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一大爷，你们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干！”
“妈，再给我一笔钱，我年初二就去找铺面。”
棒梗信心满满，觉得自己经过这次教训，已经脱胎换骨。
以后谁也骗不了他。
这一定是老天对他的考验。
他看了不少书，觉得成功人士都要经历磨难。
他认定自己是天选之人，这次被骗只是通往成功的绊脚石。
只要跨过去，他一定能出人头地。
他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
“哥，你就别折腾了，早说过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槐花冷不丁插了一句。
易忠海觉得槐花说得对。
经过这事，他也不信棒梗能成事。
易忠海直接劝道：“棒梗，你先找个工作，餐厅让你傻爸管吧。”
棒梗一听就急了，他可是要当老板的人，怎么能去打工？
他拍着胸脯保证：“一大爷，这次真是意外！”
“把店交给我，我肯定能干好，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秦淮茹这次算是彻底看透了棒梗，她根本不相信他能成事。
与其让棒梗瞎折腾，还不如让他老老实实待着。
开餐馆的事你就别惦记了，秦淮茹斩钉截铁地说，赶紧找个正经工作去。
扫大街也好，种树也罢，反正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
棒梗环顾四周，发现全家没一个人站在他这边。
他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无名火。
不就是出了点小差错吗？他又不是存心要上当。
可这些所谓的亲人，居然没一个相信他能做生意。
真是有眼无珠！
他棒梗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注定要发大财。
区区一个小破餐馆算什么？他还不稀罕呢！
等老子当上大老板，赚得盆满钵满，看你们还敢小瞧人！
这次被骗的经历，反而更坚定了他要出人头地的决心。
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那个破餐馆我还看不上眼。
我一个人照样能闯出名堂来，到时候你们可别来求我！
棒梗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全家人都被震住了，一时语塞。
槐花看着哥哥直摇头。
她觉得这个哥哥简直魔怔了，整天做着一夜暴富的白日梦。
真当自己是付卫国啊？钱哪有那么好赚。
秦淮茹也失望透顶。看着执迷不悟的棒梗，她觉得再多的钱到他手里都得打水漂。
别人花钱还能听个响，给他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家子在唉声叹气中度过。
傻柱做饭也心不在焉，饭菜都没了往日的滋味。
全家人吃得索然无味。
与此同时，唐艳玲怕付卫国一个人过年孤单，特意来陪他。
烧烤架里炭火正旺，映得唐艳玲的脸颊红扑扑的。
两人配合默契：唐艳玲负责串食材，付卫国负责烤制。
作响的羊排在烤架上冒着油花，香气四溢。
付卫国娴熟地刷上酱料，撒上辣椒面和孜然。
香味顿时更加诱人。
唐艳玲忍不住直咽口水。
这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备了些肉食。就连最困难的二愣子家，桌上也摆了几两肉。
春节是中华民族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家家户户都格外重视。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肉类依然是奢侈品。即便买来也舍不得多吃，只能切成薄片当作配菜，每人分得几片解馋。像付卫国那样把整块肉烤着当主食的奢侈吃法，在四合院里绝无仅有。
阎家院子里，阎解旷拎着一只足有七八斤重的肥鸭，这是特意从乡下亲戚那里买来的。三大妈见状喜上眉梢：解旷真是长大了，知道往家里带好东西了。
妈，这鸭子是给卫国哥准备的。阎解旷把鸭子往身后一藏，指着墙角说，那两棵白菜才是咱家的。今儿老板请客，空着手去不合适。
自从跟着付卫国做事，阎解旷不仅赚到了钱，还即将学到维修手艺。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好处都是付卫国给的，必须把关系处好才行。
三大妈顿时拉下脸来：好你个白眼狼！对外人这么大方，自家就两棵白菜打发？到底谁是你亲娘？
阎阜贵连忙打圆场：老三做得对。付卫国是能人，关系处好了准没错。可别学你大哥，得罪人啥好处都捞不着。
那也不能这么偏心眼啊！三大妈正要继续数落，却见阎解娣抱着墨鱼干和罐头正想溜出门。
站住！你这也是去巴结付卫国的？
阎解娣赔着笑：妈，我给家里买了甜蒜放在厨房呢！说完和哥哥交换个眼色，一溜烟跑了。
三大妈冲到厨房一看，气得直跺脚。两个没良心的，年三十不在家团圆，倒把好东西都往别人家送。看着儿女提着厚礼往付卫国家跑，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今年盼着的丰盛年夜饭，看来又要落空了。
两兄妹转眼就把好东西都送到了付卫国家里。
三大妈虽然看在眼里，但钱是孩子们自己挣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暗中较着劲。
刘光天拎着一条红梅香烟和一篓苹果，大摇大摆地朝付卫国家走去。
刘光福则提着一块带大腿肉的肘子，外加一瓶好酒。
他们能赚钱全靠付卫国，听说他正物色徒弟传授维修技术，自然要好好巴结。
刘海中望着两个儿子的背影，气得直骂：“不孝子，付卫国是你们亲爹啊？这么上赶着巴结，老子才是你们爹！”
周大福等人也提着礼物来找付卫国。
一群人接二连三地登门送礼，立刻引起了街坊邻居的注意。
“阎老抠家的孩子居然这么大方，送这么多好东西给付卫国？”
“刘家那俩兄弟，自己家米缸都快空了，倒舍得给付卫国送厚礼，真是稀奇。”
“付卫国可是他们的财神爷，要是我能跟着他干活，我也得送礼，抱紧这条金大腿！”
“瞧瞧这阵仗，一个个出手真阔绰。”
……
众人羡慕不已，光是这些礼物，付卫国连年货都不用准备了。
照这架势，他一个人吃到元宵都吃不完。
许大茂骑着车，载着秦京茹准备回父母家过年。
看到付卫国家门口堆满礼物，还都是值钱货，两人都愣住了。
秦京茹忍不住说道：“付卫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光会赚钱，还这么得人心，这么多人给他送礼，真有面子。”
说完，她又掐了许大茂一把：“你就不能机灵点？也送点礼巴结巴结，说不定还能讨点赚钱的门路。”
许大茂心里一阵窝火。
每次付卫国风光，秦京茹就要数落他一顿。
自己媳妇眼珠子都快黏在付卫国身上了，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黑着脸道：“付卫国摆什么谱？上次我找他，他爱答不理的。”
“再说了，我以前下乡放电影，生产队的人不也抢着送礼？收点礼有什么了不起的。”
秦京茹撇了撇嘴：“许大茂，你那套下乡放电影的老黄历早过时了，现在谁还看露天电影？家家都有电视机了。”
“就算有人请你，送的都是些山货干货，寒碜不寒碜？”
“瞧瞧人家付卫国，那才叫真本事，收的礼都是硬货。”
许大茂听得心里直冒火。
这年头放电影确实不吃香了，外快也捞不着几个。
是得琢磨点赚钱的门道了。
像付卫国那样当老板多威风，带着员工一起发财。
逢年过节被人前呼后拥的，那才叫活出个人样。
“得得得，我自有打算，少在这儿长他人志气。”许大茂大年三十憋了满肚子酸水，没好气地打断道。
贾张氏扒在窗边，眼红地看着付卫国家门庭若市。
满地的年货礼盒看得她直咽口水，刚想破口大骂，又想起上次被众人围攻的惨状。
只得在心里暗骂：“送这么多也不怕撑死！我家被骗的钱还没着落呢，也不知道分点儿过来。”
“一个个马屁精，早晚遭报应！”
正骂得起劲，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差点背过气去。
真邪门，连在心里骂人都能遭殃。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摔门回屋。
付卫国家里热闹非凡。
“祝老板新年行大运，生意兴隆！”
“祝您早日觅得良缘，成家立业！”
此起彼伏的祝福声中，礼物堆成了小山。
原本除夕夜都该在家团圆，但听说付卫国独自过年，不少人特意赶来。
刘光天兄弟俩是为了躲开父亲，阎家兄妹嫌家里年夜饭太寒酸。
有些送了礼就回去，但院里大半年轻人都留了下来。
“多谢大伙儿，我备了烧烤，今晚不醉不归！”付卫国笑着招呼。
幸好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听说能和老板把酒言欢，众人顿时来了精神，七手八脚地帮忙张罗起来。
厨房里一片忙碌，洗菜的、串肉的、分酒杯的，各自忙活。
烤羊排和肉串来咯！
唐艳玲端着两大把刚烤好的肉串，热气腾腾地堆满桌上的大盘子。
肉串摞成小山，油光发亮，香气扑鼻。
阎解旷、刘光天、刘光福几个盯着烤肉直咽口水。
瞧这油滋滋的肉，真带劲！
五花肉烤得焦黄，咬一口准香！
这么多硬货，光看着就过瘾！
众人眼睛粘在肉串上挪不开。
虽说厂里伙食不算差，可这么敞开了吃肉的机会实在难得。
八十年代，这排场就是实打实的阔气。
付卫国举杯道：跟着我好好干，往后吃肉管够。
谢谢老板！我们一定卖力！
这批员工都是付卫国精挑细选的好苗子。
他盘算着要把维修手艺传给他们。
眼下给的待遇好，为的是将来——等厂子开起来，这些人就是顶梁柱。
人才最金贵。
动筷子吧！
付卫国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阎解旷抢先抓起根肥瘦相间的羊肉串，一口下去，满嘴油香。
这感觉让他无比满足，整个人都沉浸在愉悦中。
刘光天和刘光福给付卫国敬完酒，立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