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脸色铁青。她认定付卫国是故意让棒梗投入生产再使坏,更可恨的是还咒棒梗被炸死。
活了大半辈子还这么不讲理。棒梗做错事就该认,好好养伤不行吗?付卫国冷冷地说。
邻里们纷纷议论起来。
付卫国没追究棒梗的责任已经够大度了,你还好意思来要赔偿?
棒梗这孩子太不像话,看见人家付卫国发明了空气炸锅就跟着仿造。
从小偷针长大偷金,现在连人家设计都敢剽窃了。
做人要讲良心,这么缺德迟早要遭报应!
贾张氏被众人说得面红耳赤。
见讨不到赔偿,她直接往地上一坐开始撒泼。
老贾啊!你走得太早了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啊!
棒梗都瘫在床上了,付卫国这个没良心的还不肯赔钱!
付卫国你要是不赔钱,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易忠海看着这场闹剧直摇头。
一大爷,您说这钱我该赔?付卫国故意问道。
啊?你说什么?我这耳朵最近不太好使......
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吧,我就不掺和了。
易忠海装聋作哑地溜走了。他忽然觉得聋老太太那套听不见的本事确实高明。
虽然他觉得棒梗瘫痪挺可怜,付卫国那么有钱适当赔点也是应该。但道理摆在那儿,他睁眼说瞎话帮贾张氏闹也不合适。
之前吃够付卫国的亏,他可算学乖了。更何况要帮也是帮傻柱,贾张氏还是算了吧。
贾张氏,你要觉得我该赔钱就去法院。法院判多少我赔多少。付卫国冷冷地说。
告上法院?贾张氏一听就蔫了。棒梗无证生产假冒产品,要不是瘫痪早进局子了。这官司怎么打都是输。
她只能干嚎着继续撒泼,却再没人理会。
贾张氏,以前棒梗可没少偷我家菜,这回不会也要我赔钱吧?二大妈打趣道。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阎阜贵摇头晃脑地叹道:棒梗落到这般田地,全是贾张氏一手带出来的,根子歪了,苗还能正?
三大妈撇着嘴接话:张口就要付卫国赔两万块,她那张老脸是牛皮糊的吗?
二大妈和邻居交头接耳:贾家算是绝了后路,棒梗这一瘫,连最后指望都没喽。
见贾张氏缩着脖子不吱声,付卫国也懒得纠缠,扭头就回了屋。众人见主角散了场,纷纷各回各家。
**这老虔婆活该吃些苦头。付卫国坐在屋里,想起方才被讹诈仍觉窝火。他掏出那张泛着幽光的卡片,笔尖在关键词栏唰唰填满贾张氏平日骂街的脏话,指尖一碾——
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钻过门缝,正黏上贾张氏油亮的脑门。
......
贾家灶台前,槐花正把炒青菜往桌上端。棒梗住院后,家里只剩她和贾张氏对坐着喝红薯粥。老太太瞅着清汤寡水的饭食,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养你不如养条狗!你哥都成废人了,你还吃得下?
粥碗被掀翻的刹那,槐花手背溅上滚烫的粥水。她盯着桌上蜿蜒的粥痕,眼泪砸进衣襟里——早劝过棒梗别走歪路,如今瘫在床上,倒比出去害人强。
哭丧呢?贾张氏剜了她一眼,瘫的要是你这赔钱货该多好!里屋灯泡忽闪两下,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后颈似有阴风掠过。
棒梗瘫在床上,贾张氏原本盘算着要付卫国赔偿两万块,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被街坊邻里数落了一通。
贾张氏越想越窝火,三角眼里冒着寒光,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付卫国这个黑心肝的畜生,棒梗都瘫了还这么铁石心肠!活该断子绝孙,死了都没人收尸的缺德玩意儿......
槐花听着这些恶毒话直皱眉。自从奶奶这张嘴惹是生非,全院邻居都躲着他们走。她实在受够了这个刻薄刁钻的老太婆。虽说当年寡妇门前是非多,奶奶不得不泼辣些,可这也不是她整日撒泼骂街的理由。
正当贾张氏骂得起劲时,忽然脊背发凉,仿佛有人贴近。她一回头,吓得魂飞魄散——去世多年的老贾竟直挺挺站在身后!那张惨白的脸透着死气,浑浊的眼珠和棒梗如出一辙。
二花,跟我下去吧......老贾阴恻恻的嗓音像从地底钻出来,屋里顿时阴风阵阵。贾张氏浑身僵直,只觉一股幽冥寒气缠上身来,老贾这是要带她走啊!
当家的你行行好!我还不能走啊!贾张氏哭天抢地地嚎起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正在收拾碗筷的槐花见状心里发毛,顺着奶奶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奶奶您魔怔了?她上前推搡着胡言乱语的贾张氏,暗想该不是受 ** 得了癔症。
槐花快救救奶奶!你爷爷要从阴间来索命了!贾张氏死死攥着孙女的衣角,枯瘦的手指掐得泛白。
“我不走!我不要去地府!呜呜……太吓人了……”
贾张氏猛然惊醒,瞪圆了眼睛,浑身抖得像筛子,死死搂着槐花,惊恐地哭嚎。
槐花一脸茫然,扶住贾张氏,四下张望——
哪儿有什么东西?
贾张氏却直勾勾盯着老贾的鬼魂。
老贾冲她咧开嘴,露出阴森的笑,猛地扑来!
“啊——!”
贾张氏尖叫着松手,
槐花差点吐出来。
她拧紧眉头——奶奶真见鬼了?
“奶奶,现在不许搞迷信,世上哪来的鬼?”
槐花也被吓得不轻,看着地上的污秽,头疼极了。
如今虽不严管迷信,可贾张氏这副疯癫模样……
不被当封建余孽批斗,也得送进精神病院!
“死老头!阴魂不散!滚开!别抓我!”
贾张氏哭骂着,老贾的鬼脸却猛地贴到她眼前!
她浑身汗毛倒竖,尖叫着窜起来,,鬼哭狼嚎。
“完了……奶奶真疯了!”
槐花焦头烂额。家里被棒梗败光,他瘫了,奶奶又疯癫……
她抓起外套追出去。
贾张氏赤着脚在院里狂奔,头发抓成鸡窝,边跑边拍打自己,活脱脱的疯婆子。
槐花拼命追赶,贾张氏却像被恶鬼索命,跑得飞快。
动静惊动了全院。
付卫国推门出来,只见贾张氏鬼叫连天,形如癫狂。
贾张氏心里发虚,嘴里却骂个不停,这下可要尝到老贾的厉害了。
没过多久,院子里的人都出来了,阎阜贵、刘海中、许大茂都站在一旁看热闹。
这时,傻柱带着小当刚回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天哪,这也太吓人了,贾张氏该不会撞邪了吧?许大茂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才会这样。
她不是整天喊着要跟老贾走吗?现在老贾来了,她倒跑得比谁都快!
我看她是没从付卫国那儿讹到钱,在这儿装疯卖傻呢。
谁知道呢,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能折腾。
说不定真是老贾来找她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付卫国开口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我看贾张氏像是精神出了问题。
人受了 ** ,很容易得精神病。这种病人控制不住自己,就爱闹腾,严重的还会打人。
大家听了都觉得有道理。看着贾张氏满院子乱跑乱叫,还打自己,可不就跟街上的疯子一个样吗?
付卫国说得对,书上说精神病人就是受了 ** 才会这样。
棒梗瘫了,这么大的打击,贾张氏疯掉也不奇怪。阎阜贵引经据典地说道。
真的假的?那不成疯子了?
阎老师有学问,还能说错?
要是真有攻击性,咱们可都危险了。许大茂添油加醋地说。
傻柱慌了神,要是贾张氏发起疯来伤到槐花可怎么办?
易忠海也觉得不妥当。他想起胡同口以前有个疯子,就把小孩打残了。要是贾张氏伤了人,最后担责任的还是傻柱。
傻柱,去拿根粗麻绳来,先把贾张氏捆上。易忠海板着脸吩咐道。
贾张氏向来惹人厌烦,傻柱一直对她没有好感。若不是秦淮茹心善收留,他早将贾张氏打发回乡下了。眼见贾张氏发狂,他担心出事,急忙进屋取来一捆粗麻绳。
傻柱甩着绳子冲出来时,槐花已累得直不起腰,扶着膝盖直喘粗气。他一个箭步上前,将疯癫的贾张氏按倒在地。易忠海、阎阜贵和刘海中几人赶忙上前帮忙制住她。
傻柱曾在乡下帮厨时练就捆猪的好手艺。贾张氏肥胖如猪,挣扎起来力气不小,但终究敌不过四合院战神的蛮力,很快就被捆得结结实实。
丧天良啊!被死老头子吓唬,还要遭你们捆绑!贾张氏嘶吼着,放开我,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她嚎叫一阵后暂时消停,谁知老贾的鬼影又浮现眼前。
二花,随我走!老贾惨白的脸紧贴着她,空洞的眼眶近在咫尺。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滚远点!短命鬼害我守寡半辈子,现在还想索命?
我含辛茹苦养大东旭,如今棒梗瘫在床上,你要带就带他走......情急之下,她连最疼爱的孙子都推出来挡灾。槐花羞愧地捂住脸,祖母这番表现实在令人难堪。
付卫国冷眼旁观,贾张氏自私自利的本性暴露无遗。众人面面相觑,这才看清她平日夫妻情深的表演有多虚伪。
老贾真是瞎了眼。阎阜贵连连摇头。许大茂趁机煽风 ** :傻柱,你这便宜娘怕是真疯了,赶紧送精神病院吧!
许大茂的话让易忠海陷入沉思。
贾家这些年被贾张氏闹得不得安宁,要是没有她,日子会好过许多。
况且贾张氏这疯病,迟早要连累傻柱。
易忠海转头对傻柱说:许大茂这话在理,精神病可不是小事,得赶紧送医院。
槐花虽然不喜欢贾张氏,但送精神病院这事总觉得不妥。
家里要是有个疯子,往后他们兄妹几个的亲事可就难办了。
谁愿意跟有疯病的人家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