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怎么做？”刘光齐凑近追问。
“这还不简单？方案我来准备，你上去就使劲画大饼，把牛皮往大了吹。”
“先给工人们许个天花乱坠的承诺，等当上厂长，能不能兑现另说。”
“到时候，我提前帮你联系几家单位的工装订单。”
“医院、屠宰场、公交公司的夏季制服，我都给你弄来。”
“再找几个自己人当托，带头鼓掌造势，这事十拿九稳。”
李长海盘算得很清楚——刘光齐当上厂长，自己不仅能再拿三根金条，每年还有额外分红。
“妙啊！还是三叔高明！”刘光齐眼睛发亮，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在厂长办公室的样子。
有李长海暗中操作，付卫国认识大领导又如何？
强龙不压地头蛇，关键还得靠实权人物！
与此同时，付卫国刚踏出办公楼。
【叮！系统任务触发】
【任务：成功承包服装厂，即可获得奖励】
人生崛起系统发布了新任务。
付卫国清楚记得，每当系统发布高难度任务时，奖励都非同寻常——比如上次修好大领导的车，就得到了一辆本田王摩托车。
成功修理进口设备后，付卫国得到了一条完整的生产线作为奖励。
这次若能顺利承包服装厂，不知会获得怎样的惊喜。
拿下服装厂，志在必得。
付卫国暗自思忖。
他来到门卫室，递给看门大爷一包烟。
闲聊中得知，自己刚递交承包方案，刘光齐就去了李长海办公室。
看李长海对刘光齐的态度，显然对方动了手脚。
以李长海的人脉，与各厂关系密切，提前拿到订单易如反掌。
光靠空谈肯定行不通，对方必定藏着后手。
看来得亮出真本事了！
付卫国跨上摩托车，直奔银行。
......
次日，付卫国来到停工的服装厂。
近四百名职工聚集在 ** 上，槐花也在其中。
工厂 ** 正中的高台后是白墙，往日用来放电影、开大会。
如今成为承包竞选的场地。
改制意味着自负盈亏，职工们忧心忡忡——两个月的欠薪还能拿到吗？
人群窃窃私语时，槐花看见付卫国走上高台。
竞标者竟是付卫国？
若他当上老板，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槐花暗自欣喜，悄悄打定主意要把票投给付卫国。
她还要说服同车间的姐妹们，都支持付卫国。
一切就绪。
付卫国与刘光齐并肩坐在台下，周围还有一排厂领导。
刘光齐斜眼瞥向付卫国。
对方正悠闲地叼着烟，跷着二郎腿，神情轻松自在。
脚边放着一个大皮箱，不知装着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刘光齐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紧张得手心冒汗。
对方却像来看戏似的，哪像来竞选的。
该死的付卫国，看你得意到几时！
刘光齐狠狠瞪着付卫国，眼中寒光闪烁。
付卫国察觉到他的目光，嘴角扬起笑意。
他就爱看别人这副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时李长海走上台，说了些开场白。
接着宣布规则：
本次选举完全自愿，采用无记名投票，现场唱票，保证公平公正。最终人选由大家决定。
现在请候选人刘光齐上台阐述承包方案。
刘光齐整了整衣襟，走上台去。
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各位工友好，我是刘光齐，曾任稻城大型罐头厂主任......
他先自我介绍，接着开始夸夸其谈。
吹嘘自己的管理经验。
承诺承包后能创造多少利润，提供什么福利。
连建家属楼都列入了计划。
各种空头支票开个不停。
一些单纯的工人开始动摇。
刘光齐经验丰富，肯定能带厂子赚钱。
是啊，他年纪大些，另一个候选人太年轻了。
年轻人办事不牢靠，要不咱们选刘光齐吧。
有道理，他说得挺像那么回事。
几个女工被这番天花乱坠的演讲唬住了。
槐花听着坐不住了，这些阿姨文化不高，容易被人糊弄。
而且台下似乎有人在故意引导风向。
再这样下去，卫国哥肯定要落选，槐花不愿看到付卫国失败。
她深吸一口气，冲着台上的刘光齐喊道：“喂，别光说空话啊，我还说能上天摘星星呢，没点真东西，谁信你？”
槐花这一嗓子喊出来，现场的气氛立刻变了。
众人跟着起哄：“就是，吹牛谁不会啊！”
付卫国侧头看了槐花一眼，心里微微一动。
槐花平时胆小内向，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出声，确实难得。
“小丫头，胆子大了不少。”
付卫国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各位同志，我刘光齐可不是只会耍嘴皮子的人。”
“既然敢来承包服装厂，自然有真本事。”
刘光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订单。
“大家看，这是肉联厂的800件围裙订单。”
“这是厂办小学的300套校服。”
“还有公交公司的500套工装，红星轧钢厂的5000双手套……”
刘光齐的 ** 锏就是这些订单，他一下子亮出六七张。
有些是他靠老丈人的关系拿到的，有些是李长海帮忙联系的。
众人看到这么多订单，眼睛都亮了。
现在服装厂没订单，全靠轧钢厂发工资。
可轧钢厂亏损的三产太多，工资也发不出来了。
“只要选我承包，下个月就能给大家发工资！”
刘光齐见大家心动，趁热打铁喊道。
“啪啪啪！”
话音刚落，现场响起热烈掌声。
光画大饼没用，但配上甜头，效果立竿见影。
这时，李长海安排的几个托也开始 ** 气氛。
“刘光齐承包最合适！”
“我这票肯定投给他。”
“他说得对，有想法！”
“这些订单，工资肯定有着落。”
……
眼看大伙儿都要选刘光齐，槐花急得直跺脚：“别急着定啊，还有人没讲方案呢！”
“大娘，选承包人得慎重，别随便投！”
槐花努力地给工友们做思想工作。
在众人的支持下，多数人都准备投票给刘光齐了。大家显然没把年轻的付卫国当回事，毕竟人们更看重资历，总觉得年轻人靠不住。
刘光齐回到座位，得意地对付卫国挑了挑眉。李长海凑过来笑着说：该改口叫你刘厂长了吧？这可是众望所归啊！
多亏李厂长栽培，今晚东顺来我请客！刘光齐信心满满，觉得胜券在握。
在一片嘘声中，付卫国走上台。各位同志好，我是付卫国。刘同志说了很多，我就不多废话了。台下的刘光齐脸色顿时难看，却还得保持微笑。
我就说三点：第一，选我当承包人，普工基本工资涨到五十元；第二，超额完成的任务按件计酬，每多一件多一元。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工人们从没听说过按件计酬，以往都是固定工资。现在服装厂效益差，普通工人月薪才二三十元，五十元基本工资简直闻所未闻。
啥叫基本工资？有老工人问。年轻女工解释：就是完成定额任务就能拿五十元。那超额五十件就能拿一百元？老工人惊呆了，从没想过普通工人能过百元工资。
虽然涨薪幅度诱人，但工厂目前连生产订单都没有。
为了拿下承包权，开空头支票的事也不是没可能。
旁边的托立刻起哄：“吹牛谁不会？我还说明天带大家发财，个个成万元户呢！谁信啊！”
“就是，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工资开得再高有什么用？”
“没订单拿什么发工资？”
刘光齐看着李长海安排的几个托恰到好处地 ** 气氛，满意地点点头。
他本以为付卫国有什么 ** 锏，结果就这点本事。
“各位同志别急，我再说第二件事。”
“厂里的设备已经老化，如果选我承包，整条生产线都会换成进口顶尖设备。”
付卫国从容不迫地说道。
可那几个跳梁小丑不等他说完就嚷嚷起来。
“光说不练假把式，谁不会耍嘴皮子？”
“设备再好，没订单不还是白搭？”
“还以为方案多厉害，原来也是吹牛！”
“还不如刘光齐，人家至少带了订单来。”
台下被带得一片混乱。
“卫国，没话说了就赶紧投票吧。”
李长海站起身，冷冷说道。
他铁了心要把承包权给刘光齐。
付卫国微微一笑。
李长海老奸巨猾，原着里就不是什么善茬。
仗着职权吃拿卡要，祸害女工。
在那个摸下手都可能判流氓罪的年代，他居然还能养一堆情人。
轧钢厂的刘岚就被他糟蹋过。
这人滑得像条泥鳅，根本抓不住把柄。
现在付卫国看明白了，刘光齐送的礼够厚，承诺的回报更诱人。
所以李长海处处偏帮他。
其实付卫国也能加码，直接给李长海塞好处。
但他清楚，这老东西贪得无厌。
原着里李长海从轧钢厂下海后，骗光了四合院两位大爷的家底，又杀回马枪把精明的许大茂坑得血本无归。
要是让他尝到甜头，等于养肥一条毒蛇，日后必被缠上，不大出血别想脱身。
所以他才同意公开竞选，至少不用和李长海扯上关系。
“卫国，没话说就赶紧下来吧。”
刘光齐趁着混乱，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各位同志别急，我的承包方案还有最后一点没说。付卫国镇定自若地说道。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都想知道他说的最后一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