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傻柱每晚都很卖力,可秦淮茹的肚子始终没动静。
她生过三个孩子,肯定能生,傻柱自己也行,他坚信迟早能抱上儿子。
最近伙食差,傻柱决定每天必须弄点肉给秦淮茹补身子,好让她早点怀上。
他骑着修好的破自行车,嘎吱嘎吱地往菜市场赶。
上次棒梗把车摔进沟里,修完勉强能用,就是蹬着费劲,还总响。
傻柱不在乎,有车总比走路强。
骑了半小时,终于到了朝阳菜市场。
这儿比附近的菜市场大,鸡鸭鱼肉、新鲜蔬菜样样齐全。
转了一圈,摊上基本都是公鸡。
补身子还得是老母鸡,可母鸡能下蛋,价格贵,平时很少有人卖。
鸡蛋也不便宜,只比肉价低一点,家里养母鸡等于天天有钱进账。
傻柱咬牙花三块五买了只老母鸡,公鸡平时才卖一两块。
为了儿子,他豁出去了。
又顺手买了两斤鸡蛋,炖枸杞正合适。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四合院,阎阜贵看得眼都直了:“傻柱,今儿什么好日子?买这么多好菜!”
傻柱今天格外大方,又是杀鸡又是煮蛋的。
没啥特别的,以后这就是咱家的规矩,给淮茹补补身子。傻柱憨笑着解释。
三大妈看着傻柱的背影直嘀咕:该不是秦淮茹有了吧?
哪能啊,阎阜贵眯着小眼睛,他就是想给媳妇补身子好要孩子。可惜啊,人家秦淮茹未必愿意给他生。
可不是嘛,三大妈撇嘴道,要真想生,孩子早该满地跑了。
正巧许大茂骑车回来,瞧见傻柱在杀鸡,立刻阴阳怪气起来:哟,还惦记着要孩子呢?秦淮茹那块地早就不行了,喂啥都白搭!要我说啊,早该换个年轻媳妇......
放 ** 屁!傻柱反唇相讥,你家秦京茹倒是块好地,可惜你这头废牛不顶用!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你才废牛!许大茂气得跳脚,你厉害怎么帮别人养孩子?三个崽子都姓贾,自己倒成了绝户!
我撕烂你的嘴!傻柱抄起扫把就要动手。
许大茂见势不妙,蹬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气得傻柱在后头直跺脚。这俩冤家见面就掐,虽说平时傻柱占上风,但今天可让许大茂占了便宜。
晚饭时分,傻柱端出精心熬制的鸡汤,特意把鸡肉分成五份,盘算着每天给秦淮茹炖一盅。
“傻柱,你这事做得不厚道啊,鸡汤咋就只给淮茹一个人?”
贾张氏闻着香味,肚子里的馋虫直闹腾。
“妈,我还是你亲儿子不?”棒梗盯着那碗汤,满脸不高兴。
小当和槐花悄悄咽了咽口水,家里好久没见荤腥了。
“要不……我倒点出来大伙儿分着喝?”秦淮茹见大家眼馋,有点过意不去。
傻柱一把拦住:“往日有好吃的,哪回不是棒梗和你贾张氏先动筷子?轮得到淮茹沾边吗?”
“淮茹现在要养身子,得特殊照顾。谁要敢动她的鸡汤,就是跟我傻柱作对,想让我绝后,我跟他没完!”
傻柱板着脸,给棒梗和贾张氏各塞了个大馒头。小当和槐花倒不在意,反正她们早晚要出嫁,家产也没她们的份。
棒梗低头啃着馒头,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炖汤都不给他喝,亲妈也太偏心了。真要生个弟弟出来,傻柱的钱还不全留给亲儿子?得想个法子搅黄这事。
秦淮茹小口喝着汤,心里暖烘烘的。从前有点好吃的,贾张氏总要抢去大半,棒梗分一份,她和俩闺女只能干看着。如今嫁了傻柱,再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贾张氏阴着脸不吭声,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傻柱乐呵呵地端来洗脚水,伺候秦淮茹洗漱完毕,两人便早早躺下了。
淮茹,今晚我加把劲,咱们争取要个大胖小子。傻柱压低声音说道。
灯灭了,秦淮茹却忧心忡忡。
上次付卫国那个挨千刀的举报了医生,傻柱陪她去医院时,她不得不把避孕环取了出来。
现在傻柱又是熬鸡汤又是这么卖力,万一真怀上可怎么办?
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还得为棒梗打算呢。
我都四十多了,哪那么容易怀。要不把棒梗的户口迁到你名下,将来一样能给你养老。秦淮茹试探着说。
傻柱一听就皱起眉头。棒梗那个白眼狼上次举报他,早让他寒了心。
养不熟的白狼崽子!
亲生的到底不一样,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有儿子举报老子的道理?
这没血缘关系的,终究隔着一层。
放心,有我这么勤快,保准能怀上!傻柱信心十足。
......
隔壁屋里,贾张氏听着动静,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双三角眼滴溜溜直转。
秦淮茹居然想跟傻柱再生一个,这让她怒火中烧。
这个没良心的 ** ,改嫁了就不把贾家的香火当回事了。
傻柱这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还想生孩子,也不怕闪了老腰!
想老来得子?做梦!
要是让傻柱有了亲骨肉,哪还有棒梗的立足之地?
棒梗还没娶媳妇呢,彩礼钱怎么办?房子怎么办?
说不定哪天就把棒梗赶出家门。
有了后爹就有后娘,到时候棒梗成了没人疼的野孩子,多可怜!
贾家就这一根独苗,绝不能让他吃亏。
想生孩子?门儿都没有!
好在现在还没怀上。贾张氏暗自庆幸。
不过就算怀上了,她也有的是办法。
现在没怀,就更不能让他们怀上。
黑暗中,贾张氏的三角眼里闪着毒蛇般的冷光。
她早就盘算好了。
明天就去配副药,下在秦淮茹的汤里。
反正这汤只有她一个人喝。
只要让这 ** 怀不上,傻柱再折腾也是白费力气。
......
贾张氏天刚亮就出门寻医,专程挑了家偏僻的药铺要买绝育药。
绝育药?您这岁数早该绝经了,哪还用得上这个?大夫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太。
少废话!开药就是,钱一分不少你的!贾张氏吊梢眼一横,活像只炸毛的老猫。
大夫被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唬住,硬着头皮问:总得说说买药的用途......
关你屁事!手底下麻利点!贾张氏唾沫星子喷了大夫一脸。
我们这是给人看病的,又不是牲口集市!大夫也来了火气,再说了,谁知道您买这缺德药要作什么孽!
贾张氏碰了一鼻子灰,边走边骂:废物点心!你娘生你时把心眼儿都落胎盘里了吧!
连跑七八家药铺都碰壁,贾张氏蹲在街沿上直嘬牙花子。忽然想起大夫说的不是牲口集市,一拍大腿直奔兽药店。
给畜生用的绝育药?有有有!掌柜的殷勤地包好药粉,给猫狗绝育最灵验,一包就见效!
贾张氏揣着药包溜回四合院,果然闻到砂锅里飘着党参鸡汤的香味。她鬼鬼祟祟地抖着药粉,看着白色粉末在汤里化开,索性把整包都倒了进去。
补身子?我让你绝户!贾张氏搅着汤勺阴笑,往后傻柱炖一锅汤,我就下一副药,看秦淮茹那个贱蹄子还怎么揣崽子!
贾张氏藏好药粉,悄悄溜回后院。
棒梗推门进屋时,贾张氏刚离开不久。
他鬼鬼祟祟环顾四周,确认屋里没人。
灶台上的砂锅正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棒梗垫着抹布掀开锅盖,看见里面炖着肥美的鸡腿,汤汁浓稠。
该死的傻柱,想让我妈喝鸡汤生弟弟?做梦!
他端起砂锅,把整锅汤倒进盆里,换成清水继续炖。
等汤稍凉,棒梗咕咚几口喝了个精光。
咂咂嘴,似乎有丝苦味混在鲜甜里。
他没多想,涮了涮盆就出门了。
晚饭时分,棒梗只啃了半个馒头——那锅汤让他胃里翻腾。
淮茹,趁热喝。
傻柱盛了满满一碗鸡汤,鸡肉全拨给秦淮茹。
秦淮茹抿了一口,眉头微蹙:今天这汤...
贾张氏心头一紧,连忙插话:傻柱手艺退步了!你现在备孕,得多补补。
她硬把碗塞到儿媳手里,目光灼灼。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乐道。
秦淮茹也觉蹊跷,但还是一饮而尽。
贾张氏露出古怪的笑容,看得秦淮茹后背发凉。
夜深人静,付卫国正在熟睡。
后院秦淮茹的房门突然被砸得砰砰作响。
“快开门!出大事了!”
槐花带着哭腔拼命拍门,棒梗和小当的声音也夹杂其中,棒梗捂着肚子不停哀嚎。
大半夜的,贾家又在闹什么?
付卫国披上外套,推门看了一眼。
只见小当费力地搀着棒梗,槐花急得直跺脚。
秦淮茹和傻柱一开门,见棒梗脸色惨白,顿时慌了神。
“怎么回事?”贾张氏冲出来帮忙扶着,满脸焦急。
“哥突然喊肚子疼,跑我们屋里求救的!”小当急忙解释。
秦淮茹摸了摸棒梗的额头,滚烫得吓人,少说也有三十 ** 度。
“快送医院!烧得这么厉害!”她声音发颤。
傻柱虽然不待见棒梗,但见秦淮茹急成这样,还是蹲下身背起棒梗。
秦淮茹和傻柱一路狂奔冲向医院。
贾张氏愣在原地,心里直打鼓——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香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院里的邻居被惊动,易忠海最先赶来,问清情况后立刻对贾张氏喊道:“棒梗肯定得住院,你赶紧收拾衣服,带钱过去!”
一提钱,贾张氏脸色骤变:“我哪有钱?钱都在秦淮茹那儿!”
“奶奶,哥都这样了,你还抠钱?”小当气得瞪眼。
“反正我没钱!”贾张氏梗着脖子。
她盘算着秦淮茹肯定有存款,傻柱和易忠海也会垫上,轮不到她掏棺材本。
“简直不是人!”易忠海骂了一句,揣上一百块钱赶往医院。
这回他长了记性,只带应急的钱。
众人匆匆奔向医院,贾张氏慢吞吞跟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
她不是不疼孙子,只是笃定有人会掏这个钱——
秦淮茹不出,还有傻柱;