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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孩子都大了,房子本来就不够住,要是抵出去,以后全家只能挤在贾家那间小屋里了。

易忠海脚步一顿,心里盘算着。

按之前付卫国买房的价格,这两间房比何雨水那间还大,尤其是傻柱那间,抵个两千块应该没问题。

秦淮茹那么精明,钱肯定已经交到医院了,进了医院的钱,哪还能要回来?

就算报了公安,钱也拿不回来,不如能拿一点是一点。

易忠海目光深沉,不动声色地沉声道:“你那两间房,最多值一千五,剩下的一万才是关键!”

傻柱攥紧拳头,额头渗出冷汗。他绝不能去坐牢。

挪用公款是重罪。

早知易忠海如此绝情,他绝不会贸然动那笔钱。

眼下只剩一条路可走。

“一大爷,您稍等。”

傻柱转身进屋,从床底拖出一只旧木箱,撬开暗格,取出一只莹润的白玉手镯。

这是娄小娥离京赴港那夜,悄悄留在他枕边的信物。

娄家曾是赫赫有名的资本家,娄半城的名号无人不晓。

这玉镯的价值,自然非同寻常。

为表诚意,傻柱决定暂押给易忠海。

待日后还清债务,再赎回来。

若非今日 ** 至绝境,他绝不会动这镯子——毕竟是娄小娥的物件。

他的人品还没堕落到那地步。

否则早些年就偷偷典当,连秦淮茹都不知晓此事。

这秘密,他守了整整十年。

“一大爷,您慧眼如炬,这镯子绝对是好东西。”

“少说也值一万块,我先押在您这儿。”

“年底前一定还钱,若还不上,镯子归您,行吗?”

傻柱语气恳切。

秦淮茹死死盯着玉镯,眼中燃起怒火。

原来傻柱还藏着这样的宝贝?

平日装得憨厚老实,心机竟如此之深!

若不是易忠海以报警相逼,这镯子恐怕永远不见天日。

易忠海摩挲着玉镯,触手生凉,质地通透。

确是上乘古玉,包浆温润。

他略一思索,点头应允。

“房契也得一并交来。”

傻柱苦笑,只得将房契与玉镯双手奉上。

**秦淮茹心里不痛快,却不好说什么,毕竟傻柱偷易忠海的钱是为了救棒梗。

贾张氏在一旁絮絮叨叨:“玉镯都拿走了,还惦记房契?易忠海也太贪了。”

“他凭什么说是傻柱偷的?你们就是傻,让他去告公安好了。”

“我就不信公安真能查到傻柱头上!”

贾张氏蛮横地说道。

她不懂玉镯值不值钱,听说值一万块,只觉得可笑。

她心疼的是傻柱那两间房。

易忠海让他们明天就搬,一大家子挤一间屋,怎么住得下?

秦淮茹懒得理贾张氏的胡搅蛮缠,公安有的是办法查清 ** 。

拿照片去银行核对,或者验指纹,轻而易举。

贾张氏自己蠢,还以为别人都和她一样。

秦淮茹现在更在意的是傻柱的玉镯。

她本以为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没想到他还藏了一手。

秦淮茹冷着脸盯着傻柱:“玉镯哪来的?”

傻柱被她盯得发毛。

他哪敢说这是娄小娥留下的?要是让秦淮茹知道,非得闹翻天不可。

他含糊道:“早说了,我祖上在宫里当差,这是传家宝。”

“真的?”秦淮茹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傻柱眼神闪烁,咬死不松口。

“还有别的传家宝吗?”

“没了,真没了。”

在秦淮茹的逼问下,傻柱信誓旦旦地保证,她才作罢。

“有传家宝不早点拿出来?多当点钱,棒梗的医药费还差两千呢。”秦淮茹埋怨道。

傻柱挠挠头,讪笑道:“一时没想起来。”

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当掉玉镯,可一旦当了,以后想赎回来就难了。

他存了私心,怕娄小娥回来要镯子。

所以,他宁愿等有钱了再赎回来。

放在易忠海那儿,至少还有机会拿回。

风云再起,祸不单行。

槐花推开房门,猛然发现抽屉被人撬开,顿时手脚冰凉。她扑向铁盒掀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连硬币都没留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这些钱是厂里补发的两个月工资,加上拍照赚的一百块和上月薪水,整整四百五十元啊。槐花僵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那些熬夜加班攒下的血汗钱,就这么没了。她眼前发黑,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抓贼啊!我的钱被偷了!

喊声惊动了整个院子。咱们院进贼了?除了棒梗和贾张氏,谁还会干这事?该不会偷到自家人头上了吧?邻居们披着外套涌向槐花家。

秦淮茹听见喊声心里咯噔一下。这丫头怎么直接嚷开了?钱明明是她拿的,这下可怎么收场?

槐花咋回事?真遭贼了?什么时候发现丢的?七嘴八舌的询问中,付卫国仔细检查着完好无损的门锁和窗户——唯独放钱的抽屉被精准撬开。

我刚回家就看见抽屉被撬...槐花抹着眼泪,四百五十块钱全没了。

人群炸开了锅。四百五!相当于普通人一年工资!阎阜贵沉着脸提议:必须报警!众人纷纷附和。

付卫国暗自思忖:能准确找到藏钱处,八成是自家人干的。不是贾张氏,就是傻柱或秦淮茹。

槐花藏钱的地方如此熟悉,除了自家人不会有别人知道。

如果棒梗还能行动,他肯定是头号嫌疑人。

付卫国心里有数,但没说出口。

他和贾家的过节太深,说出来也没人信。

易忠海见槐花丢钱,联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立刻怀疑是傻柱干的。

槐花,先别急着报警,易忠海说,问问你傻爸或者你妈。

槐花听出他话里有话。

这时秦淮茹走了过来。

她直截了当承认:钱是我拿的,给你哥交医药费了。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秦淮茹也干这种事了?

亲闺女的钱也偷?

连问都不问就撬抽屉,太不像话了。

以前总说手心手背都是肉,看来只有棒梗是亲生的。

众人议论纷纷,亲妈偷闺女的钱实在说不过去。

槐花愣在原地。

易忠海让她问家里人的时候,她怀疑过奶奶和继父,唯独没想过会是母亲。

这些钱是她起早贪黑挣来的。

秦淮茹连招呼都不打就拿走,槐花怎么也想不通。

妈,你怎么能偷我的钱?槐花含着眼泪喊道。

这个字刺痛了秦淮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女儿这么说,她脸上挂不住。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槐花脸上。

记住,我是你妈!秦淮茹厉声道,我养你这么大,拿你点钱天经地义,不算偷!

付卫国听不下去了。

就算是亲妈,也不能这样对待女儿。

** 拿钱不叫偷叫什么?

亲闺女就能这么对待?

秦淮茹被说得脸上发烫。

“那是他亲哥生病要用钱,自家人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槐花作为妹妹,出点钱怎么了?”

秦淮茹强撑着辩解,心里却有些懊悔。当时急着用钱,没顾上跟槐花商量。

槐花性子软,好好说几句,她肯定会同意的。

槐花脸颊红肿,泪水不停地往下掉。

“妈,我是您亲女儿,棒梗是我哥,您要用钱直接跟我说,我难道会不给吗?”

“这话在理,淮茹,这事你做得不对。自家闺女,有什么不能商量的?”

三大妈也忍不住说道。

“是啊淮茹,要是槐花较真去报案,就算是亲妈偷钱也得被抓。”

“秦淮茹,做人不能这样,太伤孩子心了。”

“淮茹怎么跟贾张氏学坏了?”

“这也太偏心了……”

院子里的人纷纷指责秦淮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以前人人都夸她是好媳妇、好妈妈,现在却成了偷女儿钱的缺德妈,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都散了吧,都是误会,我待会儿跟槐花解释清楚。”

秦淮茹说完,拉着槐花进了屋。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围观,各自散去。

不过,大家对秦淮茹的看法已经变了。

“都说秦淮茹是个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我看未必。”

“是啊,儿子是宝,女儿就不是人?槐花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太惨了,听说上次槐花的工资全被拿去开餐厅了,这次四百多块直接拿走给棒梗治病,连声招呼都不打。”

“不打招呼就算了,还挨了一巴掌,这孩子真可怜……”

……

贾家屋里。

“死丫头,就拿你点钱,至于大呼小叫的?”

棒梗躺在床上,冷着脸训斥槐花。

贾张氏则不停地戳着槐花的脑门。

“赔钱货,扫把星,拿你点钱给你哥治病怎么了?没良心的东西……”

槐花委屈地躲闪着。

秦淮茹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埋怨:“槐花,妈是急了点,可你也不该闹得全院都知道,现在搞得我真像偷你钱似的。”

槐花刚进门就挨了一顿训斥,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明明是你偷拿了我的钱。

秦淮茹不声不响撬开她的抽屉拿钱,做错事的人反倒理直气壮。

现在她连句话都不能说,既要挨奶奶骂,又要被母亲埋怨。

同样是贾家的孩子,同样是秦淮茹亲生的,凭什么棒梗就能得到特殊照顾?

看着女儿哭得伤心,秦淮茹突然想起付卫国刚才似乎替槐花说了话。

这个发现让她眼前一亮。

眼下棒梗的医药费还差两千块,加上日常开销,至少需要两千五百块。房子已经抵押给易忠海,傻柱的传家镯子也变卖了,这笔钱简直像天文数字。

原本指望不上付卫国,毕竟贾家和他积怨已深。但今天看来,他对槐花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秦淮茹暗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