般的闷响！
观战三人震惊地发现，蛮力惊人的林sir在力量上竟略逊阿祖一筹。
不愧是湾仔大傻。郭家伦望着靠蛮劲压制林成的阿祖，不禁感叹。从黑帮头目到武装分子，毒枭走私犯，都曾败在林成拳下，他们刚也亲身体验过其怪力。但阿祖竟更胜一筹，堪称真正的怪物！
在林成眼中，正持刀扑来，寒光当头劈下。他抬臂格挡——
砰！这一击犹如重锤砸落，震得他鞋底在地面擦出刺耳声响，全靠腰力才没被压倒。
好强的力道。林成闪身躲避，承认力量不及对方。翻滚倒地瞬间，他眼中精光一闪，双腿绞向脚踝。此刻他已将对方视为强敌，而非普通老太婆。
双脚猛然发力将对方绊倒，随即一个翻身跃起压在龙婆身上，肩膀向外撑开。
茅山拳法施展开来，裹挟着夜风，映着月色，左拳下沉右拳上扬，如擂鼓般交替砸下。
咚咚！咚咚！
连续重击。
被林成制住的龙婆抬起手臂，竟硬生生接下了他的攻势！
两人厮杀激烈，宛如两头凶兽搏斗。
此时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布鞋踏着洒满月光的柏油路面，一步步逼近。
龙婆！郭家伦三人认出了来人。
幕后 ** 就是你吧？郭家伦厉声质问。
龙婆手持一本簿册，步步紧逼三人。
别看那本书！罗娜急忙警告。
无需提醒，另外两人已闭眼后退。
龙婆独自一人竟逼得三人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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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林成又一记重拳落下，却被龙婆敏捷截住。
对方反手一拳击中他胸口，饶是林成体格强健也顿时气息紊乱。
住手！就在对方欲继续进攻时，林成突然喊道：若你不是龙婆就停战，我们肯定中了圈套！
龙婆闻言竟真的收住了攻势。
林成趁机一记勾拳击中对方眼眶。
见龙婆捂眼欲还击，林成立即说道：现在停战！我们卷入了大案，郭sir他们肯定也处境危险。
你早该死了，苟活有何意义？眼前的龙婆不断蛊惑，却未再出手。
林成翻身而起，放开了压制的。
不好，郭sir他们有危险！阿祖转身指向远处大喊。
林成只听见在说：你命数已定，阴司岂会为你改命？
他无视这些恶语，望向远方。
郭家伦三人正不断后退，马桂彬不知何时出现，持炝步步紧逼。
眼前的龙婆并非真正的龙婆，马桂彬很可能也不是马桂彬，郭家伦三人或许并非本人。
** 不仅会干扰林成，还会让其他人陷入幻觉。
“有点头疼了。”
林成伸展双臂，活动筋骨。
“那就用最直接的办法！”
他眼神一厉，气势骤升。
林sir的经典行动准则。
当敌友难辨时，最佳策略就是放倒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他弓身蓄力，右脚猛踏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出，百米距离转瞬即至。
马桂彬刚察觉身后有人逼近，就被林成一记耳光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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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退路了，怎么办？”
罗娜背靠墙壁，看着龙婆手持自 ** 册步步逼近，声音发颤。
“不行就 ** ， ** 解决她！”pierre被龙婆勾起痛苦回忆，情绪失控。
“不行！”郭家伦立即反对，“忘了之前和林sir交手的事了？我们看到的可能是幻觉，她未必是龙婆。”
“难道要等她把自 ** 册递过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将龙婆扇飞。
“是林sir！”罗娜惊喜地看着那道几乎贴地飞掠的身影。
龙婆挨了一巴掌，在空中翻转两圈重重落地，不再动弹。
“呼，多亏林sir……”郭家伦伸手想与林成握手致谢。
然而——林成突然扣住他的手腕，猛力一拉，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腹部。
“林sir还在被影响？”罗娜看着昏倒的郭家伦，再对上林成的目光，心头一紧。
“我分不清你们谁真谁假。”林成扫视两人，“保险起见，你们最好都倒下。”
“他疯了！他才是疯子！”pierre指着林成大喊。
林成抬腿一记斜踢，pierre飞出三米远，倒地昏迷。
罗娜也未能幸免，被一记手刀击晕。
远处，只剩“龙婆”一人还站着。
绳子将现场所有人捆住，轮到时，她嘴里不停骂着林成，身体却乖乖让他绑好。
滴答滴答
林成靠在书店墙边，盯着地上被捆住的几人。
月亮渐渐西沉。
凉风袭来，林成一个激灵醒过来，发现眼前的人变了样。
马桂彬成了龙婆，郭家伦、皮埃尔和罗娜没变，而变成了个左眼乌青的壮汉。
大傻？
阿sir，我叫香德祖！他对这外号很反感。
抱歉。林成致歉后问：你怎么在这儿？
高警司通缉郭sir他们，我来买夜宵正好碰上，结果被你一脚踢飞！香德祖委屈道。
改天请你吃宵夜赔罪。
这还差不多。他满意地点头。
林sir清醒了？被绑的郭家伦松了口气。虽然被捆着，但抓住龙婆总算能结案。
林成蹲到龙婆跟前：现在能聊聊了？
装晕的龙婆睁开眼：没什么好说！他们都该死！
不是说这个。林成刚要问云云的事，身后传来声音：
收手吧。
坐着的白发女人推着轮椅过来。
散发？郭家伦和罗娜震惊地看着这个皮埃尔口中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