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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于探究心理,真选择保持沉默。当看到铁皮人如此顺从地被关进箱子时,他不禁感到诧异。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异常生物,这种配合度实在反常。

经历了太多暴躁难缠的异常生物后,突然遇到这么温顺的反而让人不习惯。

感叹完毕,真随坂田银时登上车辆,特意将装有铁皮人的箱子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他想观察这个家伙会不会搞小动作。

第三百零箱内的铁皮人轻轻活动逐渐锈蚀的躯体。

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属表面已浮现出斑驳锈迹。

僵硬的关节撞上坚固的箱壁发出闷响。铁皮人立即停止动作,继续佯装昏迷,希望被当成行车时的普通震动。

可惜驾驶员技术精湛,全程平稳得没有任何颠簸感。

叩叩!

箱外突然响起清脆的敲击声。

铁皮人顿时绷紧神经,丝毫不敢动弹。若它拥有人类生理结构,此刻恐怕早已冷汗淋漓。

幸运的是,敲击声只响了两下便归于寂静,让铁皮人略微放松下来。

车内,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这东西还算识相。

铁皮人的顺从让真心情愉悦。

他从来就不像那些获得系统的人,整天盼着天下大乱。

他的职责很简单:确保这些怪物不会堂而皇之地闯入普通人的生活,也不会对社会造成干扰。

随后的路途依旧平静。

从喧闹的街道到隐蔽的基地,从移动的车厢到封闭的收容间,铁皮人始终保持着令人意外的配合。

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该死!我的机会到底在哪儿?

被关进收容间的瞬间,铁皮人始终没有等到期待中的转机。

沿途那些人类的警惕性远超它的预期。

要是那柄可靠的斧头还在身边,或许能拼死一搏,可惜现在浑身空空如也。

除了一颗渐渐失去活力的心脏,它已经一无所有。

高速运转的大脑在铁皮人的头颅中嗡嗡作响。

各种计划在脑海中闪过又破灭。

它无数次幻想着暴起发难,杀光这些人类后扬长而去。

幻想着自己潇洒脱身时,追兵们气急败坏的嘴脸。

想象着解决掉追兵后,在这座钢铁丛林里享用无尽的新鲜心脏。

当即将被关进收容间时,嗜血的冲动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就是现在!

马上动手!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永远不会成真。

直到厚重的闸门关闭,铁皮人始终保持着诡异的安静。

或许真有一线生机,但它没能抓住。

或者说,它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孤零零地蜷缩在收容间里,沮丧的情绪几乎从那金属脸庞上溢出来。

如果那张脸真能表达情绪的话。

可惜,那张冰冷的面具永远无法像人类一样千变万化。

摸着刺骨的合金墙壁,铁皮人陷入了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那一刻确实令我吃了一惊。”

办公室里,乔瑟夫正与真讨论这次任务的细节。

尽管原则上有保密规定,但这条规定对内部人员——尤其是同为调查员的人——基本形同虚设。

它的存在并非强制调查员缄口不言,而是赋予他们在必要时保持沉默的权利。

毕竟,长期压抑心事会给精神带来沉重的负担。

“没错,我当时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真点头附和道。

当乔瑟夫提到数据库里没有这座小镇的资料时,他确实怔住了。

或许是那名女子施展的法术影响,他第一时间否决了正确选项,转而沿着错误方向思考。

——啧,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憋闷。

桌沿的小骑士歪着脑袋,目光在真与乔瑟夫之间游移。

没人能猜透此刻那顶头盔下的思绪。

或许根本不存在任何念头。

对小骑士而言, ** 即是休憩。

而休憩便意味着放空一切。

反倒是飞鸟井木记对这桩事件显露出兴趣,不断向真追问细节。

真也坦率分享了自己的主观判断。

作为亲历者,他能提供的本就带着个人视角的诠释。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千叶市的街角悄然上演了一幕插曲。

“多么令人沉醉的气息啊——”

一道模糊的身影翕动着鼻翼低语。

初临这个陌生之地时,他曾短暂慌乱过。

但当浓重的人气涌入鼻腔,恐惧瞬间化为亢奋。

谁会因坠入食物堆而惊慌呢?

扭动着腕关节,男人的嘴角撕裂般上扬。

细长眼眸里浮动着捕食者的幽光。

任何普通人与之对视的刹那,便将沦为利爪下的碎屑。

他并非人类。

若要从生物层面界定,或许称其为狼裔更为贴切——尽管严谨地说,这称谓会让某些学术先驱们辗转难眠。

暗巷里,银毛的兽裔正欲动作,一抹猩红陡然截断其退路。那翻飞的斗篷灼眼如地狱火,亦如新创的伤口。

腐朽的味道。

兜帽阴影中,少女的指节抵住刀柄微凸的纹路。这柄跟随她 ** 过二十七匹狼裔、十四只血族、九具行尸的骨刃,此刻正嗡鸣着渴求新的战果。

兽裔鼻腔喷出燥热的气流。他承认少女血液散发的芬芳,但更强烈的死亡诅咒正从她每个毛孔渗出——那是同族们临终前绞尽脑汁的。

真吵啊...他反手拍击墙面,混凝土碎块簌簌坠落间,脊椎拉伸的脆响如同爆豆。三米高的阴影完全覆盖了少女,就当清理门户。

回应他的是陡然掀起的气流。猩红幕布下,淬毒般的冷光撕开尘埃。

当刀刃与爪牙交锋,迸发出刺耳鸣响。

小巷深处,正上演着超乎常理的厮杀。

狼人魁梧的身躯覆盖着杂乱毛发,尖牙利爪闪烁寒光。这绝非温顺生灵,而是立于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

与之对峙的,是个看似孱弱的人族女孩。

娇小身躯裹在猩红斗篷里,稚嫩脸庞却透出不相符的肃杀。她手中剔骨刀舞出银亮弧线,每个动作都彰显着老练的 ** 技艺。

按常理判断,小红帽早该命丧狼口。

可事实恰恰相反——女孩仅略显疲惫,狼人却浑身浴血。从眼角到臂膀,一道道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虽不足以致命,却让这头骄傲的掠食者暴怒不已。

又一记硬撼。即便有魔法斗篷加持,女孩仍被巨力震飞。她在空中调整姿态,对这种结果早已习以为常。

文|剑来

说到底人类哪能跟怪物比力气?

红影翻飞间,小红帽已稳稳落地,手中剔骨刀闪过寒光。

这是场不公平的对决——人类终究敌不过獠牙利爪。

力量、敏捷、耐力、反应……

每次与黑暗生物交锋,都要赌上全部。

虽不是最凶恶的狼人,她却不敢有半分松懈。

生死胜负,往往就在眨眼之间。

狼人喘息之际,女孩目光扫过逼仄巷道,忽然停留在龟裂的墙面上。

呼——

狼人喷出白雾般的鼻息,血色浸染的兽瞳愈发浑浊。

兽性正吞噬残存的理智。

它只想撕碎这个该死的人类。

小红帽嘴角微微上扬。

畜生终究是畜生,稍稍挑衅便失了智。

可指尖仍紧握刀柄。

她比谁都清楚——狂化的狼人更难对付。

狼人骤然暴起!

那速度连奥运冠军都要望尘莫及。

饶是身手不凡的小红帽,也险些丢失目标。

幸好——

预先拉开的安全距离救了命。

刀锋横挡,侧身闪避。

滋啦!

利爪与钢刃相撞,迸裂的火花照亮巷道。

少女唇角渗出血丝,脸上却浮起诡异的潮红。

她默默咽下所有痛楚,本该纯真的眼眸里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暗潮。

憎恶,戒备,惊惶。

狼人扭曲的面容上挂着狰狞笑容,琥珀色竖瞳里血丝密布。

森然巨口骇然张开,獠牙间垂落黏腻涎液。

爆裂的火星在暗夜中绽出刹那光明,旋即归于死寂。

两道身影重新被黑暗吞噬。

倒飞出去的瞬间,小红帽反手挥出雪亮刀光,在狼人前肢撕开血口。

那柄祖传的剔骨刀意外有效,轻易划开了野兽看似坚不可摧的皮毛防御。

所有能奏效的攻击,都是她用这种以伤换伤的搏命方式换来的。

面对全方位碾压自己的怪物,稳扎稳打不过是自取 ** 。

唯有以癫狂对癫狂,才能撬动命运的天平。

靴底刚触及地面,少女便如受惊的野猫般弹射而起,利落地翻上矮墙。

这些巷道仿佛为某种矮小种族设计,多数墙垣甚至不及成年男性身高。

虽然疑惑,但此刻不是思考建筑学的时机。

腥臭的劲风骤然逼近,狼人呈饿犬夺食之势猛冲而来。

直面血盆大口的瞬间,少女的瞳孔紧缩成两个黑点。

大脑始终高速运转的思维再度加速。

引它扑上墙头立刻下落。

激扬的尘土能制造短暂盲区。

这个在脑海中演练千百次的战术再度浮现。

她当然明白尘埃遮蔽的是双向视野。

但坚信自己比野兽更熟悉黑暗中的 ** 。

为了今夜,她早已将狼人的习性刻进骨髓。

然而命运总爱玩弄精心编织的陷阱。

越是环环相扣的计谋,越是容易被意外击碎。

少女万万没料到,会有不速之客在此刻闯入死局。

一双有力的手掌突然扣住小红帽的后衣领,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真是难看的生物。”

清朗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小红帽猛然回头——

身披漆黑铠甲的年轻男子闪电般抬腿,军靴裹挟着劲风重重踹在狼人面部!

轰!

这一击让狼人的颧骨发出清晰的碎裂声,两颗獠牙旋转着飞向半空。

第三卷 望着半个身子都陷进砖墙的狼人,小红帽的眼皮剧烈跳动起来。

她见识过不少力大无穷的猎魔人。

但能把狂化狼人当沙包踢的,绝对是生平仅见。

要知道嗜血状态下的狼人,肌肉爆发力是寻常的三倍有余。

可这个神秘人随随便便一脚,就实现了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

等等......这真的算人类吗?

该不会是某些高等魔族伪装的吧?

小红帽偷瞄对方流畅的侧脸线条,突然冒出冷汗。

若非没闻到深渊生物特有的硫磺味,她早就像炸毛的猫一样跳开了。

真轻盈地跃下矮墙,顺手把提着的小家伙放在脚边。

重获自由的小红帽刚想后退,却被一句低语钉在原地:

“站着别动。”

后颈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立刻绷直脊背。

某种野兽般的直觉在尖叫:忤逆这个男人会死得很惨。

于是她飞快把血淋淋的刀具塞进斗篷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