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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垂眸笑了笑,把碗里的清蒸鲈鱼剔去细刺,挑着最嫩的鱼肉往皇上面前的小碟里放,“皇上心疼臣妾,臣妾自然要好好吃饭,才对得起这份心意。”

抬眼时,她瞥见皇上仍盯着自己鬓边的珍珠钗,故意顺着话头叹了句,“往日年轻不懂事,总爱那些亮晃晃的首饰,觉得越张扬越体面。如今掌着协理六宫的差事,倒觉得素净些好。免得底下人见了,说贵妃娘娘只顾着打扮,没把心思放在规矩上。”说着,她轻轻拨了拨钗上的珍珠,语气软下来,“不过说起来,这钗子还是刚入府时,皇上赏的呢,戴了这些年,倒比那些新得的金翠更贴心。”

皇上闻言,眉峰几不可察地舒展开,夹了块糖醋小排放进她碗里,“还记得这些旧事。”语气里少了试探,多了几分怀旧的温软,“那会儿你刚进府,见了朕还会脸红,哪像后来,敢跟朕拌嘴。”

“那不是仗着皇上疼吗?”苏郁眨了眨眼,眼底漾开点娇俏,却又适时收了神色,“如今身份不同了,自然要守本分。臣妾瘦点没什么,只要皇上安心,后宫安稳,比什么都强。”

苏郁刚把小排咽下去,就听皇上慢悠悠开口,“说起年富,倒让朕想起他父亲年羹尧。前几日西北送来奏折,说想要请奏让年羹尧回西北戍军。朕想着,他也歇了快一年了,这病应该养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让他回西北了。”

“回西北?”苏郁的声音大了起来,眉头也皱了,“皇上,之前不是答应了臣妾要哥哥留在京中吗?哥哥才回来几个月,怎么又要回西北?臣妾不依!”

“他是朕的抚远大将军,戍守西北是他的责任,之前也是说的让他在京中养病,朕可没说不让他回西北。”

“可哥哥年纪已经不小了,这近一年来,他没回去西北不也没出什么岔子吗?皇上,您可以有很多个抚远大将军,可臣妾就一个哥哥。”

“朕有很多个抚远大将军?”皇上忽然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了点无奈,“你这丫头,倒会拿话堵朕。”

苏郁偏头躲开他的手,却又悄悄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放软,带着点委屈的呢喃,“臣妾不是堵皇上,是真怕。哥哥在西北打了半辈子仗,身上旧伤没断过,去年那回差点……”她顿了顿,眼眶红了红,“臣妾就想让他在京里安安稳稳养几年,哪怕不当那个将军,只做个闲散的年大人,臣妾也安心。皇上若实在缺人守西北,换个年轻力壮的不好吗?何必非要累着哥哥。”

皇上看着她眼底真切的担忧,沉默片刻,夹了块软糯的糯米枣放进她碗里,“就你心疼他。”语气里没了坚持,“罢了,朕再想想。先让太医院去给年羹尧仔细瞧瞧,若他身子真经不起西北的风沙,便暂缓些日子,总不会真让你没了哥哥。”

苏郁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连忙拿起勺子舀了口鸡丝羹递到他嘴边,“皇上最好了!臣妾就知道皇上最疼臣妾!”那点委屈顷刻烟消云散,又变回了那个会黏着他撒娇的模样。

“刚刚还说自己做了贵妃要守规矩,一提你哥哥,顿时又变得无理取闹了。你啊,还敢掺和朕的国事,明日就治你大不敬之罪。”皇上笑着点了点苏郁的鼻子,张嘴喝下了她递过来的羹。

苏郁顺势歪头蹭了蹭他的手背,眼底笑意藏不住,“皇上才舍不得呢!”她放下勺子,指尖轻轻戳了戳碗里的糯米枣,语气带着点小得意,“再说,臣妾哪是掺和国事呀,就是心疼哥哥罢了。皇上若真要治罪,那臣妾便天天哭给您看,让您连安稳觉都睡不成。”

皇上被她气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越发没规矩了,也就朕容得下你这般胡闹。”话虽嗔怪,指尖却轻轻拂去她鬓边垂落的碎发,目光有些炽烈,“朕对你如此放纵,什么都答应你了,你要如何报答朕啊?”

苏郁脸颊微红,媚眼如丝,伸手轻轻环住皇上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头,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皇上要臣妾怎么报答,臣妾就怎么报答呀。”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龙袍,用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带,温顺的就像只猫儿。

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她勾着腰带的指尖上。那指尖纤细白皙,带着点微凉的软,却像根轻巧的钩子,轻轻拽着他的心思。他伸手覆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语气低沉带了点笑意,“哦?那朕可要好好想想,怎么罚你这没规矩的丫头。”

苏郁仰头望他,声音黏糊糊的,“皇上可别太‘罚’臣妾,臣妾怕疼。”话虽这么说,身子却更软地靠向他,鼻尖蹭过他的脖颈,带着淡淡的脂粉香。

皇上低笑出声,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朕舍不得真罚你。”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忍不住颤了颤,脸颊红得更甚,勾着腰带的手指也不自觉收紧了些。

皇上揽着苏郁的腰往内殿走,指尖触到她腰间细软的布料,带着刚从暖阁里沾的温意。苏郁半边身子靠在他怀里,眼神里满是对他的崇敬。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眼神,征服女人,让她们臣服,这种巨大的成就感让他整个人都舒爽起来。

内殿的宫灯已被颂芝提前挑亮,暖黄的光落在铺着锦缎的床榻上,映得帐幔上的缠枝莲纹愈发柔缓。皇上松开手时,苏郁顺势往后退了半步,却被他伸手捏住下巴,轻轻抬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唇瓣上,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炙热,语气却轻笑着,“怎么,方才那般大胆勾着朕,这会儿倒怕了?”

苏郁眨了眨眼,压下心头那点异样,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去蹭了蹭他的下巴,“哪有怕,就是觉得……皇上今晚的眼神,比殿里的灯还烫人。”说着,她故意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像只恃宠而骄的小猫。

皇上低笑出声,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脚步轻缓地走向床榻。苏郁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鼻尖抵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她知道,今夜过后,皇上对她的“纵容”该又多几分,年羹尧留京的事也更稳妥。可怀里这具温热的躯体。耳边低沉的笑意,又让她恍惚想起了宜修,指尖竟悄悄攥紧了他的衣襟。

“在想什么?”皇上将她轻轻放在榻上,指尖拂过她额前的碎发,语气带着点探究。苏郁猛地回神,立刻绽开一抹娇俏的笑,伸手勾住他的手腕往榻上拉,“在想……皇上要怎么‘罚’臣妾呀。”

“你这小坏蛋!”

烛火被气流卷得剧烈摇晃,焰光在鎏金帐钩上明明灭灭。皇上俯身压下时,她下意识绷紧脊背,却又立刻松开,指尖死死攥住他绣着五爪金龙的锦袍领口,将那沉稳的龙涎香气息揉进呼吸里。可鼻间萦绕的香气越浓,脑海里越清晰地晃过宜修身上清新的花香,指尖竟不自觉掐进了他的肩颈。

“倒是比往日热切。”皇上低笑一声,含住她泛红的耳尖,温热的气息烫得她浑身一颤。苏郁猛地抬眼,眼尾泛着被迫染上的绯红,却故意扬起下巴,用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角,声音又软又哑,带着点刻意的勾缠,“皇上许久没来,臣妾自然……想得紧。”话落,她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柔软的身子彻底贴了上去,发出细碎又暧昧的声响。

帐幔被狠狠扯开,又在翻滚间落下,将满室的喘息与低笑都裹了进去。苏郁闭着眼,任由皇上的吻密密麻麻落满脖颈,可指尖划过他后背的纹路时,却总恍惚觉得那该是宜修素色寝衣上的暗纹。她刻意抬高声音,让娇吟里掺着几分不真切的欢愉,直到皇上的气息渐重,才悄悄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咬着唇不让那声错认的“宜修”漏出来。这满室的炽热与激烈,于她而言,不过是场用身体做注的博弈,唯独心底那点念着宜修的酸涩,是藏不住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