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的葬礼沉痛而庄严地结束后,胤禛的面容依旧凝重,他终是腾出空来,对近期宫中一系列风波进行裁决。他沉声对一旁恭候的苏培盛吩咐道:
“苏培盛,瓜尔佳文鸳,妄图以不实之词污蔑高位嫔妃甄嬛,其行可恶,其言可憎,着即降为常在,以示惩戒。”
苏培盛低头应诺,心中暗自记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胤禛的目光又转向更远处,似乎在权衡着下一步的决定,他继续说道:
“至于甄嬛,虽经查证,其与皇后柔则中毒之事并无直接关联,然其作为一宫之主,管理手下之人不严,导致谣言四起,宫闱不宁,亦需承担相应责任。即日起,判其禁足于碎玉轩一个月,以思己过,并罚没三个月月银,以示警戒。”
苏培盛闻言,连忙躬身行礼,回应道:“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达旨意。”
胤禛轻轻挥手,苏培盛便迅速退下,着手准备将这两道旨意传遍六宫,让众人知晓,无论地位高低,皆需谨言慎行,否则必将受到严惩。
当胤禛以为后宫终于能迎来一段平静的时光时,年世兰的野心却如暗流涌动,未曾平息。
这一日,年世兰终于可以放下心中对她未出生的孩子的愧疚了。
所以葬礼结束后,她紧握颂芝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却透露出一丝释然,说道:“颂芝,你看今日这葬礼,可曾想到,这是我年世兰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一刻?”
颂芝闻言,心中一惊,她深知年世兰与柔则之间的恩怨纠葛,更明白年世兰提及的“梦寐以求”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深意。她小心翼翼地回应:“娘娘,您的意思是……”
年世兰拭去眼角的泪水,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说道:“我的孩子,若不是在皇后的算计下夭折,他又怎会那么小就离开了我?如今,皇后终于去了,我虽不能让他死而复生,但至少,我为我的孩子报了仇!”
颂芝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年世兰心中的苦楚与仇恨。
但是为了转移年世兰的注意力,颂芝只能提起皇后之位,现在年世兰最关注的地位,轻声说道:“娘娘,逝者已矣,您还需保重自身,如今皇后已逝,宫中局势更是复杂多变,皇后之位正空虚着呢。”
听到皇后之位,年世兰的心情很快平复了,年世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颂芝,你觉得这后宫之中,除了那已逝的皇后,还有谁能配得上这凤冠霞帔?”
颂芝闻言,对此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上前几步,低声回应:“娘娘姿容出众,才情兼备,自是这后宫中无人能及的。这皇后之位,非娘娘莫属。”
年世兰轻轻一笑,连心中对于孩子的悲伤都散去了几丝,就连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自信与不屑,说道:“哼,说的到了轻巧,现在能与我争夺皇后之位的还有一人,就是那宜修。”
颂芝闻言,心头虽有些忐忑,但是作为年世兰的心腹丫鬟,颂芝还是有几分自信的,继续劝说道:“娘娘所言即是,要不是那淑贵妃有大皇子在。就娘娘有着年大将军这一强大的娘家,这皇后这位本来就属于娘娘你的。”
说到后位,年世兰都顾不得心中的悲伤。年世兰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片看似平静却暗藏危机的天空,语气坚定地说道:“颂芝,你且暗中留意,看看宫中还有哪些势力可以为我所用,这后位,我要定了!”
随着年世兰对皇后之位的势在必得,年世兰开始频频出招。
而宜修对于这一切也是知道的,所以正悠闲地品着茶,对于剪秋匆匆步入和神色中的急切。宜修心中有了几分了解。
“剪秋,何事如此慌张?”宜修的声音平静,仿佛能洞察一切。
剪秋喘了口气,连忙禀报:“娘娘,奴婢刚刚得知,华贵妃近日来频繁召见后宫嫔妃,似乎有意在众人面前彰显她的地位与权势,对后位之心,已是昭然若揭。而且最近,我们手底下的人或多或少受到华贵妃的阻挠。”
宜修轻轻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年世兰野心的洞察,也有对自己布局的自信,说道:“哦?年世兰终于按捺不住了吗?她仗着家族势力与皇上的宠爱,便以为这后位已是囊中之物?”
剪秋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忧虑,说道:“正是,娘娘。因为华贵妃的动作,有很多嫔妃都投靠了华贵妃,奴婢担心……”
宜修抬手打断了剪秋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说道:“担心什么?年世兰此举,虽看似聪明,实则愚蠢。现在的皇帝刚失去皇后,而且皇帝还需要年世兰和我打擂台呢。皇后之位,皇帝肯定是不会在立的,除非有人能打破这个平衡。”
剪秋闻言,心中稍安,却又忍不住问道:“那齐妃不可以打破这个平衡吗?”
宜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说道:“不会,齐妃虽然有子有女,但是她太蠢了,只能被年世兰打压,根本对立不起来。”
剪秋闻言,心中暗自佩服宜修的沉稳与谋略,但还是问道:“不愧是娘娘,但是我们的人要怎么办?”
宜修闻言,想都没想说道:“让我们的人直接赶回去,我和她一样是贵妃,不用怕她。”
剪秋闻言,恭敬的说道:“好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