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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奥图姆之锋 > 第132章 火鸟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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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

银钩背后,脚下在积雪上拖出一块长长的沟壑,露出漆黑的地面。

“看来,不适应野外的环境?呵呵呵”火鸟鲜红的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眼睛被头发遮住。

右上,左上,右,还是右,刀刃从各个方向袭来,银钩一边后退一边把剑斜置于身侧,不紧不慢地招架。

”小银,抓住进攻的空隙……”威尔吉斯的嘴唇动了动。

“啪”

“啪嗒!”

有节奏感的金属碰撞声。回荡在宁静的竹林中。银钩退,火鸟进,银钩进,火鸟退。

雪越来越大。威尔吉斯打了个寒颤,把手交叉在了胳膊之下,仍然凝重地看着两人。

两人之间如同有着奇妙的斥力场一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绕圈,在积雪上踩出了一个几乎完美的圆。

火鸟已将剑单手持用,速度却几乎没有减少。她以一个不可察觉的动作把左手伸向背后,身微微偏着,侧对银钩。

就在这时,银钩忽然一笑,猛然出刺。威尔吉斯眯了眯眼睛,鹅毛大雪如同串珠帘子遮盖着两人,无法看清。

“总算知道动真格了?”火鸟微微偏开头,在雪白的脖颈之下,银钩的剑锋倒映着对方脖颈上一条凤羽状纹身。

而那纹身正是遮盖着一条丑陋的伤疤。

“没必要,我的老友。”银钩的笑容仍然挂在嘴边,身体因为喘气上下起伏,左手从剑柄放下,缓缓沉下,伸向自己的腰间……推开了离自己腰侧毫厘之差的匕首。

她的衣摆,原本被匕首挤压推起的宽松衣摆,垂了下来,轻轻晃着。“这样,你算满意了吗?”

“你瘦了不少。也变强了。”火鸟收回匕首,没头没尾地丢下这一句话,好像脖颈上的剑不存在似的转过身去。

“别走!”银钩转动长剑,手指一勾,用剑尖处的,冰凉的剑面拍了拍对面的脖子,“别说谜语了。”

“所以,我让你跟我来,被替换的幸存者———”火鸟长舒一口气,用两根手指夹住银钩的长剑,轻轻推开,“别这么剑拔弩张。再说了,那件事还没说清楚哩!”

“你也跟上。”火鸟背身朝着威尔吉斯说。

而众人的背后,一个不知从何时就已经在此的黑影消失在了废墟中。

- - - - -

走了一段时间,三人便来到了不久之前桑吉光顾的小屋。

“我还是不明白,所有人都知道‘群鸦’这个脏名字了?”银钩这样说,将眼前的饮料一饮而尽。威尔吉斯站在她身后,如同一个盔甲雕塑那样。不过,没那么多盔甲穿在他的身上。

“你有很多问题,小银,就像当年那样,当年出嫁的不是你而是……”

“够了。别打谜语了。”银钩说。

火鸟无辜地眨了眨眼,红色的长睫毛遮盖着她的眼睛,让人读不出她的意味。她细长的手指轻轻放在桌上,缓缓地、一次次划着一个圈。

“群鸦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还拥有着她的本身名字,另一部分则将脏名字当作自己的荣耀勋章。”火鸟的声音很慢,顿了顿,注视着银钩的眼睛,让她有点不自在,继续道,“不过,总有人喜欢混着叫,你懂我的意思吗?小银?”

“继续说。”

“你知道的,亲爱的,至高无上的,伟大的弗利,尤里斯先生。我的好哥哥啊。也就是我们可爱的,丢掉自己名字的小师妹———”

银钩拍了一下桌子。

“不,没什么。”眼看火鸟又要呛上一句,她连忙打断。

“我知道你好奇什么。那孩子是剑士弗利的唯一弱点。年轻的弗利因她加入群鸦,我是说,分裂之前的,也因为她的死彻底离开了我们的纷争。”

“和独栾?”威尔吉斯插嘴。

“多么陌生的名字,呵呵。”火鸟没有继续说。

“原来是,他,把这些纷争带到了画坊……”威尔吉斯咬牙切齿地说,“那些教导……是我看错他了。”

“银钩,当年本是你要被嫁给弗利,但是你的哥哥为你推脱开了这一切,把一个外族女孩推到了我们家。哦,你一定还记得他吧,在他因为谋杀罪被砍头时,我替他收了尸。”火鸟瞥了一眼威尔吉斯,继续看着银钩,却好像看着她的面容后的什么一样———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

“别说这些没用的。”威尔吉斯上前一步,声音很冷酷,“我们是来问你信息的,不是听你絮絮叨叨的。”

“叛乱者不会因为一个组织的覆灭而灭亡。”火鸟站了起来。

“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威尔吉斯问。

“你只需知道,我与弗利同辈。是肮脏的私生女。”火鸟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不知道我们是来找你问什么的。”威尔吉斯说。

“回奥图姆。那里有你的答案。骗子早就不在这片大陆了。”火鸟回答,“银钩。今天你再次免于一死了。这片大陆不欢迎你。回去吧。”

在威尔吉斯意识到一切,一个圆形的金属件已经到了他眼前,无限接近鼻梁———啪,他赶忙抓住。比起一个刺击,这个动作还是慢了太多。

但这不是暗器。“臭名昭着的群鸦”的羽毛匕首图案用粗糙的手艺刻在上面。

那是一个精致的双面挂坠。按下其中的按钮,“啪嗒”地转了个面。

那是一个骷髅马头。

一阵风吹进屋内。再抬头,火鸟已经拉开了门。

“带着它,去格兰德皮斯。”

大雪纷飞。地面上,积雪已经掩埋了枯草与几人的足迹。沉默持续了半分钟。

火鸟挡在门口,背后血红色的头发随风飘荡。

“你的哥哥会替你开心的。”

声音被呼啸的风声吞没,银钩和威尔吉斯都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话。鹅毛大雪飞进屋子里。两人相互对视,见火鸟似乎急于送客,连忙收拾东西离开。

脚印很快被雪掩埋。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火鸟的面颊滚落。消失在了地板上,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

火鸟在门口站立许久后,关上门。她用手轻敲了敲桌子,两长两短。随即,卧室的门被从内部推开。

“抱歉,看着她的这副面孔,我还是下不去手。”她说,“明明,他是不会卷入这件事的……”

屋里走出一个挂着骷髅马标志木牌的黑袍男子,蒙面,手持匕首。他见房间里无人,顿了顿,不知是犹豫还是放松。

而就在这松懈的下一秒,长剑穿透他的额头。

“这样就可以交差了,对方反抗强烈,刺杀失败。”火鸟轻声说,念念叨叨地把椅子推倒,茶杯砸碎,装作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那样,自言自语着,“除了分裂那一部分,我可以各自都没撒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