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卫国站在一旁，听到傻柱进了和平饭店的后厨，也有些意外。
像和平饭店这样的高档餐厅，通常都要经过考核才能进去。
看样子，傻柱八成是托了关系才混进去的。
不然，以他现在的味觉还没恢复，做出来的菜肯定过不了关。
“现在得意，明天就得滚蛋，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付卫国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笑意。
……
新的一天，和平饭店。
锃亮的高档后厨里，傻柱兴奋地走进去。
他穿好白色厨师服，立刻开始做菜。
因为尝不出味道，他学乖了，让旁边的小工帮忙试味。
很快，一盘盘菜肴出锅，被端上餐桌。
“这川菜根本不地道，退回去！”
高档包厢内，一位穿中山装的男子愤怒地拍桌。
周经理赶紧过来赔不是。
他刚要去后厨查看情况，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碗碟摔碎的声音……
还夹杂着阵阵怒骂。
厨房里，服务员站在傻柱面前，案板上摆着被退回的菜。
傻柱正破口大骂：“你没跟他们解释清楚？我这才是正宗川菜！他们以前吃的都是冒牌货！”
服务员不服：“可……可咱们不是顾客至上吗？”
傻柱把手往兜里一插：“那是服务，不是我的菜，滚一边去！”
服务员被骂得抬不起头，心里憋着火。
傻柱就是个 ** 进来的，菜被全退还不认错，反倒乱骂人。
他忍不住冷哼：“你这人，蛮不讲理。”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傻柱抄起餐盘，就要往服务员脸上砸。
“住手！”
周经理目睹此景，怒火中烧。
他信奉顾客至上的理念，甚至从洋人那里学来顾客就是上帝的说法。
何雨柱初次试工就惹出乱子，令他极为不满。
当周经理踏入后厨，何雨柱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餐盘。
周经理扫视案台上的菜品，色泽尚可，便举筷尝了一口。
这做的什么玩意儿！
逐一品尝后，周经理发现何雨柱的厨艺竟退步至此。
这般手艺连街边小馆都难以立足。
见经理面露嫌恶，何雨柱顿时气焰全消。
何雨柱，去前台结清今日损失，以后不必来了。
周经理大失所望，这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幸亏发现得早，若日后出事，他这经理位置怕是不保。
呸！老子还不稀罕待呢！
耽误工夫，工钱都没给，休想让我赔钱！
何雨柱扯下围裙狠狠摔在地上，愤然离去。
何大清怎么养出这么个混账！
周经理气得胸口发闷。
何雨柱并非故意赖账，实在是囊中羞涩。
若不耍横，今日怕是脱身不得。
回到家中，何雨柱闷头钻进被窝，将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味觉何时才能恢复。
都怪付卫国使绊子，害他摔倒失了味觉。
想到此处，何雨柱咬牙切齿。
与此同时，阎家宅院。
于莉正与阎解成商议要事。
听说何雨柱被开除后，在和平饭店月入一百八。
现在 ** 饭店利润惊人。
人人都说十亿人民九亿商，剩下全要干这行。
你们厂效益不佳，不如我们也开间饭馆？
于莉精于算计，向丈夫提议道。
阎解成抠着脚丫，懒洋洋回应：主意不错，可启动资金从哪来？
于莉眼珠一转：可以借钱啊，你父亲不是存着养老钱吗？
阎解成连连摇头：别打老爷子主意，他那 ** 能要人命。
于莉长叹一声。阎阜贵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借钱难于登天。
自家丈夫又没出息，年年入不敷出，借贷无门。
“实在不行，你去找阎解旷借点钱，听说他在付卫国那儿干活，一个月能挣一两百呢。”
于莉不甘心就此作罢，继续劝道。
“算了吧，他跟我爸一个德行，想从他手里抠钱？做梦！要借你自己去借！”
阎解成虽然也想当老板赚钱，重振威风，可一想到要向家里那几个抠门鬼借钱，还得背上高额利息，顿时泄了气。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没钱又没本事！”
见他这副窝囊样，于莉气得直瞪眼。
阎解成还没开始就退缩，真是没出息。
“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借啊！”
被戳中痛处，阎解成恼羞成怒。
“借就借，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于莉提高嗓门，决定偷偷去找付卫国借钱。
阎阜贵抠门一辈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找他。
付卫国是全院最有钱的主儿，只要肯付利息，他应该会借。
谁会跟钱过不去？
这饭店，她开定了！
于莉狠狠瞪了阎解成一眼，理了理头发，转身出门。
阎解成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没办法，男人没钱又没本事，在家里哪有什么地位？
虽然他不乐意于莉去找别人借钱，可又能怎样？
另一边。
付卫国见傻柱饭点就回来，心里了然——果然被他猜中了。
傻柱头一天上班就被开了。
他懒得管贾家的破事，转身回屋进了工作间。
如今组装团队已扩大到十五人，付卫国负责更换电路板、维修电路和主要零部件。
照这势头，很快就能赚到十万块。
他琢磨着，是时候尝试拓展新业务了。
眼下沿海政策稍有松动，个别私人已获批办厂，但京城仍受计划经济束缚，改革没那么容易。
谁能想象，这年头批块地盖职工楼，得盖五十多个章？
凭一己之力，想改变大环境还早着呢。
虽然开厂限制多，但干个体户没问题。
有机会的话，他打算试试其他行业。
可惜手头缺得力帮手。
维新电器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离了他就转不动，也不可能说丢就丢。
付卫国正琢磨着生财之道，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他起身开门，只见于莉站在门外。她将秀发挽成精致的发髻，几缕青丝垂落在耳际，身着职业套裙搭配细高跟，外罩一件剪裁得体的紫缎棉袄。
付卫国微微一怔。于莉十八岁嫁入四合院，如今刚过而立之年，却依然肌肤莹润，身段窈窕，只是平添了几分成熟风韵。与唐艳玲、槐花那些小姑娘相比，她就像一坛醇香的老酒，散发着醉人的气息。
卫国，方便进去说话吗？于莉被他看得有些局促。
于莉姐快请进。付卫国侧身让出通道。
踏进客厅的瞬间，于莉不禁屏住了呼吸。左手边是餐厅，右手边立着鞋柜，墙面上嵌着穿衣镜。往里走是厨房，崭新的实木橱柜沿墙而立，餐厅墙上还挂着精美的油画。
深灰色沙发搭配原木茶几，电视柜上摆着二十一寸彩电。暖炉散发着融融热气，木地板光可鉴人。整个空间明亮整洁，处处透着精心设计。
于莉捧着付卫国递来的果汁，心中暗叹。她和阎解成蜗居在逼仄的房间里，而这里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家。
她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曾经瘦弱的付卫国如今身姿挺拔，面色红润，难怪槐花会为他神魂颠倒。若自己嫁的是这样的丈夫，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中闪着赞叹的光：卫国，你这屋子可花了不少心思吧，真气派。
现在院里谁不夸你是咱们四合院最有出息的年轻人。
付卫国嘴角微扬。这年头的装修材料有限，能弄成这样已属难得。
在他眼里，这种装潢实在稀松平常。后世的豪宅那才叫讲究——通体大理石、长虹玻璃、旋转楼梯，电梯直入户门。
不过听到于莉的称赞，他心头还是泛起一丝愉悦。
他谦逊地摆摆手，话锋一转：于莉姐，你专程过来不只是为了看装修吧？
于莉捏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紧。
她与付卫国素无深交，头回登门就开口借钱，实在难以启齿。
踌躇半晌，她终于鼓起勇气：卫国，这事确实唐突...但眼下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和阎解成想盘个饭馆，本钱还差些...
付卫国眸光微动。原来于莉在这个时间点就动了经商的心思。
这女人在原着里就是个有胆识的。记得八五年时，她为请傻柱掌勺，敢开出两千八的高薪还允许带菜——这份魄力确实罕见。
见于莉忐忑的模样，他故意沉吟不语。
利息按两厘算！她急忙补充，生怕被拒绝。
付卫国眼底掠过赞赏。懂得按规矩办事，不占人便宜，这才是做生意的料。
反观贾张氏那种人，不借就骂街，简直云泥之别。
要多少？他开门见山。
至少...两千。于莉声音渐低，耳根发烫。
这笔钱对她而言是巨款，对付卫国或许不算什么。但人家再有钱也是辛苦挣的，没道理必须借给她。
付卫国神色如常。对他这个快有十万身家的人来说，两千不过九牛一毛。
钱可以借，他指尖轻叩桌面，不要利息，也不用还。不过我有个条件。
于莉听到两千块既不用利息也不用还，心想付卫国简直像活菩萨下凡。
她激动得差点当场跪下磕头。
不过她也不是天真的人，能值两千块的条件，必定不简单。
于莉小心翼翼地问：“具体是什么条件？”
付卫国看着她：“条件就是你得跟着 ** 。”
于莉一听，愣住了。
什么？她一个已婚女人，付卫国竟然要她跟着他？
她红着脸偷偷瞄了付卫国一眼。
虽然付卫国年轻英俊，又有钱，跟着他肯定比跟着阎解成那个没出息的强。
可她比付卫国大那么多，他难道不介意？
于莉心里翻江倒海，脸色忽红忽白。
她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太合适吧？我和阎解成都结婚十多年了，离婚太不道德了。”
付卫国一听，莫名其妙。
让她跟着自己工作，怎么扯到离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