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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大门上崭新的铜钉熠熠生辉,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绕过绘有山水画的影壁墙,眼前豁然开朗。青石小径两侧花草扶疏,尽头处是通透明亮的正堂,整面玻璃窗将阳光尽数引入。

室内陈设却另有一番古韵,南中特产的紫檀地板与黄花梨家具相得益彰。刘萱抚摸着半人高的瓷瓶惊叹:这玉瓶真美。诸葛詹笑道:这是新烧的瓷器,可比玉器便宜多了。

穿过月亮门,后宅别有洞天。外观新颖的别墅内既保留古式格局,又添了自来水与瓷砖浴池等新巧物件。两座水塔静静矗立,确保冷热水供应无虞。当刘萱在落地镜前转圈时,裙裾翻飞的光影让她雀跃不已。

何时能搬来住呀?她拽着诸葛詹衣袖追问。少年刮了下她的鼻尖:待你过门时,这便是我们的新房。还要等五年呢...少女撅起嘴看向远处的亭台水榭,花园里假山错落,溪水潺潺,仿佛也在说着来日方长。

诸葛詹为照顾家中需要,专门在宅院后方辟了练武场,供几位姐姐习武健身。

游赏完毕,三人步出府邸。

临行前诸葛詹特意嘱咐:仔细打扫,秋收时节我要在府中设宴待客。

他决定将本届商贾 ** 改在诸葛府举办,正好向各地商人展示这些新式物件。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朝中各派要员与军中将帅齐聚一堂。

天子刘阿斗自然在座,年幼的丞相诸葛詹亦随侍在侧。

启禀陛下、丞相。蒋琬正色禀报:洛阳密探传来确讯,伪魏辅政大臣曹爽拟于明岁春汛犯我边境。

来得好!定叫魏寇片甲难回!姜维拍案而起。

这位骁将本就渴望征战,如今天池水库尚未竣工,正苦于无仗可打。魏国此时来犯,反倒正中其下怀。

犯我疆土者,虽强必戮!谯周罕见地慷慨陈词。

姜维不禁侧目:未料谯大夫亦有此等豪情,倒是姜某往日看走眼了。

将军谬赞。老夫虽主张休养生息,却也绝非怯战之人。谯周轻捋长须答道。

如今朝廷新政频出,府库充盈,蜀地世家皆获利颇丰。朝堂之上再无人主张屈膝求和,反倒是年轻一辈热血沸腾,街头巷尾尽是请缨北伐之声。

谯周一派虽主张稳健发展,但面对魏国来犯亦态度强硬。毕竟治国安邦需要太平环境,如今正当发展之际却遭兵戈,自然触及发展派根本利益。此刻众人皆欲速战速决,以便早日重振经济。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之际,刘阿斗依旧慵懒倚座,诸葛詹则默默抚弄怀中幼童。这小侄儿生得圆润可爱,活脱脱像个缩小版的刘阿斗。尚未有子的诸葛詹闲来便爱逗弄此子,而这孩子也格外乖巧,任凭叔父如何逗弄都咯咯笑个不停。

朝臣们商议良久,渐渐安静下来。众人先是望向心不在焉的天子刘阿斗,随后将目光转向了诸葛詹。

“小丞相,我军该如何应对?”蒋琬开口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诸葛詹语气轻松,“此战并无多少难度,何须多议?”

“秦岭天险在此,斜谷道与傥骆道栈道已毁,魏军休想由此进犯汉中。”

“子午谷更是绝路,当年曹真率十万大军耗时半年尚且寸步难行,魏军岂会重蹈覆辙?”

“况且伪魏此番出兵二十万,如此庞大的兵力,唯有祁山道与陈仓道两条大道可走。”

“无论他们选择哪一条,前方都有重重关隘等他们。”

“如今水泥修缮过的城关不仅更加坚固,还加高了数丈。”

“诸葛连弩已能量产,只需在城头放箭便是。”诸葛詹淡淡道,“魏军拿什么打?即便二十万人死绝也休想破关!”

蜀汉北伐时,翻越秦岭有多艰难,防守时秦岭便有多可靠。

当年北伐关中,粮草运输如同地狱,而如今据守秦岭反倒成了最坚固的屏障,后勤无忧,反倒是魏军要头疼运粮问题。

更别说秦岭地势险要,锁死了魏军所有进攻路线,途中遍布蜀汉最坚固的关隘,且不止一座,而是层层设防的防御体系。

依托这些水泥加固的城关,魏军根本无计可施。

“传令尚方府,全力赶制诸葛连弩与配套箭矢,越多越好。”

“通知各关隘守将,备足滚石檑木,并用水泥进一步加固城防。”

“此外,汉中仍需持续运粮,不得停歇。”诸葛詹强调道,“迟早还要北伐,汉中便是粮仓,只管将多余粮草运往此处。”

麋威常年往返海上,从身毒不断运来粮食,如今朝廷粮饷充裕,并无后顾之忧。

“兵力方面呢?”蒋琬问道,“魏军足有二十万,而汉中仅有三万守军。”

“是,我军已无多余兵力可调。”谯周忧心忡忡,“新兵训练未久,难堪大任。”

蜀汉原有十万兵力,分别驻守襄阳与汉中各三万,南州、白帝城、交州及成都各一万。

新招募的士兵尚未训练完毕,尤其缺乏武器装备,暂时无法投入战场。

调走成都驻军一万人,留十万新兵驻守应该稳妥。诸葛詹提议,四万精兵配备大量连弩,据守险要关隘,后勤充足的情况下,足以抵御二十万敌军。

届时我将亲自督战。

关隘城墙上四万守军齐射,瞬间就是四十万支弩箭倾泻而下,箭如雨下,魏军绝无可能突破防线。

历史上曹爽攻蜀时,蜀汉仅派王平率领不足三万兵力就把魏军击退。如今关防更加坚固,连弩充足,又有诸葛詹坐镇,正如他所料,曹爽注定失败。

众人听后都放下心来,既然小丞相亲自出马,必然万无一失。如今他在众人心中的威望,已不亚于当年的丞相。

还有要事商议吗?诸葛詹又问。

在场官员互相对视,无人提出异议。国内事务被诸葛詹安排得井井有条,各部门各司其职,只要没有外患,蜀汉就能持续稳定发展。

既然无事便散了吧,各自回衙办公。诸葛詹抱起身边的小胖墩,走喽小胖,相父带你出去玩。

......

建业皇宫内,孙权暴怒的吼声震彻大殿:朕的银两呢?!国库为何空空如也?!

宫女太监们伏地颤抖,不敢抬头。掌管国库的少府、大司农及度支尚书三人跪伏在地,垂首不语。

朕乃一国之君,竟连修建园林的银钱都筹措不出?荒谬!可笑!孙权继续怒吼,简直岂有此理!

孙权伐魏的军事行动再次受挫后,志气消沉,随着年岁增长,越发贪图享乐。近 ** 看中了宫中一名织女潘淑,这女子素有江东神女的美誉。孙权召见后惊为天人,不顾年迈将其纳入后宫,宠爱非常,甚至想要为她修建一座 ** 。

潘淑曾婉言劝阻,孙权却豪迈地表示:江东富庶,区区园林何足挂齿。但当真要动工时,却发现府库空虚。孙权在 ** 面前夸下的海口无法实现,顿时龙颜大怒。

朕的银钱都去了何处?孙权怒斥三位大臣,今日若不交代清楚,定要诛灭尔等三族!在他眼中,坐拥三州的东吴素来富庶,绝不可能出现国库亏空之事,必是有人中饱私囊。

大司农战战兢兢回禀:陛下明鉴,府库早以粮帛为主,钱币所剩无几。先前铸造的钱币都用于犒赏将士,且铸币亏本,故已停止铸造。

少府令也赶忙解释:少府所藏皆是珍宝,向来不收铜钱。度支尚书更是直接呈上账册,五年来朝廷收支明细一目了然。孙权查阅账簿后,面色逐渐凝重。

五载光阴流转,朝廷税赋尽收谷帛,鲜见铜钱入库。每逢官库开支,却是铜钱如流水般外放。

民间岁岁纳粮献布,官府年年支钱耗银。

积年累月,国库铜钱日渐空虚,唯余粮垛布帛堆积如山。

谷米乃乱世珍宝,纵是三国鼎立之年,亦无人嫌粮多。然于朝廷而言,此乃军需根本,岂可作银钱使唤?若以存粮充作财用,战事骤起之时,无粮何以应战?故而皇仓之粟,无人敢动,亦不能动。

铜钱耗尽之际,官付民偿皆以布匹代之。

绢帛虽为人需,然供过于求则价贱如泥。官库布帛倾泻民间,初时百姓欣然受之;待各家布积成山,此物既不可食,衣着又难尽用,遂成无用之物。

遂有聪慧者折价抛售,一人为之,众人效仿,布价遂一泻千里。吴地绢帛之贱,竟至骇人听闻。价愈贱 ** 愈拒,循环往复,恶性难止。

以物易物,实乃商道之殇,更是世道之衰。

如今吴地铜钱尽失,商贾们携盐糖茶棉搜刮殆尽,悉数运往蜀中财神座下。吴国经济,已然病入膏肓。

纵使官府日夜铸钱,亦难挽狂澜。新钱甫出,即刻流散。更可叹铸钱本是亏本营生,铸得愈多,国库愈虚。长此以往,必至财尽国衰。

诸葛詹自垂髫之年便精于收割之术,经年累月之下,终究是吴国先露疲态。毕竟曹魏地广物阜,尚有商货外输之利。

东吴财政危机

魏国尚能通过丝绸之路向西域各国输出商品,借此换取外汇缓冲国内压力。

然而东吴既无这般财力,也缺乏对外贸易渠道。

南境山越部族虽在,但他们不用铜钱交易,对缓解东吴困境毫无助益。

被诸葛詹榨干积蓄后,东吴国库仅剩粮食与布匹——随着布价暴跌,粮食成了唯一硬通货,却偏偏被禁止出口。

孙权愤然摔落账册。

度支尚书的报告让他明白:并非官员 ** ,而是国库真的空了。

即日起,百姓必须以五铢钱完税,不得再用实物抵扣。孙权下令道。

这显然是一厢情愿。当朝廷都缺铜钱时,百姓又怎会有余钱?

陛下,民间恐怕也无钱可用。大司农谨慎进言,这些年蜀国货物源源不断流入,早将吴地铜钱搜刮殆尽。

好个诸葛亮!孙权猛然醒悟,传令立即断绝与蜀国通商!

恐难禁绝...大司农低声提醒,走私兴起后,蜀货价格只会更高。

难道就无计可施?孙权怒目圆睁。

确实无解。无论是增发钱币还是闭关锁国,都改变不了经济持续衰退的结局。

将来百姓纳税,恐怕只能全数以粮食缴纳——毕竟贬值布匹已被朝廷拒收。

要同时缴纳农业税、人头税、杂税...

当所有赋税都压向粮食,百姓存粮被掏空后, ** 便不可避免了。

更无抵御风险之力,年年风调雨顺尚可维系,倘若遭遇荒年,黎民苍生便要陷入水深火热。

再者,百姓日常所需盐茶等蜀地货物,皆需以粮置换。

长此以往,东吴国运可想而知。

财源枯竭,百业萧条,民贫国弱。

苦思良久,孙权终无良策。国库空虚便是空虚,纵使仲谋有千般手段,也难凭空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