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刚出手,眼前人影一闪,诸葛詹竟闪电般绕到她身后,同时扣住她的手腕。
电光火石间,张星彩就被反扭住胳膊制住。
她拼命挣扎,却发现对方力气大得惊人,那只小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诸葛詹轻轻一踢她膝窝,张星彩便踉跄着跪倒在地。
当她想用另一只手反击时,又 ** 脆利落地擒住。
转眼间,张星彩就双手反剪跪在地上,完全失了反抗之能。
“ ** !快放开!”她又惊又怒地喊道。
“星彩姐,”诸葛詹贴在她耳畔轻声道,“你可知为何我能拉动耕犁,而你不行?”
正奋力挣扎的张星彩突然僵住——她光顾着生气,竟忘了这茬。
诸葛詹轻松扳动张星彩使尽全力也拉不动的东西,这份神力让张星彩震惊不已。
你...你使诈!每次都偷袭取胜!张星彩红着脸争辩道,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诧。
不如我们再赌一局?
感受到耳畔热气的张星彩慌忙躲开:赌什么?
跟小弟比试一场。诸葛詹凑近低语,若姐姐赢了,小弟任凭差遣。
一言为定!
若姐姐输了...诸葛詹轻笑,就嫁给小弟可好?
比武场上灯火通明。
看着气定神闲的诸葛詹,张星彩暗自盘算:这小家伙天生神力,必须智取。
我要比兵器!张星彩突然提议,若你能在兵器上胜我,就...就依你!她认定诸葛詹定不谙此道。
诸葛詹爽快应下,为免误伤,用木棍代替吧。
交手时,张星彩果然占据上风。她将木棍使得如臂使指,而矮小的诸葛詹却显得笨拙不堪。
关羽传承显神威 诸葛小子戏巾帼
初时交锋,诸葛詹虽显生涩,却无半分惧色。原是体内流淌着关圣帝君的神力,虽未经战阵磨砺,却已具武圣三分真传。张氏千金纵有乃父威猛之风,又岂能敌过武圣亲授?
棍影翻飞间,少年渐入佳境。那棍法竟暗合青龙偃月之势,一招一式皆现刀法真谛。反观张星彩,先声夺人之势渐消,此刻竟被这黄口小儿逼得左支右绌。
这怎可能!张女侠心中大骇,多年勤修竟敌不过稚子戏耍?正自惶惑间,忽觉虎口一震——
一声,兵刃脱手。抬眼只见棍花扑面,下意识闭目待毙。却觉额前微微一痛,睁眼时那顽童正笑吟吟收棍。
星彩姐姐可服气?少年用棍梢轻点佳人眉心,惹得她吃痛娇呼。
红晕上脸的张星彩扭身便走,闺阁女儿态尽显。诸葛詹岂肯罢休,追着讨要彩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偏要反悔!少女执拗地别过脸去,杏眼圆睁,你待如何?
见这小滑头眼珠滴溜乱转,张星彩不禁警觉:又在打甚么鬼主意?
烛光轻摇,诸葛詹贴近张星彩耳畔:送二姐的刀甲可还入眼?
莫非...张星彩眸中泛起涟漪,我也有份?
自然。少年指尖轻弹,只要姐姐肯下嫁。
女将眼波流转,暗忖权宜之计无妨:依你便是。
岂料少年忽叹:这般敷衍,不如转赠襄儿姐姐...
慢着!张星彩急挽其袖,却见少年忆起江东旧事。
红帐内温香软玉,少年抵着女将额头:这次可作数?
向来飒爽的将军此刻羽睫轻颤,颊生红霞。她想起这少年是唯一能将她压制的男儿,又念及关银屏之事,终是羞赧颔首。
【叮!张星彩芳心暗许。】
【系统奖励:驻颜灵丹、烈焰神铠、玄铁蛇矛】
阿姊先阖眼。
张星彩破天荒未抬杠,温顺地垂下浓密睫毛。诸葛詹先将莹润丹丸抵入她唇间。
啥玩意儿?张星彩鼓着腮帮子嘟囔。
宝贝,日后自知。诸葛詹趁机抖开赤霞流光的铠甲,乌金锻造的蛇矛在晨晖中泛起冷芒。
待她睁眼时,瞳孔骤然放大——
根本无暇追问物件来历,张星彩已如脱兔般跃出,衣袂翻飞间雪肌若隐若现。诸葛詹支颐斜倚,眸光灼灼似赏三月桃夭。
【叮!获得传承:万人敌·张翼德】
酥麻热流漫过四肢百骸,少年世子舒展筋骨时爆出炒豆般的脆响。身高竟又蹿升寸许,锦被下的肌理线条愈发分明。
晨光透纱帏时,诸葛詹惬意转醒。虽说仍不能真个 ** ,但这次怀中佳人未绑金绳玉带,倒是自愿偎依。
星彩,日上三竿矣。指尖轻点她鼻尖。
女将军酣眠时敛去所有锋芒,琼鼻樱唇宛如工笔画卷。昨夜着她披甲舞矛直至月沉西楼,此刻正补觉补得香甜。
诸葛詹笑着掖好锦被,独自整装出门。檐下关银屏已执刀相候,二人踏着朝露往太守府行去。偏厢里,刘萱与诸葛淉的鼾声此起伏彼,倒是应了那句海棠春睡足。
诸葛淉一大早就起来了,正在研究耕犁,对哥哥的嘱托非常认真。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武都太守府。
下官拜见小丞相。
不必客气。诸葛詹摆摆手,昨晚我已看完你给的史料,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小丞相尽管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落座后,诸葛詹直接问道:我父亲知道武都的情况吗?他当初可曾考虑过修复天池大泽?
回小丞相,下官确实向丞相提过建议。不过在那之前,丞相早就考察过武都,最终放弃了修复计划。人力实在无法完成,丞相也只能作罢。
能详细说说原因吗?诸葛詹追问,是工程量太大,还是有其他困难?
武都太守沉默片刻,似在组织语言,最终叹了口气。
小丞相,天池大泽遗址离这儿不远,不如我带您去看看,您就明白了。
有劳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天池大泽遗址。
这里看不到湖泊的痕迹。诸葛詹环顾四周,疑惑道。
请看那边。太守指向一处悬崖,西汉水改道前就是从那里流经武都,悬崖上还能看到当年的河床痕迹。
他用手比划着说:天池大泽原本就在这里,四面都是山,就像一个天然的大碗。但后来 ** 把四周的山都震塌了,只剩一面峭壁。
要想恢复天池大泽,就得在这里建一座和悬崖一样高的水库,让西汉水重新流进来。太守苦笑道,这简直是逆天而行!
诸葛詹仰头望着悬崖,问关银屏:姐姐,你觉得这悬崖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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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米外。”关银屏目测着距离说道。
古代建造十丈高的建筑并非难事。
但水利工程与普通建筑不同,必须确保滴水不漏,否则前功尽弃。
蜀汉倾尽国力用石材筑造十余丈高的建筑并非难事,可石料间的缝隙注定无法满足蓄水需求。
诸葛詹却双眼微阖陷入沉思。
先父未能实现,只因缺少水泥这种材料。
若用水泥混合砖石修筑水库,岂不能重现天池盛景?
一旦修复成功,蜀道难将成为历史,关中、汉中与蜀地间的往来将畅通无阻。
这堪称造福当代、泽被后世的伟业,更难得的是工程见效极快。
西汉水奔流不息,白龙江奔腾依旧,沔水汉水皆在,只需一座天池便能将它们连为一体。
我能让天池重现人间。诸葛詹突然开口。
武都太守惊得瞳孔骤缩:少君候,此话岂能轻言!
绝非戏言。诸葛詹神色肃然。
只要水泥研制成功,复原天池绝非妄想,只是需要调集海量人力物力——这恰是蜀汉的软肋。
单有水泥还不够,必须统筹调动各类资源,如此庞大的工程绝非旦夕可成。
少君候何以取信于人?太守紧追不舍。
待岁末述职之时, ** 自见分晓。诸葛詹含笑作答,此刻纵有千言万语,怕也难消太守心中疑虑。
若夸夸其谈修筑之法,太守定会嗤之以鼻。但诸葛詹这番留白的言辞,反而让他心生期待。
不过太守莫作壁上观。诸葛詹话锋一转,论及对此地了解,我不及你。除照料棉田外,再委你重任。
着手拟定天池重建的详细规划。
你来出主意,技术难关我来攻克,怎么样?诸葛詹望向武都太守。
武都太守洒脱一笑:拟定方略本就是下官分内之事,定当全力以赴,只盼小丞相莫要辜负下官这番心意。
诸葛詹听罢笑而不语。
小丞相!小丞相!
听得呼唤,诸葛詹转身瞧见个太监慌慌张张跑来。
何事?诸葛詹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太监问道。
陛下急召您回成都呢。太监忙答。
胖子哥找我做甚?诸葛詹纳闷道,莫非成都出了乱子?
禀小丞相,是为钱粮的事。太监苦着脸解释,您那十亿钱的进项,如今满朝文武都眼红得很,都说要您回去主持分配。
这些朝臣!关银屏怒道,詹弟刚给国库添了进项,他们就这般急不可耐?
姐姐莫恼。诸葛詹反倒笑着宽慰。
詹弟,万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那可都是你辛苦挣来的。关银屏愤愤不平。
不妨事。诸葛詹轻摇羽扇,钱财本就是用来周转的,况且他们既要我做主,就更推辞不得了。
这又是何道理?为何非要分给他们?关银屏大惑不解。
分羹之事,谁掌勺分得公允,权柄自然就落到谁手里。
这十亿钱便是块肥肉,当众人请诸葛詹回去主持分配时,权柄就已悄然易主。
分得次数多了,次次令人信服,威信便在不知不觉中立起来了。
日后每逢决断,众人自会心心念念记挂着诸葛詹。
在外耽搁已久,眼下诸事已毕,也该启程返京了。
棉种已播,水利工程且待来日,武都事务既已料理停当,诸葛詹再无理由滞留不归。
洛阳。
皇城,嘉福殿。
曹叡伏案阅览校事府密报,面沉似水。
开春以来,盐政衙门突然奏报,民间百姓竟无人购盐,仿佛一夜之间世人皆戒了盐瘾。
魏蜀吴三国皆有盐铁官营之制。
蜀汉地区执行得最为到位,疆域狭小使其便于实施严格管控。
东吴方面表现最差,官方食盐与民间私盐并行流通的局面长期存在。
曹魏管控力度虽优于东吴,但仍不及蜀汉,广阔疆域增加了管理难度。
曹操掌权时期便重启盐铁专营制度,整体成效显着,盐业岁入为朝廷财政贡献巨大。
盐市突发滞销,曹叡立即派遣校事府展开调查。
调查结果令人震惊:各地私盐贸易已呈蔓延之势。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荀氏、陈氏、钟氏三大世家竟在洛阳联合开设私盐商铺。
这些豪族仿佛达成共识,同步倾销青盐产品,迅速击溃官方盐业市场。
此前诸葛詹曾向各地商贾分发青盐试销。
东吴商人迅速投入市场销售,
而曹魏商贾则按兵不动,暗中囤积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