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趁机凑到林正英耳边:“二哥,我闯祸了。”
“说清楚。”
“我把高豆豆和林成的红线绑一块儿了。可这能怪我吗?
阿祥的红线短得像指甲盖!要不你按住阿成,我去剪断?”
“你挨这顿整就是乱牵红线的报应。”林正英瞪眼,“再敢胡来,下次更惨!”
“难道让阿祥打光棍?”阿达夹着腿直抽冷气。
“阿成和豆豆本无缘,不算拆姻缘。最后给你次机会,别搞砸!”
“放心二哥!”阿达立马蹲下掏出剪刀。
“达哥,你干嘛呢?”林成看着蹲在地上虚空抓挠的阿达一脸懵。
“你小子够 ** !”阿达头也不抬地对着空气猛薅。
林师兄摇摇头转向林正英:“今晚劳您费心了。”
“分内之事。正好会会你说的那位道友。”
咔嚓——
“成功啦!终于剪开啦!”
(《鬼片世界》“哈哈哈!剪断喽!”阿达举着剪刀蹦跶。
阿达鼻青脸肿,满脸是血,模样狼狈。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他缩着脖子干笑:哈哈,大家别管我,继续聊。
林成早就察觉阿达不对劲,悄悄往旁边挪了两步。
哔哔哔——
手机震动响起。
我去接个电话。林成指了指外面,在车上等你们。
林道长......高豆豆下意识望向身旁的林正英。
咳,怎么了?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没、没事。
高豆豆望着林成远去的背影,心中那股悸动来得突然,消散得也快。
我这就给你们系红绳!阿达拽着高豆豆的红绳,蹲着朝朱祥奋挪去。
就在他快要抓住朱祥奋那截短红绳时——
小心!朱祥奋一个箭步扶住快要跌倒的女人。
可算逮到你了!阿达兴奋地凑过去,准备绑红绳。
阿达,等等!
怎么了二哥?阿达抬头,看见朱祥奋正和那女人摆出华尔兹姿势,而朱祥奋脚踝的红绳正飞速变长,转眼已有二十多厘米!
别乱牵线!
阿达一个激灵:明白!
他利落地把两人的红绳系在一起。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我叫阿祥,怎么称呼?
阿文。女人躺在他臂弯里,镜片后的眼睛直直望着他。
阿达揉着屁股凑到林正英跟前: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这女人,八成是个母老虎。
母老虎?那还得了?阿达说着就要去剪红绳。
你懂什么!林正英拦住他,阿祥整天游手好闲,有人管着才能走上正路。
正路有什么好的......阿达小声嘀咕,不敢让二哥听见。
知道为什么阿祥的红绳突然变长吗?见阿达摇头,林正英解释道:这女人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姻缘。
“不会这么巧吧?他俩还挺配的嘛。”
阿达、林正英和高豆豆望着保持华尔兹姿势的两人。
“阿文这么漂亮,会不会委屈她了?我们是不是坑了人家?”
“咱们阿祥也不差吧?”
林成换好衣服,拿回手机拨通一个陌生号码。
“林?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里传来带着浓重英国口音的中文。
能用这种口音打电话的只有一个人——英国佬署长。
“长官,我在......”
对方显然不想听他解释:“立刻!马上到理科会警署!我要你的解释!”
“Yes sir!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林成转头看见林正英一行人走来。朱祥奋正和一个陌生女子亲密地站在一起。
“阿成,没事吧?”林正英见他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得先回趟警署。”
油麻地警署。
砰!!
哗啦哗啦——
瓷器碎裂声伴随着怒吼:“我要你的解释!这里是警署,不是商店!别在这儿搞你那些封建迷信!”
楼下楼梯口。
一群帽子挤在楼梯间,听着楼上的咆哮。
“出什么事了?”两个面色惨白的人慢悠悠走过来,在后面问道。
见是同僚发问,一名警员解释道:“英国佬在发飙呢。林sir和周sir在大门口摆了张桌子,上面全是神像,现在正在里面挨训。”
“现在陈sir和胡sir都不在,那英国佬再厉害能怎样?难不成还敢停周sir和林sir的职?”有人不以为然地说。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投来一片愤怒的目光。
“喂!别乌鸦嘴!”
“你们被停职了!”楼上的吼声传来。
刚才说话的警员一脸尴尬,抬手扇了自己两巴掌:“我随口说的,不是故意的......”
砰!办公室门被重重关上。
十几秒后,林成和周发走下楼来。
“周sir,林sir......”警员们立即围了上去。
“大家专心工作,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周发安抚着不安的警员们,继续说道:“虽然大哥雄已经死了,但凶手还没查出来,案子还没完,我们得继续加把劲。”
等周发鼓舞完士气,安排警员们散去后,他走到林成身旁:“阿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已经约了人,今晚行动,应该能彻底解决。”
“好,你也别太担心,胡sir和陈sir肯定会支持我们的。”周发拍了拍林成的肩膀,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外行人插手灵异事件只会添乱,他明白不拖后腿就是最大的帮助。
“放心吧发哥,大哥雄已经解决了,现在只剩下幕后那个非人的东西在捣鬼,帽子的身份派不上用场。”林成宽慰道。
只是没了配炝和证件,行动时难免会有些不便。
“那个鬼佬,不知道从哪儿听到风声,跑回来找我们麻烦!”周发叉着腰愤愤道。
“发哥,我先走了。”
就在林成和周发分开,各自离开警署的同时。
角落里,两个面色惨白的警员对视一眼:“已经把他弄走了,现在动手?”
“先联系**,几十上百个帽子,乱 ** 也能把我们打成筛子,还是得靠女鬼帮忙。”
夕阳西沉,天色渐暗。
林成停下车,刚推开别墅大门走进去,就看到林正英整装待发地站在那里。察觉到林成到来,林正英扶着膝盖站起身。
“阿成,你最近运势低迷,官运不顺。”林正英仔细端详着林成的面相说道。
林成拍了拍空荡荡的腰间,那里原本别着一把 ** :“被停职了。”
“官运受阻,你最近犯小人!”
见林正英神情严肃,林成笑了笑:“除了不能用朱砂**,影响不大。”
“嗯。”林正英点点头。
走进客厅,他发现高豆豆还没离开,身后还跟着红衣厉鬼高少少。高豆豆背着一把桃木剑,手里握着一块卦镜。
注意到林成的目光,高豆豆解释道:“我来帮你,这次之后我们就两清了。”
林成看向林正英,对方点头道:“豆豆学得很快,我教了她一套剑法,配合卦镜和黄符,能帮上大忙。”
“那就好,先去接人,路上再说。”
三人一鬼乘车离开,那五个不成器的徒弟已被朱祥奋带走,暂时安置在三叔阿达家,待 ** 平息后再回来。
车上,林成详细讲述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并分享了自己的推测。
“到了!”
车子停在林氏医馆门前。
“嘟嘟!”他按了两下喇叭。
身穿与林正英同款道袍的林医生推门而出。
“爸,你要小心。”一个女孩跟出来,担忧地叮嘱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小婷,记得和那个臭小子分手!”
“知道了,爸。”林小婷乖巧地点头。
林医生走到车旁,正要拉开车门,突然脸色一变:“好重的阴气!”
“喂,道长,我是自己人!”高少少摆摆手,笑嘻嘻地说道,“别这么大惊小怪。”
林医生疑惑地看向驾驶座的林成。
“还能追踪到位置吗?”
“只能查到他去过的地方,没法实时追踪。”林医生抱着卦镜回答,“现在阳气太盛,得等太阳再落下去点。”
“先上车!”
就在林成因在警署搞封建迷信被鬼佬署长无限期停职的同时——
警署外,一辆汽车内。
**抱着瓷盅,默默等待消息。
砰砰砰!
车窗被敲得剧烈震动。
“喂,你是哪个部门的?”
**看到窗外的人,心里暗叫不妙,正想锁车门,对方却抢先一步拉开了门。
“**,是你!失踪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陈百龙一把搂住**的肩膀:“走,我带你去做个记录,这么久不露面,你麻烦大了!”
**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道:“不用了,我还有任务……”
“说什么呢?英国佬发话了,再找不到你就直接开除!快走!”陈百龙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把**拽出车,搂着他往警署走去。
“曹sir,回来了!”
“曹sir,下午好!”
“曹sir……”
沿途的警员纷纷打招呼,**捂着嘴,勉强点头回应。
“你平时不是挺狂的吗?”
陈百龙狐疑地盯着**紧抱在胸前的包裹:“这破玩意儿是啥?用得着这么搂着不放?”
他伸手就要夺,**慌忙躲闪,一手捂嘴一手死死护住包裹。
“神经兮兮的干嘛?走,先放个水。”陈百龙完全没察觉搭档的异常,整个人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
“上厕所?正合我意!”**眼底掠过一丝凶光:“就拿你开刀!”
陈百龙打头,**尾随,两人前后脚进了厕所。
“憋死老子了。我说查理,这些天死哪去了?知道我一个人办案多累吗?”陈百龙边解皮带边唠叨,站在小便池前开始放水。
身后的**缓缓抬起双手。没了手掌遮掩,嘴角龇出的尸牙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他悄无声息地挪步,枯瘦的手指瞄准陈百龙的后颈——只要扣住这颗脑袋咬下去,阵营就能再添新丁!
“昨儿跟踪个娘们邪门得很,一会儿变老太婆一会儿变侏儒......”
陈百龙还在絮叨,**的视线却死死黏在那截汗津津的黑脖子上。喉结滚动间,青灰色的爪子猛地探出——
“不过我妹夫驱鬼有一手,说穿红裤衩能辟邪,给你开开眼!”陈百龙突然转身撅起屁股。
大红内裤迸发刺眼光芒,**被无形气浪掀飞。
轰!
隔间木板门被撞得粉碎。
提裤子的陈百龙回头时,只见**四仰八叉卡在马桶里,两条腿滑稽地翘着。
“ ** !老子又不是要搞基!让你看个裤衩至于吗?整得跟王家卫电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