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章已经修改好,可以从头开始看,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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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鞭炮连天,欢呼雀跃,喜事连连。
陈最则是想要找人自己办一场丧事…
要死了…
他要死了!
要被万俟煜这个牲口给折磨死了!
原本这货就长得天赋异禀,基础设备都承受不住。
结果他还丧心病狂吃起春\/药来…
陈最想杀了他!剁了他!千刀万剐!!
万俟煜搂抱着陈最,像是抱着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陈最,本太子尝了你的味道,不想离去怎么办?”
“滚…”
陈最浑身没力气都挣扎的搞了一声出来,凭什么自己跟死了一般。
万俟煜像放了血一样,依旧精神奕奕?
此时的他不想管,他只想睡觉…
“累坏了吧?睡吧…睡吧…”
万俟煜轻轻的摇晃着陈最,宠溺的口吻轻飘飘着实让人想入睡。
陈最窝在万俟煜的怀里,鼻腔中闻到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
次日清晨。
陈最被噩梦惊醒!
梦见万俟煜拿了一杯毒酒递在自己面前,逼自己喝下。
他杀尽所有人,陈最只是其中最渺小的一个罢了。
意识清醒的陈最,身上的酸痛也密密麻麻浮起,像是针扎一样。
侍从忍冬听见动静,扑在门外用指节敲了敲门。
“少爷?少爷?”
“进来。”
陈最趴在床上,虽然难受但隐处感觉到薄荷凉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万俟煜良心发现给自己上了药。
忍冬小心翼翼的进来,然后谨慎把门关好。
“少爷,你没事吧?那…那贼人还有暗卫,我想冲进来救您,却被他们用刀剑阻拦。”
“没事,你少爷被狗咬了。”
要说陈最身边有什么可信任之人,除了生养自己的娘亲之外,也只有忍冬一人。
想当初,自己被万俟煜一杯毒酒赐死,说是当作这几年来伺候他伺候的舒服,给自己留个体面全尸。
是忍冬冲过来把毒酒喝下,一命换一命。
可惜最终于事无补…
还是死了…
“啊?”
“昨天前厅没发生什么事吧?”
陈最不知道万俟煜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他会不会再回来。
昨晚…
万俟煜固执的让自己喊他相公,一步一步的逼着。
被逼到绝路,眼神迷离的陈最沙哑喊了他一声。
眨眼间视线稍稍清晰,陈最看到了万俟煜温情似水的眼神。
疼惜,怜爱,不舍…
万俟煜也有这般柔软一面吗?
上辈子的他哪里懂得怜香惜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一切正常,现在这个时候,大少爷和公主在前厅给老爷夫人敬茶呢。”
忍冬告知自己少爷。
“嗯。”
陈最一想到公主万俟昭脑海就浮现难以言喻的画面。
这位公主还真是无缝连接啊?
“我娘她怎么样了?”
“夫人早上来过,见你未起,又回去了。”
忍冬瞧着自家少爷的脸色,又轻声的问起来。
“少爷,要不要告诉夫人你被贼人…”
“忍冬,没有贼人,只有疯狗记住了没有?”
陈最交代着,忍冬立马点头。
“是!”
“去看看我娘吧。”
忍冬把衣裳拿了出来,陈最却不敢起身,身上遍布都是痕迹…
都是万俟煜那个疯狗咬的!
陈最脸皮薄,只好让忍冬出去,自己慢慢穿戴。
整理小半个时辰。
陈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忍冬在一旁跟着去了天云阁。
刚进屋内,就看见母亲云娘跪在菩萨面前嘴里不知在说什么虔诚话。
“娘,我来了。”
“最儿来了?也过来跪拜一番,保佑你有一桩好婚事。”
“……”
陈最内心叹息,可别为难人家菩萨,你儿子刚被…
碍于母亲要求,陈最只好走过去跪了下来。
求的不是好姻缘,而是让万俟煜离自己能有多远有多远。
云娘看到儿子一瘸一拐,立马问道。
“你腿疼?娘去找大夫给你瞧瞧。”
“……哎哎哎,不用!我就是不小心扭着了,不碍事真的不碍事!”
陈最不敢说…
不是腿疼,是受伤的屁股疼。
“你真是,小心一些。”
云娘身为不受宠的妾室,身边只有陈最这个儿子可以依靠。
她不求自己儿子前程似锦,只求他有个好姻缘平淡幸福的过一生就好。
“娘,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情。”
陈最在现实世界父母早亡,也没感受被父母疼爱是什么滋味。
云娘虽不是自己的娘,可她对自己太好,与那些想要自己孩子飞黄腾达的母亲不一样,她太懂得知足,太善良。
“什么事?”
“我们母子离开丞相府,去其他地方生活如何?”
陈最提出要求,整个丞相府都是蛇蝎之人,各怀鬼胎。
离开才是真正的保全。
云娘一听,脸色瞬变!
“最儿,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你爹的妾,生丞相府的人,死是丞相府的鬼,怎么能走?”
“如此憋屈的地方,活着还不如死了,后院那几个得宠的妾三天两头欺负您,真想一剑刺死她们!”
陈最为自己母亲抱不平。
云娘立马拿起手帕捂住自己儿子的嘴!
“不可胡言,这话不可再说第二次,你已经比寻常老百姓好命多了。”
“还不如当寻常老百姓…”
陈最眼神迷茫,想起接下去发生的事情,他真想把青丝剃光,去当和尚。
不过…
他怕万俟煜那个死变态,自己当了和尚也不放过自己,还丧心病狂在寺庙寻找刺激,那就真真该死!
商量无果。
云娘留自己儿子吃午饭,陈最没什么胃口,转身回到自己院子。
来回踱步一下午。
陈最不喜欢坐以待毙,打开衣柜要收拾衣物和床下暗格的银两。
准备先找个借口出门游玩。
出去个一年半载再回来,万俟煜身为当朝太子,诸多事情缠身,到时候铁定把自己给忘到天边。
天色渐黑。
正是偷溜出门的好时候!
身无任何官职,窝囊无用的庶子,谁会在意?
只需要给自己母亲写一封书信即可。
快速收拾东西的陈最,穿着一身黑背着包袱要踏出去时。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