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想让付卫国开车送棒梗去医院时,棒梗闭着眼装睡。
没用的东西!贾张氏只能冲秦淮茹发火。
她腿脚不便,想到要推七八公里路,脸色更难看了。
最终贾张氏还是挪到付卫国车前。她觉得棒梗瘫痪付卫国也有责任,再说邻里之间帮个忙是应该的。
卫国啊,回来了?贾张氏堆着笑打招呼。
付卫国冷哼一声:
贾张氏厚着脸皮继续道:你有车,能不能顺路捎棒梗去医院?平板车不安全。
付卫国心里直翻白眼。这老虔婆脸皮真厚,都到家了还叫顺路?更何况两家关系这么差。
不行,棒梗瘫着容易弄脏车,万一摔死你还得讹我。
贾张氏气得跳脚:你才 ** !
狗叫真吵。付卫国懒得理会,转身就走。
噼啪一声,车门被重重锁上。
付卫国昂首阔步走进四合院,完全无视贾张氏怨毒的目光。
这一幕恰巧被赶着上班的阎解放撞见,他立刻扯着嗓子嘲笑:贾张氏,您这脸皮比城墙还厚啊?真当人家轿车是乡下的拖拉机,随便招招手就能载你家棒梗?
哄笑声顿时在院子里炸开,刚出门的许大茂笑得最欢,其他邻居也跟着起哄。
笑什么笑!都想跟许大茂一样当绝户是不是?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尖利的嗓音都喊破了音。
秦淮茹实在看不下去,早早就和易忠海推着棒梗的板车往巷子口走。她实在受不了众人异样的目光——这个婆婆简直蠢得令人发指。别人越老越精明,她倒好,越活越回去了。也不想想付卫国和贾家的过节,凭什么用百万豪车送仇人的孙子去医院?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骂骂咧咧地追上来帮忙推车。要不是板车上躺着的是亲孙子,她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天杀的小畜生!我们贾家是挖了他家祖坟吗?推到半路累得直喘的贾张氏又开始咒骂,就算是陌生人看见瘫痪的病人都会搭把手,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她身旁浮现出老贾的虚影,但这次连瞪都懒得瞪了。
奶奶您能消停会儿吗?装睡的棒梗实在听不下去了。秦淮茹阴沉着脸,要不是请不起保姆照顾儿子,她真恨不得一道雷劈死这个老糊涂。当年为了嫁进城真是瞎了眼,摊上这么个婆婆。现在连槐花的婚事都被搅黄了,想想就窝火。
看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秦淮茹心中懊悔,若是付卫国成了她的女婿,家里要用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贾张氏脸皮厚得离谱,明知不可能,竟还跑去向付卫国借车。
真是丢尽了脸。
秦淮茹想发火,狠狠骂贾张氏一顿,可为了棒梗,她忍住了。
两婆媳沉着脸,累得满头大汗,推着平板车艰难前行。
棒梗躺在车上,被烈日暴晒,颠簸得骨头都快散了架。
走了近两个小时,她们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将车推到医院。
棒梗已经被颠吐了好几次。
进了诊疗室,钱医生带着一位金发碧眼的 ** 医生——豪斯医生,为棒梗检查身体。
秦淮茹和贾张氏屏住呼吸,站在一旁等待结果。
豪斯医生拿着小锤子,敲了敲棒梗的膝盖和手肘,又看了看片子,随后叽里咕噜地和钱医生说了半天。
秦淮茹完全听不懂,焦急地问:“钱医生,豪斯医生怎么说?”
钱医生沉吟片刻,翻译道:“豪斯医生说,棒梗的病能治,但费用不低。”
听说棒梗的瘫痪有救,秦淮茹喜出望外。
“老天保佑,老贾显灵啊!”贾张氏双手合十,低声念叨。
“太好了!我不用躺一辈子了!”棒梗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重新站起来的模样。
“要多少钱?”秦淮茹急切地问。
钱医生和豪斯医生交流后,神色为难:“这不是小数目,最少得一万五。”
一万五?秦淮茹如遭雷击,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
“一万五?不如去抢!”贾张氏气得直跳脚。
棒梗也傻了眼,就算卖了房子也凑不够这笔钱。
秦淮茹扑通一声跪下,哭着哀求:“钱医生,求您帮我和豪斯医生说说情,棒梗还年轻,不能一辈子瘫着啊!我们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钱医生与豪斯医生交流后,转头对秦淮茹说:“豪斯医生理解你们家的困难,可以帮忙申请三千元的补助。”
“但剩下的一万二需要你们自己解决。”
“棒梗需要用的药还没量产,价格很高。”
“豪斯医生来华夏是学术交流,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他有九成把握能治好棒梗。”
听到这么高的治愈率,秦淮茹觉得希望很大。豪斯医生愿意帮忙申请基金,又不赚钱,让她很感激。
“只要能治好棒梗,花再多钱也值得。”秦淮茹暗下决心。
原本她就预料到外国医生费用会更高,只是没想到数额这么大。但九成的成功率让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试。
“钱医生,请替我谢谢豪斯医生,给我几天时间筹钱。”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愣住了,一万二可不是小数目,家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棒梗也感到绝望,除非去抢银行,否则难以凑齐。
走出诊室,秦淮茹严肃地对贾张氏说:“妈,你把所有的钱都先拿出来吧。”
“我没钱。”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她认为这点钱对一万二的缺口无济于事,而且棒梗好了后,自己可能被赶走,所以不愿拿出积蓄。
秦淮茹见状,气愤地说:“棒梗都这样了,你还死守着那点钱!”
豪斯医生不会一直留在国内,他要是走了,棒梗就彻底没救了,难道你想让他瘫一辈子?
秦淮茹怒声质问。
棒梗见贾张氏死活不肯掏钱,心里直冒火。平时口口声声说最疼他这个孙子,关键时刻却死攥着棺材本不放。他暗暗发誓,要是能治好病,这辈子都不会给这个老太婆养老。
其实棒梗早把贾张氏的老本折腾得差不多了。之前骗走金戒指不说,后来又哄着她投资赔了不少。加上贾张氏自己住院的花销,剩下的那点棺材本根本不够看。
妈,奶奶在秋裤腰上缝了个暗兜,钱都藏那儿。棒梗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贾张氏。他早就注意到老太太偷偷缝补裤子的举动,一猜就知道是把钱贴身藏着。
没良心的白眼狼!我真是白疼你了!贾张氏气得直哆嗦。这可是她最后的保命钱啊。
棒梗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冷笑着看她。
拿来!秦淮茹直接上手就抢。贾张氏拼命挣扎,却被按得死死的。为了儿子,秦淮茹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硬是把老太太的裤腰撕开一道口子。
哗啦一声,三百多块钱撒了一地。
抢劫啦!那是我的钱啊!贾张氏哭喊着想捡,可腿脚不便的她哪抢得过儿媳。秦淮茹麻利地把钱塞进怀里,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老天爷啊!这媳妇要逼死我啊!老贾你睁眼看看,怎么不把这个不孝的带走啊!
“老天爷啊,你该降道雷劈死她!”
贾张氏瘫坐在地哭嚎,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周围病患家属纷纷侧目,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在旁人眼里,这分明是儿媳抢夺婆婆养老钱的戏码。
可谁又知道,贾张氏宁肯攥着积蓄也不愿救瘫痪的孙子。这一家子的荒唐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医院里闹成这样多难看。”秦淮茹在众人目光中涨红了脸,“就当是我借的,连本带利还您还不行?”
“放屁!”贾张氏淬了口唾沫,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她突然拔高嗓门,哭嚎声更刺耳了。
“别逼我动手!”秦淮茹突然沉下脸,眼里翻涌着骇人的凶光。她必须赶在豪斯医生回 ** 前凑齐医药费。
贾张氏猛地打了个寒颤。直到此刻她才惊觉,往日温顺的儿媳竟藏着这副面孔。
“不拿钱治病,我就没你这个奶奶!”棒梗阴恻恻地插话,眼神冷得像冰。贾张氏立刻噤声——她还得指望孙子养老呢。
翻遍全家,秦淮茹连槐花锁着的铁盒都撬了。四百五十元加上傻柱凑的款子,统共才一千五。面对一万二的巨额医疗费,她咬碎了牙。
“要不跟医院商量,护理和康复咱们自己来?”傻柱搓着手提议。可秦淮茹满脑子都是付卫国的百万轿车,还有易忠海鼓胀的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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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省,至少也得一万一左右,咱们手头只有一千五,还差九千多。”
秦淮茹紧皱眉头,语气沉重。
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万元户都少见,上哪儿去凑这九千五百块?
“易忠海那老家伙有钱,退休前工资每月九十多,退休后也不少,一年能攒上千块。”
“找他借个万八千的,肯定没问题。”
贾张氏眼珠一转,出主意道。
秦淮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担心易忠海不肯借这么多。毕竟,家里还欠着他三千块餐厅投资款没还。
她思索片刻,说道:“妈,要是他肯借钱,对棒梗来说就是救命恩人,我想让棒梗认他当干爷爷。”
贾张氏一听就明白了她的盘算。
棒梗要是成了易忠海的干孙子,两家就是亲戚了。易忠海作为长辈,孙子治病要钱,他不出也说不过去。更何况,他现在没儿没女,巴不得有个后人。
贾张氏点头:“只要不改姓,我没意见。”
到了这个地步,棒梗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让他康复,别的都无所谓。
秦淮茹立刻去找易忠海。
易忠海正卷着烟丝。他虽然退休工资高,却舍不得买带滤嘴的烟。老烟枪了,觉得卷烟更够味。
他从市场买来切好的烟丝,想抽时拿张烟纸,卷上烟丝,沾点口水,一支烟就成了。
“淮茹啊,从医院回来了?医生怎么说?”易忠海点燃烟,问道。
“从 ** 来了个豪斯医生,说看棒梗可怜,给他申请了三千块的救助基金。”
“只要配合治疗,他就能治好棒梗。”
秦淮茹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