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鞭炮声和喇叭声特别刺耳,还有别人的哄笑声。
“老陈的婆娘我刚才瞅见了,瘦不拉几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生养。”
“怎么,你想替老陈入洞房?”
一旁有个婆娘笑道:“你想的怪美,这婆娘可是老陈花费十万元买回来的,才不舍得给人碰。”
“你瞧瞧,都结婚了,还不让新媳妇出门见人。”
突然,哄闹声突然变大,伴随着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老陈啊,你把新媳妇带出来给咱们瞧瞧呗,都要结婚了,还当个宝贝的藏起来。”
一道尖细沙哑的声音从门的缝隙里传进来。
“不急,待会大家都能见到。”
这话说完,他发出两声闷笑,外面的人听着觉得很高兴,可门内的黎方雅却了却没那么开心。
“——吱呀!”
老陈推开门,看着乖巧坐在炕上的媳妇,咧嘴一笑。
今日他是新郎官,身上穿的是跟床上女人一样的大红色衣服。
天知道他期盼这一天有多久。
以往看到别人结婚娶新媳妇入洞房,他只觉得羡慕眼红,没想到今天终于轮到自己了。
他反手将门关上,搓搓手掌,来到黎方雅面前。
“嘿嘿~”
嬉笑一声,他伸出佝偻的手指,去扯女人头顶的红布。
红布被扯下来,他眼角的皱纹变深了一些。
纵使这张脸老陈先前就已经见过,此刻再看一遍仍旧觉得美若天仙。
像这么美的一张脸,他从来只在电视上看见过。
他眼里的兴味一闪而过,一想到这样漂亮的女人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婆娘,老陈就控制不住的心潮澎湃。
他笑得像只看到肥肉的狗,眼睛直勾勾的,看完了黎方雅的脸又将视线下移,看她的胸前,腰,和被绑住的腿。
越看越热,越看越急。
甚至想现在就与她入洞房。
黎方雅头顶的红布被揭开,她嫌恶的看一眼眼前的男人。
这男人的年纪瞧着比她爸都大,身上还有一股子臭味。
即使穿着新的红衣服,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那种浓浓的恶心气息。
“放开我。”她对着老陈说话,可空气里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老陈看懂了她的意思,伸出手去摸黎方雅的脸蛋。
“婆娘,你别着急,等咱们完婚了,我保证放开你。”
“我知道你难受,你再忍一会,乖。”
黎方雅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急忙往后退。
那手又黑又干,就像一个骨头架子,指甲缝里还有黑不溜秋的东西,黎方雅看了只想吐。
“别碰我,滚!”
纵使发出的声音没有一点作用,可黎方雅气势很足,一双美眸圆咕隆咚的怒瞪着。
因为生气,她的胸口上下起伏的更厉害了,老陈一看呼吸比刚才更沉,甚至觉得身体有了一种奇怪的反应。
身为男人,他对那种反应很熟悉。
“婆娘,你长得太好看了,老子这十万块花的真值。”他目光幽幽的盯着黎方雅身体,色眯眯说着。
黎方雅张了张嘴,骂道:“好看你妈,赶紧把老娘放了!”
老陈什么话都听不到,只能看到美女的大红嘴唇一开一合,好像在邀请他。
他抬手解开衣服领口最上面的一个扣子,眼睛因为过度兴奋染上了红色:“婆娘,我来了。”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他像一只活力满满的蛤蟆,对准黎方雅的位置,猛地跳了上去。
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将门锁上了,不会有人进来。
婚礼仪式开始还有半小时,这会子,够他跟婆娘亲热一下了。
还未近黎方雅的身,他就已经闻到了特别香的味道。
比村上最美婆娘身上的味道还要好闻。
他去抓黎方雅的腿。
可黎方雅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她双腿猛地一曲,而后像弹簧一样弹出去,一下子就将老陈踹去了地上。
老陈揉揉摔疼的屁股,表情闪过一抹阴狠。
“臭娘们,力气还挺大。”
黎方雅无声骂:“臭你妈,没妈的狗杂种!”
因为生气,老陈没认出她这句话的意思。
但结合她那张虽然美丽但不驯的脸,也知道这句话不是什么好话。
他猛地在地上啐了一口,愈战愈勇。
他就还不信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连一个二十多岁的婆娘都搞不定。
心里这么想着,他又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朝黎方雅冲了过去。
不过这次,他聪明的伸出手,去扣住黎方雅的双腿。
本以为这次终于能擒住她了,可没想到双手被麻绳绑住的女人,突然做出了一个向上抬的动作。
老陈想凑过去亲她,所以距离靠的近了一些,一下子就被撞到了。
他下巴被撞的上扬,因为疼痛手下的力气顿时松开,黎方雅找准位置,双腿猛地朝老陈的裤裆上踹了过去。
于是老陈又被踹去了地上。
再次被踹下炕的老陈,脑海里终于回忆起她刚才那个动作在哪里见过。
电视机运动频道上,那些穿着打扮很清纯的女人打排球时就是这样做的。
他没打过排球,一直觉得那球重量应该不大,所以才会被那些婆娘们打的那样高。
可眼下自己的脑袋被人当成球,他亲身体验过后,才觉得先前的想法都错了。
这些婆娘的手,真大。
突然有些心疼那些球了。
不过眼下不是心疼球的时候,他得先心疼自己。
裤裆被击中的滋味只有男人能明白,黎方雅见他倒在地上,身体蜷成一团发出哀嚎,挑了挑眉。
脸上闪过得逞的笑,她不罢休,双腿借助炕沿猛地一勾,跳在了地上。
她眼睛快速往周围扫视一圈,发现旁边的茶几上有一瓶白酒,她跳过去,将那酒扫在地上。
酒瓶子碎了,酒淌了一地,闻到酒香味的老陈鼻子动了动。
刚挣扎着准备起来,突然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抬头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绣着鸳鸯的红色绣花鞋。
绣花鞋上的鸳鸯图案还没看清楚,自己的鼻子就跟那双鞋进行了一个亲密接触。
老陈鼻子一疼,两股鲜血猛地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