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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扶着皇上回到了寝宫,将皇上交给了浣碧后,就立刻去给他铺床了。浣碧扶着死沉死沉的皇上,只觉得小肚子都坠坠的疼。

浣碧咬着牙,一手死死搀住皇上的胳膊,另一手悄悄护在小腹上,指腹用力按着发坠的酸胀处。皇上浑身酒气,重量全压在她身上,每走一步,小腹都像坠了块石头,隐隐泛着疼,她额角渗出细汗,却不敢哼一声。这孩子见不得光,半点异样都不能让人察觉。

好不容易将皇上扶到床边,她刚想松手直起身,皇上却突然抬手搭在她肩上,含糊道,“水……给朕倒杯水……”浣碧身子一僵,小腹的痛感又添了几分,却只能忍着疼,轻声应着“是”,慢慢挪步去桌边倒茶。

喂着皇上喝下了水,浣碧帮他脱掉了外衣,今日不是她值夜,嘱咐着小禄子照看好皇上后,便扶着墙,一步一缓地往自己的偏房挪。小腹的坠疼没停过,像有只手轻轻攥着,连带着腰都酸得发沉,她咬着唇,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却不敢让任何人瞧见半分狼狈。

刚走到偏房门口,腿一软险些栽倒,幸好扶住了门框才站稳。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推开门进去,反手关上门的瞬间,便再也撑不住,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小腹。这孩子,连让她好好站着都难,何时才能光明正大地护着她?

缓了好一会,浣碧才总算是歇了过来,将手伸向了腰间,用力将腰后的白布扯了出来。当白布被扯下来的时候,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便显了形。她指尖轻轻按在凸起的小腹上,眉头微蹙,明明每日只敢吃些清粥小菜,连半点滋补的汤水都不敢碰,这孩子却像卯足了劲似的长,才两个多月,竟比寻常身孕的妇人显怀许多,让她不得不日日勒着白布,勒得腰腹发紧,连走路都得刻意挺直脊背。

浣碧望着桌上的残灯,眼底满是慌乱与无措。她不敢问太医,怕消息走漏,不敢告诉旁人,怕引来杀身之祸,只能自己揣着这份不安,日日数着日子过。小腹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坠痛,她慌忙用手护住,眼泪又涌了上来,“孩子,你慢些长,好不好?娘还没准备好,还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走动的脚步声,她瞬间僵住,慌忙抓过一旁的白布,忍着疼往腰上缠,指尖颤抖着系紧绳结,将那点凸起重新藏好。

“浣碧姑娘……”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谁?”浣碧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慌乱,指尖死死攥着腰间刚系好的绳结,勒得腰腹又是一阵疼,却不敢松半分。

“奴才是四阿哥宫里的小德子,四阿哥说,想见姑娘一面。”

“四阿哥?”浣碧的声音瞬间破了音,指尖狠狠掐进腰腹的白布,疼得眼前发黑,却远不及心口那阵惊悸。想起那一夜她与四阿哥的荒唐,她就浑身发抖,“四阿哥……找我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奴才就是个传话的,还请姑娘移步西跨院。”

浣碧扶着桌沿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小腹的坠痛混着心口的慌乱一起涌上来,让她连呼吸都发颤。那一夜的荒唐她原以为能永远埋在心底,可四阿哥此刻的传唤,却像一把刀,猝不及防挑破了她拼命遮掩的秘密。

“我……我这就来。”她强压着声音里的抖,伸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襟,又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意。绝不能让小德子看出半分异样,更不能让四阿哥知道,她已经怀了孩子。

跟着小德子往西跨院走时,晚风刮得她发冷,腰间的白布勒得更紧,每走一步,腰腹都像被针扎着疼。她攥紧了袖口,心里反复打着鼓,不知道四阿哥到底有什么目的。

西跨院的院门虚掩着,昏黄的烛火从窗棂透出来,映得地上的青石砖泛着冷光。小德子在门外躬身,“姑娘请进,四阿哥在里头等着。”浣碧深吸一口气,抬手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四阿哥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听见动静才缓缓转身。昏烛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她时,落在了她刻意挺直的腰腹上,浣碧瞬间浑身绷紧,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腰间的白布又勒得她疼出一层冷汗。

“深夜找我,有何要事?”她强装镇定开口,指尖却在袖中攥成了拳。

“浣碧姑娘几个月都不曾再过来,我有些着急,不知道……姑娘是否如愿以偿?”四阿哥的眼睛在她小腹上流连。

“没有……”浣碧低着头,指尖死死掐着袖口。四阿哥的目光像带着钩子,落在她腰腹间,让那勒得发疼的白布都似要被看穿,她慌忙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奴才……奴才只是本分伺候皇上,不敢有旁的心思。”

“哦?”四阿哥往前逼近一步,气息落在她发顶,带着几分压迫,“可我瞧着姑娘今日走路,腰板挺得格外直,倒是和从前不大一样。”他的指尖虚虚悬在她腰侧,没真的碰,却让浣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腹的坠痛猛地抽了一下,疼得她脸色发白,差点跌坐在地上。

“在……在御前伺候,自然习惯了挺直腰杆。”她强撑着解释。

“是吗?”四阿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是相信了她的话。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浣碧说着就要离开,可刚迈出一步,手臂就被狠狠攥住,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四阿哥狠狠按在了桌子上。

“你……你放开我!”浣碧惊声尖叫,双手撑着桌面想挣扎,腰间的白布却因动作幅度太大,“嘶啦”一声被扯松了些,那微微凸起的小腹瞬间露了半分。

四阿哥的手死死按在她后腰,指尖触到那层松动的白布,眼神骤然一沉,力道又重了几分,“还想瞒我?腰杆挺得直,是怕勒着肚子吧?两个月不见,你倒是给我藏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浣碧浑身发抖,小腹的坠痛随着他的按压越发剧烈,眼泪砸在桌面上,“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话没说完,四阿哥已经把她翻过来,一把扯开了她腰间的白布,那浅浅的弧度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烛火下,刺得两人都晃了眼。

“果然……”四阿哥看着她凸起的肚子,笑着扔掉了白布,“浣碧姑娘,你可真是绝情啊!让我帮忙,如今如愿以偿,却把我一脚踢开了。怎么?不想承我的情?”

“我没有!”浣碧急得声音发颤,伸手想捂住小腹,却被四阿哥牢牢攥住手腕,小腹的坠痛混着心口的委屈,让她眼泪止不住地流,“这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何承你的情!”

“你这是不肯认了?若没有我的药,没有我的人,你如何怀的孩子!”

“我跟你不过两个月有余,可我肚子已经这么大了,根本不可能是你做的!我怀的,是皇上的孩子!是在求你以前就怀上的!”

“皇上的孩子?”四阿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松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浣碧踉跄着跌坐在地上,小腹又是一阵尖锐的坠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讥讽,“真是个蠢货!我给你的药,是有助于怀上双胎的!”四阿哥冷笑一声,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两个月显怀,你都没想过可能是双胎吗?”

“双胎……”浣碧瞪大了眼睛,她从没想过是双胎,只当是孩子长得快,如今才知,这勒得她日夜难安的凸起里,竟藏着两个小生命。

“两个孩子,你的筹码又多了一分不是吗?”四阿哥的话,将浣碧的思绪拽了回来。

“两个孩子……筹码……”浣碧低头轻抚着小腹。

“是啊,双胎,可是祥瑞啊。倘若皇阿玛知道了,自己有了双胞胎的孩子,你想想,他会如何奖励孩子的母亲啊!”

听了四阿哥的话,浣碧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皇上……皇上一定会很开心的!到时候……到时候我就不用做宫女了,我也可以……我也可以有专门的奴才伺候我了!”

浣碧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指尖反复摩挲着小腹的凸起,眼底第一次燃起真切的光亮。“到时候,我就能给孩子们最好的东西,不用再勒着白布藏着他们,不用再怕被人发现……”她越想越激动,连小腹的坠痛都仿佛轻了些,全然没察觉四阿哥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

四阿哥看着她沉浸在幻想里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没戳破,只顺着她的话诱哄,“所以,你得好好护着这两个‘祥瑞’。明日起,我会让人给你送些补品,得让肚子顺理成章地大起来,懂吗?”

浣碧用力点头,攥紧了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封妃,孩子们承欢膝下的场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早已一步步走进了四阿哥布下的更深的局里。

“到时候封了妃,娘娘,可别忘了我啊。”四阿哥笑着对浣碧说道。

“娘娘?”浣碧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脸颊因激动泛起红晕,先前的惶恐与委屈早已被这虚幻的期待冲散,她抬头望着四阿哥,眼神里满是真切的感激,“若真有那日,全凭四阿哥成全,我……我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四阿哥看着她这副天真模样,笑意更深,“那便好。后面的事情,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我明白,一切,我有分寸!”

“好,那就赶快回去好好休息吧。”四阿哥脸上带着笑容,见浣碧又要勒,他忙拦住了她,“大晚上的,没人看得见,别委屈了我们的孩子。”

“四阿哥慎言!”浣碧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这是皇上的孩子,是不折不扣的龙种!”

四阿哥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却很快掩去,只伸手虚扶了她一把,语气带着几分纵容的意味,“是,是龙种,他们将会是皇阿玛最喜爱的孩子,福惠算什么!”

想起今日福惠收到的各种礼物和赏赐,浣碧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那满宫的热闹,连她这等不起眼的宫女都听了满耳,绫罗绸缎堆了半间屋,那样的荣宠,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我的孩子,也会被皇上这样宠爱吗?”浣碧笑着轻抚着肚子。

那笑意落在四阿哥眼里,像极了贪食的雀鸟见了谷粒,他眼底的讥诮又深了几分,嘴上却顺着她的心思说道,“自然会。不仅会,还要更甚。双胎祥瑞,本就是天大的福气,皇阿玛疼他们,只会比疼福惠更用心。快回去吧,好好养着身子。”

“好。”浣碧点了点头,她不再纠结勒腰的白布,只小心翼翼扶着肚子,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满脑子都是皇上以后如何宠幸他们母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